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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取齐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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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探子报,前面的齐兵大队伍出现。洛阳全军,远绕群山中静静等着齐兵经过。然后,快马直扑顿丘。果然如邵学东所料,顿丘毫无防范,齐军离开时只留数百齐兵,很快便被他们破门拿下。顿丘,很快从齐手中夺回。同时,放数十齐兵前去向齐将奉行卜报信,信是邵学东写的。奉将军启,君远在东海滨,卫处深远华北,摄兵远道来卫,乱卫之心昭然。卫本周属国,国事巨细自有卫人自理,与齐国无关。现叛乱已平,范贼已束手,洛阳与临淄素无牵扯,时天子将归,周王重临,镐宫新启,洛阳不容有背逆之事起于吉日之前,望将军自重,也请把此信转告齐王!奉行卜收到信,果然左右为难,进吧,就算拿下濮阳城,也是一支孤军。退吧,此行一无所获,甚是不甘。进退两难之际,一谋士说:“将军,洛阳兵虽占了顿丘,闻只有三千余人,我大军三万,挥师北上,夺下顿丘,逼卫国划顿丘于齐,卫弱,乱刚平,不得已必从,将军便可胜利还师临淄了。”

与部下几位将军一议,觉得此法可行,于是大军还师,北上攻顿丘。闻齐师北还,邵学东喜:“果然上当了,如此一来,节省了不少时间。”

行一日,齐师重现顿丘城下。二话没说,齐师开始攻城,数十云梯,在强弩掩护下,推向顿丘城墙。奉行卜几乎没有想过这区区三千人可能抗拒多久,大约一个时辰便可以拿下吧。正策马观战,突然,数道雷声炸起,那数十云梯瞬间被撕成碎片。亲眼见那霹雳突然出现在云梯上下,奉行卜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大呼:“强攻城门!”

顿丘城城门是薄弱点,两座城门,想他三千人,不可能堵得住多久。就在齐兵如潮水涌向城门时,就在后面的将官以为城门即将破开时,无数神雷再次落入这潮水一般涌动的人群中。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血水冲天,尸骨横飞,齐兵成片倒下,两个城门前,雷声过后,马上成了两块死亡之地,无数尸骨堆了一地。后面的兵士吓傻了,急忙后退。城门自然出现一块空空区域。齐兵惧了!城前那无数残碎的同伴的身体,让他们惧怕了。回头,主将似乎也被这突来的霹雳炸蒙,没有再发出令来。有人对发蒙的奉行卜说:“将军,这姬南用兵,闻说天雷降临,如今这形式,看来莫不是姬南亲自来了?”

奉行卜不糊涂,他摇头:“不可能,姬南正在洛阳准备大典,不可能来卫国。只是这神雷的传闻,果然是真的。”

他问:“死了多少?”

有人答:万余!奉行卜轻轻颤抖了一下:“就这一会儿功夫,损了万余?”

还攻不攻?“撤吧!”

大军朝东转,准备撤退。正犹豫间,嗵嗵嗵嗵一阵炮响。顿丘城门大开,从里面涌出三千余洛阳兵。齐兵蒙了一下,难不成,洛阳兵会用三千人来追赶两万齐人。这些人皆拿着火枪。这莫名其妙的武器,让齐兵迷糊:“这铜棍有什么用啊?”

奉行卜怒:“洛阳兵欺人太甚,竟然用三千余人想追我。”

他举旗大呼:“杀过去!”

战马嘶叫,两万齐兵,朝着这些刚出了城门的骑兵猛冲而去。嗵嗵嗵嗵。嗵嗵嗵嗵。火枪响起,这个距离比较远,齐兵冲在前面的战马纷纷倒地,后面的还在朝前冲,场面十分混乱。这些洛阳骑兵,全部带了火枪,按平时的训练,分三组,一射一准备,一上药,可以以每波千百发的速度连续射击,只要弹药足够,只要距离不至于太近,根本不可能让对手冲过来。转瞬又倒下数千人。齐人大乱,进必死,进无可进,退吧。好不容易止住冲锋的速度。面对洛阳兵那奇特的武器,不敢再进一步。这是一个奇怪的场面:三千人,逼住住近两万人,且这两万人不敢动弹。齐人怎么想都觉得憋屈,但对方那一排一排的黑洞洞的枪口,的确令人恐怖。奉行卜立在马上,他怕了,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再强战,他这两万人将一个不存。西边洛阳军阵中,出来两人,一是邵学东,一是申辚。无人喊话。就这么对峙着。羞辱啊,但是总比送死强,奉行卜身边,数位将士说:“将军,投降吧,这么多兄弟死在卫地,不值!”

奉行卜摇头:“不投降,人家没有示意我们投降。”

他走出阵中,朝邵东学和申辚走了几步。另一边,申辚见对方主将犹豫,知有投降的意愿,他小声说:“邵先生,何不让他投降?”

邵学东一笑:“不能让他投降,他投降了,我们来卫地没有收获。”

奉行卜与他身边几位走了几步,却见对方令旗挥起,哗啦一声,三千火枪口,齐齐抬起对着齐军。看样子,人家根本没有准备让他投降。两万人对三千,人家还不给脸,太丢人了,奉行卜身边的将士看出了洛阳兵的意思,咬牙说:“将军,区区三千人,拼一个你死我活吧。”

只能这样了,脸都被打烂了,奉行卜举起了旗:“全军,杀向洛阳兵!”

呼啦一声,响起了山呼海啸的冲锋声。这边,申辚手中,红旗落下。一排火舌,整整齐齐吐出。一排齐兵整整齐齐倒下。又一排火舌吐出,又一排齐兵倒下……这完全是不对称的对抗。收割杂草一般齐刷刷倒下一片又一片。而鼓噪着奔向洛阳兵的齐人,根本无法近得洛阳兵的身前哪怕一百步的距离。齐人惧了!奉行卜惧了!撤退!齐人不需要人指挥了,转身便跑。这边,邵学东:“申将军,全军追赶齐军!不需太快,保持一定的距离。”

洛阳骑兵追杀而去。齐人的马,根本不可能跑过有了马鞍和马镫的洛阳兵。但是洛阳兵走走停停,齐人却是惊弓之鸟,一路狂退,直到七十里外的甄城,甄城已是齐人城邑,邵学东下令:“全军,加速追杀!”

进城已经来不及了,奉行卜带余下的人绕城狂跑。他的内心是崩溃的,哪有这种打法,如此不要脸啊,追一下就行了吧,这一追竟然追了七八十里,甄城城不算大,城墙也不高,洛阳兵一口气直接追进了城。城里守卫根本来不及分清楚哪是齐人,哪里洛阳人,很快便被洛阳兵收缴了兵器,郡守只好带人逃走。追赶还在继续。整整一天,直至把齐兵逼到漯水边上,直到天色已晚,申辚才下令全军休息。申辚:“还追吗?”

邵学东:“见好就收吧。”

岗城收归洛阳兵手中,䓃邑收归洛阳兵手中,漯水以南,原属齐地两邑,从此归卫。洛阳兵大胜而归,濮阳城外,三公主子南子默带着文武迎接归来的洛阳兵士。与此同时。老河口那边,朱铁带着卫君子南奂和叛将范东阳,守在那里,终于等来了赵将庞煖。隔河相望,子南奂大呼:“老将军何故来此啊?”

庞煖答:“闻卫国叛乱,特前来平乱。”

子南奂:“洛阳姬南公子已派兵平了卫乱,现正准备将叛将范东阳送到洛阳问罪。”

庞煖惊:“这姬南为何如此快速?”

但此情比景,他再进兵渡河,已名不正言不顺了。庞煖不死心:“闻齐人出兵攻卫,赵国需助卫一臂之力。”

子南奂:“齐将奉行卜已经被申辚将军带兵赶回齐地,老将军不必操心。”

无话可说了。十分尬尴。庞煖看着河对岸那严整的洛阳兵,知道自已来晚了,策划了数月的取卫的计划完全落空。庞煖不可能与洛阳撕破脸,只好带兵退回赵南长城。这一场赵国策划的取卫的计划,以失败结束,唯一的变化是,洛阳取齐两城归卫管理,而齐吃了亏,却不会吱,因为出兵不顺,起兵无名,败得憋屈,死得难看。留下五百骑兵在卫地,由公孙楚统一管理,这样一样,留在卫国国都的洛阳兵就有了一千余众,邵学东按姬南的意思,知会小公主,允许公孙楚以公主的名义,在卫国征兵五千,护卫公主和濮阳,至此,卫国,基本上只余洛阳的势力。卫地的战事,就这样快速平息。邵学东与朱铁等汇合,子南奂重新坐上了濮阳宫的大殿上。在濮阳休整数后,洛阳兵起兵回洛阳。就在洛阳兵开拔不久,濮阳城门外,一行小车也朝西而行,那是子南奂和范宴等人,他们需赶到洛阳,参加周王回归大礼。本来最应当去洛阳的是子南子默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心情复杂,她思念姬南,但她不想看到姬南大婚的盛大场面,她想起了离开洛阳时,姬南的那句话:待邙山花开,回洛阳一起看莺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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