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他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暗色，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叫嫉妒。他望着对面挤满了人的餐厅眯了眯眼，轻声问我，“你觉得是夜色好看，还是人好看？”

我不解他的意思，但我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我笑了笑，聪明地反问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呵，夜色再美又怎会美得过佳人。”

“真是一对璧人。”

他似乎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一直在絮絮自语，我的回答早已不重要。我默默听着，随着他聚焦的眼神，看到了我这辈子最厌恶的人。她正俯在一个男人怀里哭，梨花带雨惹人怜的模样是她惯会使用的招数。环顾那餐厅内的一众人，数她穿得最稀松平常，我暗自唾弃，却又在发现她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仍能成为全场焦点时感到深深的愤怒与不平。凭什么？我与萧祁雪前半生所有的恩怨都源于这三个字了。“贱人！”

我没想到自己会将心中的话说出来，我从没在Abyss面前说过这般粗鄙的话。我惶恐地望向他，惊讶地发现他的眼中并无任何异色，可我的内心仍然惴惴不安。“为什么会觉得她是贱人？”

“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不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走哪儿都愿意带着你吗？”

“不，不知道。”

“因为你长得像她。”

“她？她是谁？”

“你的姐姐，萧祁雪。”

萧祁雪……你教我怎能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