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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纪尾井町。
一驾马车奔驰在道路上,马车中,面容古朴的老者面露忧愁,正是维新政府此时的最高长官大久保通利。 七天前的那次会面结果并不好,他已经看出了绯村剑心并没有帮忙的念头,为了不把话说绝,他才定下了七日之约。 作为一个政客,七天的时间足够他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打动剑心,“既然不能晓之以理,那就只能动之以情了。”而在马车奔行之时,旁边的石阶上,一个穿着蓝色武士服面带微笑的瘦弱少年,从垂柳下走出。 他目光清澈,面容秀美,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马车从自己的身前掠过,瘦弱的身体却瞬间爆发,竟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眨眼间便窜出了十几米远。 随后如同一只大鸟般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缩成一团,砰的一声轻响扣在了车顶的边缘之上。 马车轻轻摇晃,车内的大久保通利略带狐疑的回头扫视了一眼,可透过车窗,他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可他刚转过头,车厢里便多出了一个面带笑容的柔美少年。 “你……”话刚出口,一只手掌便捂住了自己的嘴,笑嘻嘻的面孔近在眼前,锋利的尖刀抵在脖颈之上。 “替志志雄大人向你问好。”
少年脸上挂着笑,眼中却淡漠的没有丝毫情绪,“请刽子手拔刀斋出手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是大错特错!”
说着,在大久保通利惊呼之前,少年手中的短刀便刺进他的胸膛。 大久保通利拼命的挣扎,可那少年看起来瘦弱,力量却大得出奇,将他死死的顶在座椅上,喉咙滚动,隐约的呐喊声都被滚滚车轮掩盖。 看着老人慢慢的失去生命,直到彻底不再动弹,少年抽出短刀,“真是脆弱的生命,所谓的最高长官也不过如此。”
做完了这一切,他面无表情地推开车门,纵身一跳,落地后身体连续翻滚,便卸掉了大部分冲力,起身时,看向渐渐远去的马车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很完美的刺杀,不是吗?”
可就在他暗中得意的时候,冷不丁的身后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转过身,一个没有头发的英俊男人出现在眼前。 “呀,被人发现了。”
少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就是濑田宗次郎?”陈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比我想象中要矮的多。”
志志雄不但本身实力高强,同时还召集了一批反抗维新政府的同伙,其中实力最强的被称作十本刀。 而眼前这个少年,正是十本刀里的最强剑客,被称作天剑的濑田宗次郎。 这家伙的天分在原本的故事里,应该算是天花板级别的,年幼时的苛刻家庭环境使得他一直保持笑脸,为了生存和掩盖自己内心的脆弱,他封闭了自己的感情。 喜怒哀乐只剩下了乐。 这种极端的情绪,凝聚了极端的意志,再加上天花板级别的天分,让他小小年纪便成为最顶尖的高手。 利用身体的优势,他掌握着一种名为缩地的秘技,可以在短时间内如同瞬移般的移动,在速度上衍生出来的瞬天杀,甚至在拔刀术的对决中斩断过剑心的反刃刀。 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你知道我,看来也是维新政府的人。”
濑田宗次郎一边笑着一边轻轻的弹弹腿,神情放松的样子,仿佛在问路的邻家少年。
可下一秒,他的身体却瞬间从原地消失,眨眼间便出现在陈立身侧,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可手中的短刀却已经如同毒蛇一般刺向陈立的脖颈! 缩地! “有意思。”陈立眯了眯眼,目光似乎还停留在宗次郎刚才站立的地方,平心而论,濑田宗次郎的这招秘技的确速度惊人。
按照正常的经验,威力越强的招式,爆发积蓄的时间也会更长,可宗次郎的身上却仿佛没有这个限制,上一个瞬间他还是在轻快的弹腿跳动,只是略微失神,人便已经出现在眼前。 这种可怕的速度已经不需要考虑过多的技巧,因为大多数武者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被宗次郎捅穿脖颈惨死当场。 这种速度上的碾压可以让他成为最优秀的刺客,以往的对决中,宗次郎已经记不清自己用这招杀死过多少敌人。 很多人甚至临死前都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这一次,手中的短刀只刺到一半,宗次郎便感觉腕骨一痛,一只手掌如同铁箍一般,握紧自己的手腕。 “还能再快一点吗?”陈立看着这张俊秀的面孔,笑着问道。
“你这家伙?!”宗次郎脸色大变,腰腹发力,身体向上一弹,右脚便蹬向陈立的小腹,可他只踢出一半便被陈立提膝撞在了脚踝上。 啪! 眼皮一跳,脚踝上传了一丝剧痛,可即便如此,宗次郎还是强忍疼痛将手中的短刀一转,另一只手快速捞起下落的武器,刺向陈立的咽喉。 “你只会这一两招吗?”
陈立向前跨出一步,整个人撞入宗次郎的怀中,他人高马大,如同一辆马车一般,曲肘挡开宗次郎的攻击,肩膀压在了宗次郎的胸膛上。
嘭! 宗次郎瘦弱的身躯被弹开数米远,砰的一声撞在了身后的柳树上。 他弓着身子飞快的从地上爬起,一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持着短刀护住身前,嘴上露出一个下意识的笑容。 “原来是个高手,是我大意了。”虽然在刚才的对决中吃了大亏,可他依然笑容满面,仿佛对此并不在意。
“我本来想看看你能有多快,但不小心伤了你的脚踝。”陈立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
“有点可惜啊,你这次出来只是刺杀没带趁手的兵器。”他由衷的感慨一声,突然想起白莲教主曾经说过的那番话。
“我现在开始有些理解他了,没了兵器,和你们这样的对手进行战斗,实在是有些无聊。”“你在说什么啊?呵呵。”
宗次郎继续笑着,身体的重心压低,寻找着一击必杀的机会,直到这时,他并没有看出陈立的深浅,只是以为遇到了一个同级别的高手,而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大意吃了亏。
“我讨厌你脸上的笑容,这让我想起一个曾经的对手。”陈立眉头挑动,然后慢慢的张开双手。
“为了获得极端的情绪,所以封闭了大部分情感,现在的你只剩下了乐?”“来,让我帮你体验一下,什么是纯粹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