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感受到，自己的心，原来可以这么强大！而这份强大，竟然是为了一个他痛恨的人！“冷森，你真的想死吗？”

李掌眉头皱了一下，有些惊讶于冷森的转变。之前的冷森，虽然战意很强，甚至无所畏惧，但他却没有一种必定要做的坚决。而现在，他找到了这份坚决！“如果你能杀我，尽管来！”

冷森嘴角扯起一抹冷冽的笑，霸玄刀当空一转，刀气纵横披靡，竟是完全不同的境界。“刀心之境！”

李掌目光一颤，这才发现，冷森竟然迈入了刀心之境。难怪，冷森的心更坚决了！“我能有所突破，还要多谢你呢。”

冷森冷冽一笑，杀意战意，刀气披靡。“很好。”

李掌目光一沉，面对冷森，第一次有了严肃，道：“你天赋不错，本来可以大有前途。”

“但你，执意送死，我只能成全！”

“轰！”

话音落下，寒冰刀气爆发，眼前虚空，仿佛有冰河在流动一般，寒气渗入肌肤。“你的刀气，也不过如此！”

冷森冷冷一笑，缓缓迈步，竟将李掌的刀气，视若无物。“找死！”

李掌怒喝一声，一刀斩出，寒冰刀影落下，霜寒之气，好似要将天地都冻结。但冷森，却是不闪不避，周身刀气纵横，霸玄刀疯狂一斩，硬抗一切。这一刻，他的双瞳之中，有一抹极深的漠然，极致的杀伐之气！“噗！”

一刀落下，冷森肩膀处，一道深深刀口，深可见骨，鲜血狂涌。但他却不管不顾，血脉之力释放，血腥的杀伐之气，一步一步逼近李掌。“想拼命吗？”

李掌眉头皱了皱，冷冷一笑，一掌拍出，掌心境有刀气冲出。“砰！”

一声闷响，淋淋鲜血从冷森口中狂喷而出，他的眼前，一片血红。“嗡！”

冷森却依旧无所畏惧，最后一步狂踏落下，霸玄刀猝然而出，沉重的刀吟之声，乍然响起。“原来是想近身杀我，可笑！”

李掌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寒冰刀狠狠斩下。“当！”

双刀对撞，刀气炸裂，恐怖的冲击爆发。“砰！”

冷森首当其冲，直接倒飞而出，身躯单薄如一片落叶，砸在一块巨石上。“嗯？”

李掌却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看向手中的寒冰刀，刀身之上竟有一道裂痕。“崩！”

他手一抖，寒冰刀竟是直接断开了。“怎么可能？”

李掌眉头皱起，心中惊讶难以言说。寒冰刀可是三阶元兵，能承受数十万斤的力量，怎么会直接断了？当初，他为了打造寒冰刀，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一名三阶炼器师炼制而成。他原本觉得，寒冰刀至少能陪他走完人王境。却没想到，竟被冷森一刀斩断了！难道冷森的霸玄刀，有什么诡异吗？“冷森，你该死！”

蓦地，李掌猛然转身，身形一动，来到冷森身边。冷森躺在地上，全身血肉模糊，但他依旧清醒，一双眼睛毫无畏惧，死死盯着李掌。“断我的刀，你死不足惜！”

李掌眼中杀意激增，怒吼一声，掌心之中刀气凝聚，对准了冷森的头。此时，只要他一掌落下，冷森必死无疑！“嗯？”

但这个时候，李掌却是察觉到一股凌冽的杀机，竟仿佛凝为实质一般，让他感觉到一丝窒息。“牧天！”

他猛然转身，果然看到，牧天就站在他身后，正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牧天，接下来靠你自己了。”

冷森看到牧天站了起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沉重的眼皮落下，陷入昏迷之中。“牧天，没想到你竟然又站起来了。”

李掌眉头皱了皱，冷笑开口。“你是李门的人，杀了我，李乾坤给你什么奖赏？”

牧天笑了笑，淡定之中，透出强大的自信。若是方敬之此时看到他，一定不会相信，他体内的七绝琴音，已经彻底清除。甚至，就连肩膀的伤口，也已经缓缓愈合，只是伤口出，覆盖着一层密密的龙鳞！“我来杀你之前，的确是为了奖赏。”

李掌嘴角扯了扯，眼中杀意浓烈，道：“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杀你，本身就是奖赏。”

在牧天的身上，他看到了一股武者意气风华。扼杀天纵之才，本身不就是难得的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