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玉松一愣,觉得张牧之刚才的话虽然十分有道理,却也有点怪怪的!“随我回家,收拾收拾赶紧回去!”
张牧之立刻拉着李玉松回家去。皇宫。寝殿里朱元璋正在闭目养神,小太监匆匆来临。“嗯?”
听到脚步声的朱元璋收起睡意,睁开眼睛道,“是毛骧到了?”
“回陛下,拱卫司指挥使毛骧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朱元璋招招手道,“让人进来吧!”
毛骧迈步进来,朱元璋开口道,“怎么样了?最近那个小子在做什么?”
“陛下,德庆侯负荆请罪一事,或许就是那少年出的主意!”
“哦?”
朱元璋心中一惊,不过说出来时却显得十分轻描淡写。“他还和廖永忠扯上关系了?”
朱元璋,“可这就有点奇怪了!”
毛骧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朱元璋,然后立刻低头。“怎么了?”
朱元璋捕捉到了毛骧的这个细节,“这里就咱们君臣二人,你但说无妨!”
“他看出了德庆侯正处在一个危险却不自知的境地,却愿意帮助他,实在是有点奇怪!”
“咱想说的就是这一点!”
朱元璋道,“据咱跟这小子的几次接触,知道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莽撞之人!”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他看明白这一点根本不会帮助廖永忠。毕竟,他们压根互不认识对方!”
“可陛下他贪财啊!”
毛骧补充道。“咱觉得这不太可能是他帮助廖永忠的动机,他现在可不缺钱!”
朱元璋数着手指头道,“现在应天受欢迎的皮蛋、糖霜、口红可都是他弄出来的!”
“光这几样东西就够他赚的盆满钵满了,怎么会再为了图财去帮助廖永忠呢?”
朱元璋分析完,悠闲地呷了一口茶道,“不过,这小子确实不错!也算是给咱解决了一个问题,咱还真是不太舍得杀了廖永忠!”
“毕竟,这半辈子被咱称作奇男子的人可不多,廖永忠就算一个!”
朱元璋抬起头刚想回忆之前的戎马生涯,忽然道,“现在这小子也算一个!”
“他这小子无利不起早,一定是廖永忠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事是非廖永忠不可的!”
朱元璋摆摆手道,“去查一查,下去吧!”
“陛下,这段时间可能查不了了?”
刚准备眯起眼睛的朱元璋,此刻瞪大了眼睛看向毛骧。“陛下,德庆侯已经去了瓜州,而张牧之也准备离开应天了!”
“离开应天?”
朱元璋不解道。“陛下,刚刚得到的消息!龙虎山的张天师病重,他被龙虎山一小道叫回去了,现在估计正在收拾东西呢!”
“那不怕,他还会回来!等他处理完,廖永忠差不多就回来了!”
朱元璋刚准备眯一会儿,忽然道,“你说什么,张正常病重?”
“是啊,除了那找张牧之的小道士,龙虎山派来的人已经快到了!”
朱元璋将椅子上的毯子拿开,来到御案前坐下。“赶紧派人去一同瞧瞧,对了带上几位御医一同前去!”
朱元璋之所以这样紧张,那是因为龙虎山天师府与朝廷可以说是相辅相成!当年朱元璋造反之所以能如此的民心,这龙虎山天师府可也出了不少力。天师府在民间可是十分有威望的,当年若不是张正常献上“天运有归”之符,也不会如此顺应民心,直接高涨了队伍的士气,更是为造反打上了一个正当的由头。同样的他更是直接在龙虎山题字:永掌天下道教事!又授张正常正一嗣教真人,制授“正一嗣教护国阐祖通诚崇道弘德大真人”,赐银印,秩视二品,领道教事。如此一来,天师府的威望更高了,民众更加信服!所以,这些年张正常替朱元璋办成了不少事儿,祭天祭海岳诸神、祭五岳名山都是由他操办。他之所以紧张时因为张正常的威望过大,若是真的没了他的儿子不一定立刻能在百姓心目中树立起跟张正常一样的形象。毕竟,当年张正常开演道法,多次在京师投符救苦。张正常每一次做法,那可都是大街小巷堵得水泄不通的热闹场面,足以见其在民众中的号召力。毛骧走后,朱元璋想了想招呼身边的小太监道,“去把太子叫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太子朱标来到了朱元璋的寝宫。“标儿,这次龙虎山的张天师病重,可能要换新的天师,朝廷自然是要派个人去的!”
朱元璋道,“咱就派你去吧,这些日子也消瘦了不少,当是给你放假了!”
“儿臣明白,儿臣一定给父皇把事情办好!”
“其实咱派你去还有另一个原因,你那位小友他也回去了,你现在出发走得快的话吗,说不定还能同路呢!”
朱标听完一喜,“儿臣这就出发,绝不辜负父皇一番好意!”
“去吧,去吧!”
……马车缓缓驶出了应天城门。张牧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侧躺着哼着曲儿。“元神出了窍,七窍皆生烟。今夜我梦里在阎罗殿,给老头儿改生死簿……”“吁——”马车忽然停下,正在哼曲儿的他差点没被甩飞出去。“你怎么回事?”
张牧之掀开帘子一看,前面两辆豪华的马车并排在路中央把路给堵住了。“前面的还不让开路?”
张牧之喊了一声。“对不起,我家公子正在等人还请阁下换条路!”
“什么?”
张牧之眉头一皱道,“阁下属实霸道,可假如,我是说假如,倘若我直接用下车双手将阁下的马车掀到沟里去,你该如何应对呢?”
李玉松拽了拽张牧之的衣袖,紧张兮兮道,“师叔,他们人挺多的,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就在此时,前面宽大华丽的马车里传来了一道声音。“我承认阁下徒手掀翻马车的牛皮吹的很厉害,但我现在立刻让手下对你们动手,阁下又该如何化解?”
“师叔,怎么办?”
张牧之淡定一笑,“不必紧张!”
“阁下的手下确实不少,但我去府上请令尊朱同,你又该如何保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