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华山论剑,只不过他专注于搞镖局生意,没有应邀上山。到了后来林震南武功不成,大家以为只不过是林震南资质平庸,对这部《辟邪剑谱》的价始终高极,才会有余沧海将福威镖局杀个鸡犬不留的惨事。平日那些旁门左道是不敢开罪华山派,但为了《辟邪剑谱》,却是甘冒风险。试想一下,若是练成了秘笈之中的绝世武学,得到等同于当年林远图的实力,又何需怕害区区一个华山派?如此一来,各路人物为求得到这部剑谱,必定不择手段,若然华山派没有防备,只怕要大大的吃亏。‘易兄弟,虽然说你的武功已是大有进境,只怕与余矮子相比还差着一截。’田伯光又道∶‘听闻这余矮子老着脸皮也来到福州,不知道是真不是,你千万要小心小心。’我‘啊’了一声,心中不其然的想到我和余沧海间的新仇旧怨。有人说余沧海的实力在正派人士之中排名在一百之内,现在的我是不敢苟同。自从得到E—34送赠隐形眼镜,在加上武功及眼界渐高,我对武林人物的观察越来越深刻。余沧海武功不弱,也算是攀得上一流高手的边儿,但和岳不群,甚至是袁承志等人还差着一截,只和田伯光在伯仲之间。余沧海功力指数才384,田伯光则是365,想当年我初入华山,功力才100上下,及后与焦宛儿逃亡,也不过仅是150之数,当然是不能和他们两人相比,只有挨打甚至被杀的份儿。尤其余沧海,接近400点的武功也可称为高手了,那时候的我是望尘莫及。然而三年过去了,自钱塘江一役也有差不多两年时间,我是今非昔比,虽然拥有328点战斗力的我还是没有田伯光和余沧海的武功高,可是只得数十点的差距我已能够和他们打成平手,或许还可以险中求胜,亦不是没可能的事。‘田兄,你也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来?你是用刀不用剑的。’我有点疑惑道。田伯光哈哈一笑,指住我道∶‘易兄弟果真是个痴人!若然能成为天下第一,弃刀用剑又如何?’说到这里,他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其实我此行也不完全为了这部剑谱,须知道福州城高手云集,单是能否过到岳不群那一关已经很难说,虽然我是想武功大进,可不会┅┅我是来看热闹的多,至于会否下场玩玩,看看有没有便宜捡吧。’我霍地站了起身,冷然道∶‘田兄和我说这些话,是小看我易一来着?虽然在下早已脱离了华山派,又和岳掌门交恶,但华山派有危险,在下不敢置身事外。此事我定然站在华山一边,田兄若执意要打《辟邪剑谱》的主意,在下不免要于田兄为敌。’田伯光有点诧异的望着我,吟吟笑道∶‘真难怪他会这样待你┅┅坐下来坐下来,有话慢慢说。对啦!我还以为你被逐出华山,定然反目成仇,哪知┅┅’我见他没有恶意,便重又坐下,说道∶‘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岳掌门并非我师,他误会了我,后又欲置我死命,但这只是我和他个人的恩怨。我师待我不薄,而华山上下和我也一直交好,不能单为了一个岳不群而坏了昔日同门义气。’‘好!有种!’田伯光竖起了大姆指,赞道∶‘不枉我田伯光交了你这个朋友!来,我们喝三杯!’我无奈执起酒杯,心道∶‘我甚么时候交了你做朋友?’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一饮而尽。’‘无论如何,我们今晚去打探一下虚实。’田伯光放下酒杯,说道∶‘尽管我们不谋取这部《辟邪剑谱》,留下来凑热闹总可以吧!比戏文还要好看。’我皱眉道∶‘看甚么?若不打剑谱的主意,快快离开总好过瓜田李下,招人话柄。’田伯光大摇其头,说道∶‘易兄弟此言差矣!若你顾念昔日同门之义,否应该留在福州,在必要时助华山派一把?此刻福州城里里外外不知隐伏了多少黑白两道的高手,就像余沧海吧!大家都说他来了,却没人见过他。敌人在暗,华山派在明,实在吃亏得很,易兄弟却暗中支援华山派,形势登时逆转!’田伯光之言极有道理,说得我心动不已。此时双儿走进茶馆,说道∶‘大爷,我已经找到客栈,并且取了房间,我们这就去吗?’我还未答话,却见田伯光瞪着双儿双眼放光,我冷哼一声∶说道∶‘田兄,你最好安安份份别生事,她是我的人,你若乱来的话怪我不客气。’田伯光干吞了一声,说道∶‘易兄弟真是艳福不浅,这个‘大爷’做得过,我田伯光就从没遇见过这么好看的丫头。’我站了起来,挽着双儿的手道∶‘你少乱说话,虽然我的武功还不及你,可已不怕你了,田兄想不想试一试?’田伯光耸了耸肩,无奈说道∶‘易兄弟太谦了,我自问还不及‘山东七霸’,可不敢惹你。’我‘嘿’的一声冷笑,带着石破天和双儿走出茶馆。这晚我们在客栈留宿。睡到中夜,我起床换过轻装,便去敲石破天的房门,见他早已醒转,便与他双双越墙而出,径往福威镖局而去。日间我和田伯光相约好,今晚先去福威镖局外面看看情况,我想这次虽然不会有甚么危险,但恐防遇见岳不群,他若仍未忘记旧恶要对我下毒手的话,多一个石破天便少一分危险。福威镖局建构宏伟,极是易认,我早上已在附近走了一转,这时候当然不会走错路了。我和石破天走着走着,距镖局还有两条街远,田伯光忽然从暗处闪出,低声唤我道∶‘易兄弟,我在这边。’我和石破天走到他的身边,田伯光道∶‘今晚镖局周围又多了不少江湖中人,其中不乏好手,我们若走近去难免和其他人碰头。’我有点不相信∶‘如果只是三数个,岳掌门察觉不了还说得过去┅┅田兄所言若是属实,镖局里的人又怎会察觉不了?华山派不致于如此脓包吧?’‘我不知道岳老儿葫芦里卖甚么药,反正他攻于心计,易兄弟也别再想了吧。’田伯光摇头说道∶‘不过易兄弟也得相信我没有说谎,的而且确有好多人对华山派虎视眈眈!’我不为然的道∶‘放心,情况若是太过恶劣,我会去找定静师太,横竖左盟主要她们前来福州便是阻止日月教的人抢夺剑谱,有华山、恒山两派坐阵,看看这些旁门左道能干得出甚么来。’田伯光默然半晌,对我说∶‘有人说余沧海的武功在正派武林中排名一百以内,易兄弟你信是不信?’我不知道他为甚么会突然这样问,便照实答道∶‘以前只知道余沧海、岳不群等人的武功很高,但却不知道高到哪里去。然而我自己所学越多,便越看得清楚。田兄莫怪我直言,你和余沧海的武功应该是不相伯仲吧!现在我自己还及不上你们两位,但是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说话,虽然你们武功都很厉害,但只怕比两位更强的亦大有人在!’田伯光呵呵一笑,道∶‘易兄弟不用介意,姓田的也知道自己功夫不成。不过那句说话并不算假,正派武林中余沧海的武功虽然未达一流境界,但也算是十分惊人,正派之中比他厉害的大概真的只有一百几十,好像少林、武当的几位高手,还有‘北乔峰.南慕容’、‘南四奇’、‘北四怪’,与及昆仑、峨嵋、五岳剑派的掌门等┅┅只不过江湖上武功最好的人,除了十大高手外,就是你不放在眼内的所谓‘旁门左道’,他们平日不理江湖事,但练就一身好本领,如今都为《辟邪剑谱》而来到福州,我们即使想要帮助华山派也要暗中进行,别要得罪那些高人。’我知道田伯光所言非虚,也无可奈何,只得说∶‘我真的想到镖局前面看一看,不知田兄有没有办法?’田伯光有点为难,说道∶‘我要接近福威镖局不难,因为我的轻功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叫做‘万里独行’┅┅但若与你同去,很容易惊动旁人。’我立即道∶‘没问题!我的轻功虽然没田兄那么好,好歹也有第十级┅┅呃!我的意思是不太差劲,你就和我一道去。’田伯光奈何不了我,只好随我的意,带着我及石破天一起施展绝妙轻功疾走──在来到福州之前,我已把‘上天梯’的心法和步法教授了石破天,以他现时的功力自然进步神速──三人终于来到福威镖局前面。田伯光果然没有说谎,黑暗中四周影影绰绰的有最少二十人徘徊,亦有乞丐打扮的人蹲在镖局门前。我们躲在一条巷子向外望去,但见福威镖局中灯火尽熄,更无半点声息,这实是极不沉常,我忍不住道∶‘怎么华山诸人完全不理会这些家伙?’就在这个时候,从福威镖局旁边的垣墙上跃下一个黑衣人,这人身法奇快,瞬间已没入黑暗之中,在四周监视踩盘子的人竟一无知觉。田伯光和我恰恰看见,田伯光唤道∶‘追上去看看!’便率先跃上屋顶,跟了过去。其实前面那黑衣人的轻功已经很好,只叹他遇着万里独行田伯光,单论轻功的话,田伯光在武林中肯定是前五名之内,自然不会被摆脱。相比之下我和石破天便逊了一筹,只得远远的在后面跟着田伯光,才不致于被那人发觉。走了好一会,来到福州城的一角,那黑衣人和田伯光先后奔至一座宅子前面,但见那黑衣人轻轻一跃便跃进宅子之中,田伯光收步停在一株大树旁边,等我和石破天赶到,一打手势,我们便矮身走到墙前。‘易兄弟,这人鬼鬼祟祟的从福威镖局中走出来,只怕对你华山派不利,我们是不探个明白?’田伯光小声问。黑暗中我见那人身法似曾熟悉,却又看得不太真切,一可以肯定便是这人武功极高。我说道∶‘不知这里是否他们的大本营,咱们小心为上。’田伯光‘嗯’了一声,便让石破天在墙外把风,我和他两人攀上墙头,跃入院子,落地无声。但见这座宅子黑沉沉的不似有人居住,但远处有微弱灯光透出,我和田伯光随即轻步向那边走去。那灯光来自一个房间之中,我和田伯光来到窗前,齐凑到窗缝中看去,原来却是一间佛堂。只见那个黑衣人手捧烛台,在佛堂中东张西望,忽然把烛台放到供桌之上,弯腰提起地下蒲团,撕成两半,见没甚么东西,随手拍了一掌,将旁边木鱼劈成粉碎。我见到这人掌力如刀,撕蒲团,碎木鱼,显然是来找寻甚么东西,实在丈二摸不着头脑∶‘此化到底是谁?来这座空屋找甚么东西?’黑衣人行动迅疾,顷刻之间,便将佛堂中供桌等物一一劈碎;直至无物可碎,听得他口中发出含糊的咒骂声,拿起烛台,转头望向墙壁上挂着的一幅达摩老祖画像。黑衣人伸出左手便要去抓那画像,就在这时,却听到有人声接近,那黑衣人和我们都是微感吃惊。黑衣人立即吹灭烛火,隐身到一条柱子后面,我们也绕到墙角后,不让来人看见。本来应该在外面把风的石破天突然出现,低声说道∶‘易大哥,你的师弟师妹来了。’我啊了一声,细听之下,果然听出那是岳灵珊的声音∶‘让我帮你找找看。你对家里的东西看得熟了,见怪不怪,或许我能见到些甚么惹眼的东西。’然后便是林平之应道∶‘师姊,此事实在不用劳烦奶了!其实我也不过是尽人事而矣,对于那人所说我爹爹的遗言,倒也不是太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