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的万圭是万震山亲儿子,其余七人也住在万家。我们正想回客栈休息,第二天再想办法,这时候卜垣、吴坎和另外一个男人出了万府,向咱u咱h。我和田伯光对望一眼,指使林平之和石破天继续监视万府,由我和田伯光两人跟着三人西行。跟了好一段路,终于来到一处热闹非常的地方,虽然不是节日,却也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田伯光‘嘿’的一声冷笑∶‘原来是逛窑子!这几个色鬼┅┅’我也知道这里正是花街柳巷,青楼妓院集中之处。想到卜垣三人是去坐花厅、喝花酒,不禁苦笑∶‘田兄莫要见色起意,忘了此行目的。’‘知道了!’田伯光道∶‘我正愁着他们三个人,我们是一并捉住,还是趁有人落单再行出手┅┅三个人之中忽然不见了其中一个,也怕会引起怀疑,如今去喝花酒去好,他们摆房,没有一两个时辰是不会察觉的。’‘也好!’我点了点头,田伯光道∶‘他们走进了“怡红院”!我们也去┅┅’我见他从正门进去,忙一把拉住,问道∶‘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偷偷进去捉住其中一个?’‘不!反正没人认识我们,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不甚好?公然监视他们,看准机会出手,然后离开便是。’田伯光笑道∶‘自从三年前和你逛过“飘香院”和“群玉院”,已久没你一起饮花酒,这晚边等机会边尽兴,莫要委屈了自己!’我无奈的道∶‘只是饮酒┅┅姑娘们就免了。’结果我和田伯光两人也在一个花厅里头喝酒,位置就在卜垣他们的花厅隔邻,甚至把他们的说话听得清清楚楚。田伯光他们当然不知道我身怀钜款,因此来到青楼这种地方,田伯光的豪气又来了,第一时间自己掏钱叫了四个姑娘斟酒。田伯光左拥右抱,我也奈何不了他。酒过三巡,田伯光开始卖弄他的‘经验’∶‘讲到江南风韵,扬州的青楼真是雅致得很┅┅若论最著名、最令人宾至如归的,便是“京城四大妓院”∶“风花雪月阁”、“红袖书院”、“解语楼”和“温柔乡”。’田伯光的说话对于我来说,有如醍醐灌顶,使我大开眼界∶‘我到过京城,可没想过见识甚么“四大妓院”。’田伯光‘哈哈’大笑,继续和我分享他的女人之谈。这时候我听到隔邻有人要去茅厕,我便起身走出花厅,刚好让我看见那人正是卜垣。我跟着卜垣来到后院。为了不让那些姑娘起疑,我的英雄剑留在花厅之中。我以隐形眼镜测看他的战斗力,大约只有160点,和当年的‘青城四秀’差不多,但我早非当年的我了,没有英雄剑不碍事。我见卜垣正是向茅厕方向走去,四周又没有人,当机立断的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打出布拳,以手刀砍在卜垣后颈大动脉之上,将他打晕。‘二弟,你是为了那个嫁了人的师妹而伤心吗?’我捉住狄云双肩,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你能够振作,来定可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所以千万不要放弃自己。’‘狄二哥,’林平之也在旁边插口道∶‘人生在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为了一个薄情女子而送命,这┅┅若然她领情还好,你死了她也不会流一滴眼泪,那实在太过不化算!照我说,练好武功,把那些害得你这样惨的人杀了报仇方是紧要。’‘对!虽说娶了你师妹的万圭已经死了,但只他一个根本没可能害你┅┅那万震山尚未遭报应,而那和他勾结的荆州知府也活得好好地,干吗你要如此痛苦?’对于我的说话,狄云还是不肯认同。‘好了!’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我知道二弟你本性纯良,无论如何是不肯害人,哪怕人家负了你┅┅我们不要说报仇这种事,以后的路你打算怎么走?’狄云呆呆的不说话,我道∶‘首先我们需把你肩上的铁链取出来,之后我们三兄弟好好聚一聚!三弟如今正在北方办事,我到四川走一趟,然后便会去找他,三弟见到你一定很高兴┅┅’‘我要回麻溪铺。’狄突然说道。我呆了一呆,忍不住问∶‘甚么?’‘麻溪铺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我已万念俱灰,只想回乡耕田种米,平平淡淡过一生。’林平之和田伯光对望一眼,都是一脸不屑的摇头。我好一会不说话,觉得这个狄云太没出息,在田伯光面前也觉丢脸。好半晌,我才说道∶‘你不用如此┅┅虽然穿了琵琶骨,武功定然大不如前,但是我看你在荆州城中以铁链对敌时,武功更胜往昔。这当中道理我不明白,你不觉得可喜可贺吗?’‘有何可喜?’狄云问。‘这两铁链穿过了琵琶骨,却竟不起作用,本来应该武功尽废的你,没受丝毫影响,这就是可喜的地方──你没失去武功。只要我们小心取出铁链,别再伤到筋骨,待得你两肩伤口复原,又是一条好汉子,又何需躲回麻溪铺?你大哥我有多少大事要办,正缺人用,我们是拜把子兄弟,你尼能不为我出力?’‘大哥,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离开麻溪铺。’狄云摇头道∶‘只不过师父要带我们去拜会大师伯,我这才老远跑到荆州去。这么一次出门,便弄得如此下场,我还想在外面干甚么?’我见他坚决要‘归隐’,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道∶‘即使要回老家去,也得将这两条铁链取出──虽说你被穿琵琶骨已有两年,但这东西在你体内多留一日,伤势也是难好。再者不取出铁链,所有人也知道你是被穿琵琶骨的重犯,不用半天便将你捉回大牢去。’狄云虽然倔强,说要回家便要回家,但也不会拒绝我们帮他取出这两道铁链,因此答应和我们再同行一段,直到找到铁匠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