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去查了。”
“她所有的行程轨迹都停留在了六年前。这六年内,甚至连出门坐公交的记录都找不到。”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才去找的侦探。”
战北爵意外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情况能是这样。“国内查不到,国外呢?如姜南方所说,如果她偷度出的国,这六年内在国内当然没记录。你去旦国查她的行程轨迹和资金情况。”
“我没权限。”
阿钟说,“这个恐怕要您出面协商一下。”
“我来办。你订最早一班的机票,今天就去旦国。”
“好。”
“用不用我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亲自解释一下?免得你回头又得道歉。”
“……”都这种时候了,战北爵还有心情冷幽默?阿钟笑了一下:“不用。最近两天我想了很多。”
“也许是真的不合适吧。我也不想再勉强下去了。”
“一颗捂不热的心捂着没意思。分了就分了。”
“所以,已经分了?”
“嗯。”
战北爵点点头,不知道几个意思:“挺好。”
“……”两人正开车往公司赶,战北爵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宫蓓蓓。果断锁屏,不接。谁知紧接着阿钟手机又响了,管家打过来的。“钟特助,少爷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不好了,太太她犯病了!”
两人驱车赶到医院,神经内科抢救室外面,宫蓓蓓正在独自抹眼泪。战北爵一路给高院打电话一路走了过去,看到他,宫蓓蓓抽泣得更加厉害。“阿爵,呜呜,不要我也就算了,居然连周姨的死活你都不管。”
“没想到为了那个女人你可以变成这样,呜呜,我觉得自己现在都快不认识你了…”那天晚上她跳楼的丑闻,战北爵是花了大价钱才压下来的。而且“分手后”给了她爸那么大一笔分手费,所以战北爵自认不欠她的。用不着在他面前哭哭啼啼。都是成年人,她有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假意,各自心里明白就行了。“辛苦你跑一趟送她来了医院,接下来我照顾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千辛万苦,费尽周折,终于跟他见到面了,结果就这一句?宫蓓蓓当然不肯死心,梨花带雨的想去拉他。“阿爵……”阿钟伸手拦了一下。“宫小姐,我想战总刚刚把话说得已经够明白了,您无需再多言,请回吧。”
高院从抢救室走了出来。战北爵看都没再多看宫蓓蓓一眼,朝他迎过去,二人低声攀谈了起来。看着他高大英挺,刚刚还把别人拥在怀里的身体对自己这么冷冰冰。这一秒,宫蓓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和痛恨。好。战北爵。你够狠,够无情,够现实!我回,我走!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自取其辱,任你作贱了!敢这么公然打我的脸,你给我等着。以后你跟姜南方能善始善终,过一天安生日子,算我他吗白活一场!擦干眼泪,宫蓓蓓气势汹汹奔到了楼下。一边往外走一边给霍冬宁打电话。“旦国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快点!这女的已经被抓起来了,快点给我捶死她!”
霍冬宁心情大好:“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天王老子来都找不出来毛病。”
“这回她死定了!”
阿钟踏上了去旦国的路程,战北爵亲自在医院照顾母亲。醒来,看见不争气的儿子终于来见自己了,战太太老泪纵横。“谁让你来的?来看我的?战总日理万机,我受不起,赶紧谈恋爱去吧!”
战北爵知道自从他离家以后母亲就在怄气,加上今天差点出事,骂他几句很正常。他没资格反驳,随便她骂。谁知母亲见他不说话,又骂起了姜南方。“叫你走听不见?那狐媚子进去了,没地方可去了,想起来还有我这个不中用的?”
“用不着你管。战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全世界都知道那女人违法乱纪了,那种时候居然还抱着她,战北爵你真痴情。”
“没想到我辛苦十几年养出来的儿子跟你爸一样,是个非不分的恋爱脑。”
“没出息,迟早跟他一样,被女人拖垮。”
“我们俩还是趁早断绝母子关系吧,不然迟早被你气死。”
什么?明明当面警告过他们了,还有不怕死的敢把姜南方的事登出来?战北爵听到的重点只在姜南方那句。母亲说完,他怒不可遏,当即把手机拿出来给法务打电话。“告!给我挨个告!今天所有提到我战北爵的媒体,不接受和解,通通告一遍!”
“精神和物质赔偿一起要,消费我?让他们倾家荡产!”
然后他沉着脸跟母亲说。“既然您现在气还没消,看我不顺眼,我就不在这给您添堵了。”
“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公司。”
“你……”母亲本以为用这种强硬的态度可以逼他跟姜南方划清界限。没想到他又是告媒体又是跟自己硬刚的,刚刚降下来的血压“噌”一下又飙了起来。白眼一翻,嘴歪眼斜,手指抽搐,她又犯病了。片刻,高院大汗淋漓地又赶了过来。两人立在抢救室外面,他心力交瘁地劝战北爵。“不能再气了,战太不光血压高,小脑也有一定程度的梗塞,再气下去中风脑梗,以后半身不遂的几率非常高。”
“如果你拿她当亲妈,儿女情长先放放,哪怕假意顺着她,也不能再跟她作对了。”
战北爵淡淡道:“有您在,我对她非常放心。”
“知道您是好心,我明白,心里有数。”
“今天麻烦您了,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高院,“不用跟我客气,问。”
“医院事后在电脑改动病人病例,会不会留下改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