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战场,都不怯场,英勇杀敌,一点都不输给那些正规军,而且,经过那次的事情后,他们更加刻苦,是好事,你还嫌弃什么?”
阿莫搓了搓手,笑笑,“我也不是嫌弃,是姑娘这么闷着,我不习惯,心里憋得慌,就想找个人聊聊。”
卿云指了指她的脸,“看看我的脸,再看看你的脸,两代人的差距,你得找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聊,隔辈,没有共同语言。”
阿莫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看卿云恨不得马上消失的背影,嘟囔起来,“莫名其妙!长的年轻是我的错喽?”
晚饭的时候,水夭说没胃口,早早的歇了。卿云端着食盒出来,冲着小月摇了摇头,“让她静一静吧,最近事情太糟心,由她去吧,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再给她做。”
夜色渐浓,除了值夜的,都熄灯休息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水夭的房间里跃了出去。阿莫碰碰卿云的胳膊,“我就说吧,姑娘是个重情义的人,穆云兮对她意义不一样,她不可能那么快放下的。”
卿云白了他一眼,“跟上吧,姑娘要是有个闪失,我们两个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丘泉阁。穆云兮的书房,灯还亮着。穆九站在一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眼圈发红,“殿下,您就多少吃点吧,事情都这么多天了,你这么惩罚自己也不是办法,万一哪天水姑娘回来,您倒下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她不会回来了。”
穆云兮咳嗽几声,“端走吧,我不饿。”
“哪儿能不饿呢,您这还受着伤……”穆九抹了把眼角,“这粮食还是水姑娘带来的,这要是倒了,太可惜了。我穆九吃了,也是糟蹋了。”
穆云兮放下奏章,接过冒着热气的白粥,用银白的小勺子挖出一勺,放到嘴里慢慢的嚼了起来,“……像……”穆九一愣,“像……什么?”
“像阿水的味道。”
穆九仰起头,泪水在眼底打转,“殿下若是想水姑娘了,属下这就去葫芦山将水姑娘带过来。”
“不必了。她不会再见我了。”
穆云兮放下粥,继续看奏章,“就吃这些吧,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穆九端着碗,退了出去。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翻阅折子的声音和穆云兮偶尔的咳嗽声。水夭站在暗影里,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穆云兮这才放下折子,剧烈的咳嗽起来,“知道我没事,你也就放心了。”
西梁汴京。皇宫。西梁帝看着满桌子的奏折,气得掀了桌子,“都是弹劾老七的,一大半的官员都在弹劾老七,全是西梁重臣,还有皇子,他们就那么巴不得朕将老七圈禁吗?”
大监捡起地上的奏折,低声道:“恕老奴冒昧,储君一日不立,争储风波就不断,七殿下为人淡薄,不争不抢,一心只为百姓,就是这份心,才会遭到有心人的忌惮,他若是没有能力也就罢了,有能力却不争,就会碍着别人的眼。”
提起储君,西梁帝头疼无比,无力的坐在地毯上,冲大监摆手,“朕何尝不知,可是,你看看他们,老大宽厚软糯,不能服众,老三满脑子的算计,老四、老五、老六惯会见风使舵,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老七无心皇位,老九虽然有朕当年的风采,始终阅历不够,镇不住那一帮老家伙,朕思来想去,实在是无人可立啊!”
眼下门阀做大,皇权岌岌可危,立储之事需要慎之又慎啊,一旦选错了人,就会给西梁带来无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