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春天,市中心医院中。无比清心的静。张诚阳孤零零躺在一张的病床上,雪白的床单和被褥将他包裹其中。空荡而又宽敞的病房中除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和管子以外别无他物。整个病房干净的出奇,以至于张诚阳倒是显得与病房格格不入。眼下他正静静的躺在床上,完全和一个死人无异。但就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张诚阳却略微有了些动静。一旁用来监测心跳的仪器突然显示出了不规则的图形。现在,张诚阳的表情不再是平静无常,而确是眉头紧锁,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刚刚,一股强烈的生存欲望猛地从张诚阳沉睡的脑中炸开!这一下如同洪荒开天地一般,直让昏迷了许久的张诚阳瞬间有了意识,他此刻的内心在嘶吼,如同困兽一般的嘶吼。他想咆哮,却又无法发声,只是在内心狂烈的呼喊着。但这一切仅仅都只是他内心的活动,表面上看去,此刻的他除了表情稍显痛苦以外几乎还是个植物人一般。就在张诚阳被自己折磨的快要背过气的时候,他霎时间双目怒睁,两眼通红。用手一撑,即刻弹坐起来。他想怒吼,可是现在他却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仿佛溺水之后被抢救了一般。张诚阳现在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思索不起来,记忆裂成碎片,根本无法拼凑。他只是本能的扫视着周围,血红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与恐惧,除此之外再看不到一丝生气。此时,门被推开了。今天本应是例行的检查日子,一位身材高挑样貌出众的女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小护士进来时,一直盯着手中的表格,根本没有抬头看一眼张诚阳,对她来说这个昏迷了许久的木头根本就是在浪费医院的资源,还需要每天都来按时检查他,根本不知道院方的用意在哪。“我怎么会在这?”
张诚阳气还没喘匀便沙哑着声音问着小护士。“啊…你醒了!”
小护士本能的抬头一看,竟然发现昏迷了这么久的木疙瘩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还问着自己问题。不禁一时间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惊讶万分。“我怎么会在这!?”
张诚阳见小护士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再次重复了问题,这次显然比上次声音要大得多。“你…你等等…”小护士不等张诚阳作反应转身飞速跑出了病房,甚至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张诚阳皱着眉头,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两下,一把拽下了粘在身上的各种仪器接头。转身跳下病床就想往门外走。就在张诚阳还在努力回忆自己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股劲风迎面而来。多年的挨打经验告诉他,躲开!张诚阳本能的向后一个纵跃,瞬间跃出了三米有余!此时就连他自己也微微一惊,本身以他自己的能力完全没可能跳的这么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来不及思考许多,张诚阳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光头大汉,大汉带着墨色的眼镜,面无表情,一道三寸长的伤疤牢牢的镶嵌在他的左脸之上。张诚阳本能的做出防御动作,面前的黑衣大汉对自己毫不客气的便开始了攻击,根本连话都没说一句。看来是没法正常交流了!张诚阳心下想着,本能的攥紧了拳头,弓下了身子。黑衣大汉没有多做停顿,紧接着猛拳挥舞,再次向张诚阳袭来,拳头如雨点一般瞬时间将张诚阳淹没。张诚阳虽然此刻脑中空白,可是生存的本能让他近乎不用去想什么,身体便可以机械性的躲避着多处致命的打击。二人身影交错在一起,时不时的便发出一阵阵拳头打在身体之上的闷响,也不知是谁挨了谁的拳头,两个人出拳速度都很快,几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在俩个人缠斗在一起之时,张诚阳像是被重击了头部一般,一手扶着脑袋,痛苦的跪倒在地,由于剧烈的头痛他不时发出一阵阵的低吼。“啊...啊...”我,我是一个拳击陪练,我被打了七年...没错,我,我是张诚阳。剧烈的头痛之后,张诚阳似乎拼凑起了一些记忆,瞬间抬头用那血红的双眼盯着眼前的黑衣人,牙齿也被他咬得“咯咯”直响,随后他右腿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跃而起!右拳高举起来,目标直奔黑衣人的左脸。黑衣人显然是还没有从张诚阳刚才的痛苦表现中反应过来,见张诚阳如此奋力一击,本能的将双臂护住头颅。准备迎接下这一拳。“嘭”一声闷响,张诚阳的拳头结结实实的闷在了黑衣人那粗壮的小臂之上,张诚阳本以为这一拳会无功而返,可没想到传来的确实一阵骨裂之声,随后黑衣人被张诚阳一拳打得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病房的墙上。黑衣人挨了这一拳,直飞出去俩三米!甚至将墙也撞出了一道道的龟裂。此刻他正痛苦的倒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仅仅只是用手捂着那条受伤的手臂,缓慢的在原地挣扎着。张诚阳见状也呆住了神情,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说自己当了几年陪练,最多也就是个身手灵敏罢了!怎么会,怎么能够一拳就将比自己壮上一倍有余大块头直接轰飞?就在张诚阳惊诧的看着自己的拳头之时,一阵笑声传到了屋子当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名苍老的白发老人,老人身后跟着几个和刚才的大汉一模一样打扮的人,几个彪形大汉迅速来到那个已经到底不起的黑衣人身边,将其抬出了屋子。现在的屋子中,只有张诚阳和白发老人两个人。“你真的醒了,欢迎回来”两人沉迷了一分钟,最终还是白衣老人先张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