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李峤刚结束上午的课程准备回家看望小孩。 毛雅雯通过老师找到她:“李峤。”
“雅文姐,你怎么有空来?”
李峤很惊讶,她们不算很熟,总不可能来看她吧? 毛雅雯说明原因。 事情是这样的,发现尸体地点附近的住户联名写信到上面,要求尽快破案,还大家一个安全的居住环境。支队破案条件有限,便把案子移交到毛雅雯所在的上一级刑侦队。 但今天第三天,仍旧没有找到死者的亲属。 一早队里召开会议商讨案件。 因为她去年参与破获过大案,毛雅雯便在开会的时候提了她的名字。 队里负责人做主请她一块儿跟进案情。 李峤自然乐意帮忙,和戴教授请了一下假,同毛雅雯来到队里。 同大家寒暄过后。 毛雅雯道:“你做过法医的助手,带你进解剖室看看尸体吧。”
李峤忙摆手:“我不懂验尸,找不出问题,你把详细的报告给我就行。”
毛雅雯将报告交给她。 李峤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死者为女性,身高160,体重约90斤。 年龄19至25之间。 死亡时间超过一周。 衣裳凌乱,贴身衣物丢失,眼睛和嘴巴有缺损。 下半身没有被侵害的痕迹,且还是黄花大姑娘。 “我们都怀疑是专偷女性贴身衣裤的变态干的。”
毛雅雯道。 李峤:“即使如此也用不着杀人吧。”
“你有何见解?”
李峤分析道:“这个年龄段的姑娘还没有结婚,以大学生居多。当地既然不曾报人口失踪,那么几乎可以排除本地人。而外地的务工人员,如果失踪这么多天,厂里也应该会报警处理。 要么就是刚来京的,但看你们拍的照片,穿着像京都刚流行的款式。 所以,大概率是学校的学生。 像我,请假只要和带自己的老师说一声,七八天不回学校也不会找我。”
“你怎么确定衣裳是京都刚流行的款式?”
旁边的同事质疑道。 李峤:“我家做服装买卖,这件衣裳的款是从我家先出去的。”
“衣裳都差不多吧。”
李峤强调:“不一样。这件外套是我奶奶断断续续花近一个月的时间不断调整修饰做出来的款,一出就卖爆了。”
秦谨尝到创意的甜头。 正准备成立工作室,招设计师搞设计呢。 “不会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
李峤:“不好说。”
毛雅雯记录下相关信息,打算到各大高校门口贴告示。 一天后。 西郊的师范大学有两个女同学前来报案,说是她们的室友闫灵芝,很符合告示上对死者的描述,对方请假回老家照顾生病的父亲,近一个月未归。 学校曾多次尝试联系她。 但拍的电报,杳无音讯。 毛雅雯估摸着就是对方,但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她询问两人可否帮助辨认死者。 两位同学做一番思想斗争后同意。 掀开蒙尸布,两人抱作一团: “是她,虽然面容毁了,但大致还是能分辨出。”
“灵芝死得太惨了。”
毛雅雯:“她平时和谁有结怨吗?”
“应该没有。”
“没有。”
“你们好好想想。”
毛雅雯说。 两人一阵沉默,摇摇头:“真没有。”
李峤插嘴道:“或许凶手是临时起意的,咱们先回到埋尸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毛雅雯:“方圆十里都搜遍了,且那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很难找到线索。这下麻烦了。”
她问清闫灵芝老家的详细地址后,打发走两名学生,联系当地的警队,让其通知闫灵芝家属进京领走尸体。 李峤申请重返埋尸地。 毛雅雯和另一位男同事跟随。 到地方后,三人望着周围的环境。 虽然属于公园的偏僻位置,但如果在此行凶的话,很容易暴露。 李峤沿着凶手可能搬运的尸体的路线走,发现附近的住户如果作为行凶者,很容易成功。 李峤便心中所想告诉毛雅雯两人。 毛雅雯:“不可能,这附近我们的人都走访过,如果对方可疑的话,不会发现不了。”
李峤:“早前的枪杀案,凶手面对哨所卫兵的巡查,神色比我都冷静。反正我是建议你们把附近青壮年的年龄,近几年的职业调查清楚,实不实施由你们哈,下周一我返校哦。”
毛雅雯考虑后道:“我回去之后就安排。”
........... 又过了两天,刑警队还真打听到了一条十分有用的线索。 公园附近一位叫蒋忠汉的独居青年有重大作案嫌疑。 因为他两年前在师范大学安保队工作过,由于偷女学生贴身衣裤被学校开除,而指认他偷东西的人,就是失主闫灵芝。 刑侦队上门抓人审问时,蒋忠汉已经不见踪影。 进他家房间搜查,发现房间有可疑血迹。 接着就是针对蒋忠汉的全城搜捕,最后在快过京都和外省交界的地方抓住他。 据他交待。 去年初,他买贴身衣物送恋爱对象,却被死者诬陷他偷了她的。 后来他因为此事被开除,对象不相信他,离他而去。 过了两个月,死者找到他道歉,说她的贴身衣裤夹在衣裳里,她当时没找到,因而才误会他。 他叫对方和学校说明情况。 她不说。 就此再也没见过。 不久前,他在大街上遇到闫灵芝,青春正好,意气风发。而他,因为偷窃的事情,就此失业在家,一出门就被人指点,他越想越气,引对方出来下杀手。 “那你为何毁人眼睛和嘴。”
“谁叫她眼拙,谁叫她嘴碎?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蒋忠汉痛苦抱头。 “.........” ......... 李峤得知案件结果时,正在学校图书馆查资料。 她内心一阵复杂。 闫灵芝不问青红皂白冤枉人,发现真相后不帮忙澄清,任由一个老实青年承受流言蜚语,实属不该。 蒋忠汉也是,有冤屈可以利用正当手段讨回公道啊。 虽然时间可能长点,但总比杀人后赔命强吧? 想到这儿,她道:“雅文姐,蒋忠汉会怎么判啊?”
“我也说不上来,律法是无情的。”
李峤:“下次你们有活儿别找我了。”
毛雅雯:“.......你不会同情凶手吧。”
“倒也没有,就是,哎,不知道怎么形容。按我的观念,闫灵芝有点活该。”
李峤颇为纠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