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谢景依究竟是怎么样在不让兔子受惊的情况下,让兔子的伤口合上。谢景依上前,左右看了一眼兔子、正在皇上和众位大臣好奇,她会选哪一只时,谢景依突然伸出右手的食指,依次在两只兔子的头上点了点,嘴里还念念有词。大臣们好奇,纷纷凑上前去,侧耳倾听。“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害……本官还以为谢景依是有什么特别不一般的选法呢,合着就是随意挑选而已,女儿家,果真是女儿家,确实上不了台面。”
“谢丞相平日里太过娇宠这个幼女了,这般大场面,还用如此幼稚的方式,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谢景依朝那位说话的大臣无语的白了一眼。你优雅,你全家都优雅……随即,她抱起选中的兔子,朝着皇上晃了晃。“皇上,臣女选这一只。”
“嗯。”
“许太医就选剩下的那个。”
“是,皇上。”
“开始吧。”
皇上轻飘飘的道了一句。一旁的太监燃起一支香,插在了香炉之上。谢景依将兔子置在自己选好的那张桌子上,却不着急打开伤口,反而在兔子的后背上轻抚了好几下。“兔兔,待会要给你做个小手术,你可要乖乖的。”
这是谢景依自从上大学做实验以来养成的习惯、动物也是小生命,他们虽然不能同人类一样交流,但是对痛的感受不比人类弱。谢景依既是心疼这些小动物的。所以,每次开始实验前,都会同他们说说话,安抚几句。再慢慢细致的开始。许太医这边也不着急。他朝着谢景依那看了一眼。才解开绑在前肢上的绢帕、可等他抬起兔子的前肢时,兔子突然吃痛,爪子立马缩了回去,还慌忙从桌上跳了下去。飞快的在殿中乱窜、“抓兔子,快抓兔子,兔子跑了!”
朝堂顿时乱做一团。所有大臣皆俯下身,抓起了兔子。唯独萧泱寒和萧泱棣两人,双眼一眨不眨的看向泰然自若的谢景依。谢景依安抚好兔子,将它放在一旁、打开药箱的盖子,从里头取出了一台婴儿秤。这样的玩意,放眼九州大陆都是没有的。如此新奇的东西,引得众人纷纷好奇,伸头。谢景依视若无睹。她将秤调好之后,小心的捧起兔子,放在了上头。蹲下身子,查看了分量后。又拿起一只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谢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泱寒实在是奇怪,不是说医治兔子嘛,怎么又开始画符了?只是他若不问,萧泱棣也会特意问出来。他见识过谢景依的医术,如此荒诞离奇,却又合理的东西,定会招致其他人的疑惑,哪怕表面上装作没什么,心中定会掀起一番起伏的。“计算。”
“计算?何为计算,计算做什么?”
本就对萧泱寒反感,这正忙着,又听到他不停的追问,谢景依一点耐心都没有,当即就将手中的纸拍在了桌面上。“臣女难道事事都要同殿下解释?若殿下害的臣女待会输了比赛,臣女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没错,生理学和生物学双重意义上的不放过。萧泱寒抿了抿嘴,不再打搅谢景依。谢景依暗暗白了一眼,这才将注意力,转向方才计算的结果。而后,又从智能医疗包里,取出一瓶标记着麻醉药的玻璃瓶和针筒。她打开针筒的包装,将活塞压到最里面,排出里面所有的空气后,将针头穿进玻璃瓶盖,从中抽取出计算好的药量。然而,此刻,嘲讽又从这堆人群中传了出来。“没想到相府这般富有,这装东西的瓶子,都是琉璃做的,还如此的精致,此等珍品,怕是皇宫中都极为少见,不知丞相究竟是从哪里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