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行业巨头，也是他敬佩的农民企业代表，但合影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以后胃口不好的时候，看看这个照片可以下饭。为期三天的考察，除了辣酱的生产过程以外，老干娘总部都向他们敞开。看到堆成山的原材料、规范化的生产线、一车车运走的货物，黄小芹坚定了信心。杨剑林想起前世看过的新闻，好奇问道：“听说，本地有个国有玻璃厂，本来都要倒闭了，就因为当年和陶总一个口头协议，所以挺过了破产大潮？”

销售部派了一位副总监全程接待陪同，笑道：“不错。当年陶总在家里制作辣酱，拿到饭馆卖的时候，找第二玻璃厂买玻璃瓶。玻璃厂嫌她用的少，又没有资金下订单，就没卖。陶总就和他们商量，把他们生产的残次玻璃瓶送给我们，对方答应了，陶总就天天拿着筐去捡玻璃瓶。后来，我们正式创办企业，就一直在第二玻璃厂定制瓶子，再后来，国有厂商纷纷倒闭，只有这个厂子活了下来。”

说罢，三人大笑。考察完，黄小芹放心了，准备回去就转款过来，开始正式铺货销售。本来回去的行程是订好机票的，但是黄小芹对飞机的恐惧还没有消散，所以改为乘坐火车卧铺。那是没有高铁、动车的年代，这两天两夜的卧铺，坐得杨剑林浑身难受。好在旁边有个熟人，能聊聊天，探讨探讨未来发展。两人从老干娘辣酱，聊到调味品市场；从到百姓口味的变化，聊到未来经济形势的发展；从渠道拓展，聊到大众消费心理，越聊越多。实在是不聊不行，没有其他事打发时间。接触下来，黄小芹发现自己的合作伙伴真不简单，年纪轻轻博闻强识，天文地理，政治经济，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对营销和企业管理也十分有想法，据说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自己和哥哥被这样的人耍了，输的也不冤。本来还对杨剑林扮演啤县人骗自己的事心存的那点儿芥蒂，现在烟消云散了。两天的行程中，杨剑林没问过对方家庭问题，毕竟听黄小鸣的秘书说过，黄小芹是离过婚独自带孩子的；而黄小芹也聪明地没有过问杨剑林的家庭背景，以及现在从事的工作。回到康源县，黄小芹更加忙碌了，她需要协调多方面工作，尤其是产品销售的初期，容不得一点儿问题。而杨剑林则做了甩手掌柜，除了给琴剑商贸公司做一个网站之外，也就是偶尔去超市、便利店转转，看看老干娘辣酱有没有摆上货架。庄明庄亮则开始忙了，各种软文开始出现在辽安省各大地方论坛：《重大揭秘：五百年前的配方，三百年前的老汤，辣酱就选老干娘》《有了老干娘，吃饭就是香——亿万富豪这么说》《辽安某大学两美女互掐在食堂，起因就为一瓶辣酱？》……很快，庄明庄亮累瘫了，十指抽筋，打不动字了。俩人表示自己人手有限，无法完成全辽安各大论坛的覆盖工作。人少的话，帖子很快就会被刷下去，效果不明显。杨剑林想了想，允许他们每人招五个手下，平时没有工资，偶尔遇到事情需要炒作的时候，按项目大小发工资。像这次的辣酱宣传，每人100元经费，至于怎么考核，发多少帖子，帖子被顶到什么位置，由两人制定章程。1000元经费发下去，两兄弟乐坏了，杨剑林却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怎么把费用转给他们？挨个去银行汇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