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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刘常威献计收辽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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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挨了丰儿一巴掌,半天没反应过来,心道:“今儿是怎么了?”

“一个个都反了天了,敢拿自己作筏子出气?”

赖嬷嬷大骂一声,“下作的小娼妇,老娘撕了你的臭嘴!”

说着,贾琏院门前聚拢在一起的两拨人,又要短兵相接,扭打、拉扯、唾骂起来。  “干什么了?”

“尔等想造反不成?”

一个陌生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下意识地停住了手脚,循声望去,见大队官兵刀枪出鞘,簇拥着一个年轻公子,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好不威风。  待那年轻公子走近,众人心道:“这不是廊上二爷,他怎地来了?”

贾母戴上老花镜瞅了瞅,俊俏的模样,不是贾芸,还能是谁?  神京众人皆知,贾芸和倪二,乃是贾珙手上的两把利刃,锦衣卫中的锦衣卫,神京城每天发生的事,没有人能瞒得过他们俩去。  盖因飞鱼卫的力士,皆是神京城的地痞无赖,三教九流之人组成,消息来源广泛而又及时。  前些日子,执行“抽二杀一”政策的,就是贾芸和倪二统领的飞鱼卫。  现在,神京城的人见了他们,皆是远远第躲起来,没有不怕的。  贾母看清来人是贾芸,心知:必定是贾珙又出手了,连忙出面喝止了赖嬷嬷等人,令他们规规矩矩地站好,莫要再惹事。  却说,贾芸昨日抓获了贾雨村、张如圭、刘常威、刘承宇等人,正押去宁王府邀功,  不想直接被贾珙任命为,荣国府这一支的族长,让他带人过去整顿族务。  贾芸听了,心下喜不自禁,有道是:“富贵不回乡,如锦衣夜行!”

自从好基友——贾蔷,被贾珙抬举,做了宁国府这一支族长,贾芸也时常幻想,当一族之长,是个什么滋味。  如今,梦想照进了现实,如何不叫贾芸得意?  曾经的他,位卑而职低,依靠着荣国府,而潦倒度日。  往日,贾芸娘俩遇到难处,求上门来,没少受荣国府豪奴的白眼和刁难。  “有仇不报,非君子也!”

他可不是贾珙,有耐心,善于隐忍,和借力打力。  贾芸报仇,讲究的是爽,得势不饶人。  未几,贾芸上前笑着对贾母躬身一礼,又向院子里的贾琏、王熙凤拱手一礼,才笑道:  “老太太,这么寒天暑日的,您老不在家歇着,来这里和小辈们,闹腾个什么?”

说着,贾芸朝着贾珙的院落,拱了拱手,道:  “万一吵着了陛下,可如何是好?”

贾芸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是将贾母噎了个半死,原以为贾芸是个好的,况又是个年轻后生仔,好说话,  没想到,他却是同贾珙一样,俩个都是白眼狼,没心没肺的狼崽子!  贾母心下虽气急,但面上不显。  没脸皮的事,可做,不可说,这点贾母贯彻的很彻底。家丑不可外扬嘛,遑论是当着这么多家奴的面了。  贾母侧眸瞥了眼贾芸,不咸不淡地道:  “无事。”

“今儿早起,老身听凤丫头生产,特意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王熙凤听了,都替贾母羞臊的慌,转过臻首,心里啐了口,道:“老不死的,好不要脸!”

对于贾母的厚脸皮,贾琏先前是领教过了无数次的,倒也不意外,贾母会这么说。  可贾芸就不知道了,陡然听到贾母的无赖话,面上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不过,如今大势在贾芸的手中,以力破之就行了,何须同一个横不讲理的老婆子,费尽唇舌?  只见,贾芸冷哼一声,对着身后列队整齐的,飞鱼卫力士一挥手,冷脸喝道:  “来人,将赖嬷嬷、赖大、赖升、吴兴登、钱华等人拖出来,重打三十大板,死活不论!”

言毕,身后立刻出来十几个飞鱼卫力士,一拥而上,将赖嬷嬷、赖大等人,从人群中生拉硬拽出来,按在雪地里,举起刀鞘,就地行刑起来。  贾母见贾芸如此放肆,一点都不给她这个长辈面子,陡然浊气上涌,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幸得一旁的鸳鸯机灵,一把扶着贾母摇摇欲坠的肥躯,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前胸,帮贾母顺气,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  可又瞧见,地下的赖嬷嬷、赖升、吴兴登等人,被打得屁股开花、血肉淋漓,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他们竟是活不成了。贾母不禁心中愁苦,豪哭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呦?老天爷竟是要这么惩罚我?”

“金陵贾家的子孙,一个个不是贪花好色,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老身为了这个家,没日没夜地操碎了心,却是落得这么个下场·······”  贾母一面哭,一面将贾家子孙骂了个遍,好似所有的过错,都是别人的犯下的,跟她无关,她竟没半点错,生来就是要在贾家,享一辈子福的!  贾芸岂能任由贾母,随意捏造谣言,污蔑贾珙和贾家爷们,直接令飞鱼卫力士,不知从哪里扯了一块破布,将贾母的臭嘴堵死,省得她满嘴喷粪!  一旁的鸳鸯见了,跪地哭求,贾芸依旧冷面不为所动,心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奴婢而已,真当自个是荣国府的主子不成?”

贾芸一挥手,自有飞鱼卫力士上前,将鸳鸯拖去了一边。  贾琏本就胆小,唬得身子发抖,踉跄地躲在了王熙凤身后,不敢看贾芸作威作福。  “琏二叔,陛下的意思,以后小侄就是,荣国府这支的族长了。”

“金陵贾氏族规森严,不可不遵。”

“凡我族人,不管是谁,皆需谨记族规家法,万不可违背,否则严惩不贷!”

贾芸横了眼贾琏,冷脸道。  贾琏听了,面上发苦,却是不敢不依,连一向胆大妄为的王熙凤,也是沉默不语,显然是被强权唬得不轻。  “贾史氏骄奢淫逸,纵容恶奴欺主,不守妇道,藐视贾族家法,罚其禁足祠堂一年,抄写贾族家规十遍。”

“往后,贾史氏一日三餐只许吃素,不许沾荤腥,省得放她出来后,又猪油蒙了心!”

“来人,立刻将贾史氏关进祠堂!”

贾母听了,面如死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挥舞着四肢死命挣扎,哭嚎,却一切都是徒劳的,直接被飞鱼卫力士,毫不留情地拖去了祠堂。  贾母从史家带过来的奴才,贾芸令人从荣国府中,尽皆寻了出来。  作恶多端了,直接唤了人牙子过来,将他们卖去苦窑;  其余罪过轻微的,皆是发还了卖身契,赶出府去,令他们自寻出路,死活由他。  贾琏院子的事,荣国府这帮嘴碎的奴才,早就传去了贾赦院子,可贾赦听了,只是叹了口气,就丢开手不去过问,继续在东跨院饮酒作乐。  贾芸复又叮嘱贾琏,好生整顿荣国府,莫要再纵容刁奴无法无天,更不许以奴欺主。  荣国府所有家仆,不管有罪没罪,一律杖责十板子,以儆效尤。  办好了荣国府的差事,贾芸又领着飞鱼卫力士,穿过角门赶去宁国府,依葫芦画瓢,料理了一遍,  接着,又整顿了下贾家族学,令昏聩无能的贾代儒滚蛋,由贾雨村和张如圭充当西席,教授贾族子弟学问,以及为官之道。  等贾芸风风火火地离去后,贾琏和王熙凤心下松了口气。  将各自的心腹,都填补了贾母和王夫人陪房,留下的空缺。  如今,贾母被关进祠堂,心腹也已是废了;贾赦贪杯好色,就诸事不理了。  邢夫人又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自是不敢出来刁难王熙凤。  一时荣国府恶奴尽除,余者总算是有点奴才样了。  守着贾赦抄家得来的,和贾珙过去赏赐的财物,贾琏和王熙凤小日子过得挺舒坦。  自从贾珙出手,贾芸出面整顿宁荣二府之后,贾族家风为之一清,此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宁王府,忠勇堂前厅。  却说贾芸离开后,贾珙就令李尽忠,将刘常威父子领了进来。  刘常威叩头行礼,跪伏在地半晌,也不见贾珙让他父子起身,心里却不敢有半点不满,反而越发恭敬了。  刘常威所忧虑者,不过是深怕被贾珙挑出了毛病,推出去杀头。  死,他不怕,刘常威就怕没机会,统领大军杀敌,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而已。  刘常威的性子,倒是有点和蜀汉名将——魏延相像。  若是用得好,倒不失为一块好钢;若是用不好,还是早早地杀了为妙,省得被反噬。  贾珙神情淡然地看着跟前,跪伏在地的刘常威良久,却是不发一言,心中感慨万千。  遥想当初,贾珙不过一个不满十一岁的宁国府庶子,每日过的朝不保夕,如今,他却是大权在握,领兵数十万,执天下之牛耳。  可,曾经宁国府的座上客,连贾敬都得小心应付的刘常威,却是沦落为阶下囚,  真是物是人非,世事变换无常!  贾珙长吐了口浊气,面色转阴,冷哼道:  “刘常威,你没想到吧,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你身为宁国府旧部,却是三心二意,跟荡妇一般,朝情慕楚,在宁国府、荣国府、太康皇帝、乾治皇帝,几大势力间来回横跳。”

“如此下作,你怎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刘常威听了,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好在他的面色本就黝黑,外人就是凑近了,也看不出来。  嘴角支吾几声,刘常威却是找不到言辞辩驳,无外乎贾珙说的,俱是实情,让他辩无可辩。  跪在一旁的刘承宇,倒是读书良多,又精于舌辩,可他知贾珙素来不喜儒生,不敢当面造次,只得跪伏在地上,心中替刘常威干着急。  半晌,刘常威才憋出了一句:“陛下,罪臣能帮您夺回山海关,打下辽左!”

贾珙听了,不屑地瞥了眼刘常威,哂然一笑,道:  “就你?”

“天下何人敢用你?”

“天下何人敢将万千兵马,交到你手上?”

刘常威听得贾珙此言,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诺诺地说不出话来,胸腹起伏不定,鼻息紊乱,一双糙手紧握,仿若两个沙包。  良久,嘴角紧抿的刘常威,长吐一口浊气,好似心中下了很大决心,跪伏在地,邦邦响地磕了三个响头,高声道:  “罪臣敢立军令状,只要给罪臣一万兵马,十日之内,定能帮陛下,夺回山海关,打下辽左,灭了叛贼祖氏和吴氏!”

端起面前的粉彩瓷茶盏,贾珙缓缓拨了几下茶汤,轻轻嗅了嗅,雨前西湖龙井,好茶,真香!  贾珙微微抿了一小口,用舌尖搅动了几下,才一口咽下,满意地点了点头。抬眸瞥了眼跪在地下的刘承宇,哼道:  “刘承宇,若是你处在朕的位置上,你说,朕该不该给刘常威一个机会?”

刘承宇显然没料到,贾珙会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略过了刘常威,问他的意见。  无论他是说该,还是不该,刘承宇自觉都讨不了好。只得据实以告,将刘常威自信十日,能拿下辽左的底牌掀了。  贾珙听了,扫了眼如丧妣考的刘常威,看着刘承宇,道:  “你还算老实,不过,这些你大哥在辽阳城,投降朕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刘常威听了,心里一惊,抬头看了眼贾珙,忽又想起不对,立刻低了下去,心道:  “他们还活着!”

见此,贾珙不以为意,哼道:  “刘常威,你们刘家也是宁远将门,比祖家势力还要强大。”

“这样吧,朕给你一百个好手,你们从海路出发,去宁远联络他们。”

“朕率大军作为后盾,里应外合,拿下宁远。”

“只要事成,你们一家老小平安无事,你若是失败,刘家一个不留。”

贾珙的话,虽说是同刘常威商量,可语气和字里行间的意思,却是他不容拒绝。  “刘承宇,你和贾珠是国子监的同窗,这些日子,你就在他家中一起习学孔孟之道。”

“万一你父亲得胜回来,说不定,你也能谋个一官半职,让刘家走上仕宦之路,从此不必像武将一样,沙场搏杀,落得个马革裹尸。”

“罪臣领命!”

贾珙话音才落下,刘常威叩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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