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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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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要履诺冯紫英迎娶贾迎春的事,贾璘拱手谢道:“那原本就是一桩大美事,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可反对的。二嫂子毕竟辛苦,将来冯公子也必会有一份大谢仪奉上!”

“就是这样说!”

王熙凤开心地说道,“成全了他的美事,自然应该有我一份!”

贾璘道谢之后,再叮嘱她保重身子之后,和她道别离去。就要出得府门,他就见到贾琏快步赶了上来。  也是先道谢及时指出王熙凤怀孕及诊治下红的事,贾琏再低声笑道:“果然如兄弟说说。”

贾璘只笑而不语,贾琏自顾说道:“去跟珍大哥哥说了,他满是不悦,但我只说到时给他送上一份谢仪,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总是要仔细。”

贾璘说罢,也就再叮嘱道,“二哥只要记住,此事或者不能隐瞒许久,但无论如何不能让尤二姐进府来,就可保得她的性命、你的美意。”

贾琏再次承诺、道谢不止。贾璘再说他要多关心王熙凤,尤二姐的事暂且往后拖一拖也无妨,想着即将得到男丁的贾琏无不答应,再说也请了算卦先生,先说了“找人冲喜”的话。王熙凤只认为平儿即可,也就笑着答应。  贾璘忍不住笑道:“就知道二哥做这样的事,自然都是稳妥的。”

贾琏先是笑了笑,再带着警惕的神情说道:“兄弟也说,不如此保不得二姐啊!”

“正是。”

贾璘随即点头称是,“如此这般,将来凤姐知道后,也会怒气少一些。”

贾琏立刻撇了撇嘴角,但也只得暂做此想。贾璘就此拱手道别,心里为他、王熙凤、尤二姐祝福。  回去自己府邸,袭人、可人再忙着近前为他更衣。贾璘略坐了坐,径自走去捧雪别院。  屋内香氛淡雅,贾璘再见到神态如常平和的妙玉,不禁说道:“有妙玉陪伴,我心顿安。”

也不多说,妙玉紧偎着他而已。  她需要贾璘的安慰与关怀,更也因为自身大气恬静,若山若海般可以包容一切。这是她既有先天身份使然,更有后来休养之故,绝不是刻意刻意学来、做到的。但拥她入眠,贾璘倍觉身心安定舒泰。  连续数日,贾璘即便暂时没有其它事务,即便是有,却也因为随时有不同官将造访,而不得脱身。  这天晚间,他吃过了晚饭,才要喝茶略微休闲,就忽然听到管家来报道:“冯唐老将军来访。”

贾璘连忙放下茶杯,快步走出去迎接。才走下正堂门口的台阶,他就见到冯唐迈着阔大的步子,带着满身的豪气走了过来。  心中肯定有一份自得,这是贾璘早就期盼而现在终成事实的事情——冯唐这样有声望的将军,能够主动来自己这个年轻人的府中。这充分说明了自己的成功,以及能够对他人给予帮助。  先拱手致礼,贾璘低头说道:“如何敢劳动将军?!只要您派人来知会一声,晚辈必不敢稍有迟缓,及时赶到贵府。”

冯唐大笑几声,回礼说道:“就是担心明威将军这样客气,某才特地上门叨扰。要实在客套,此时又是闲暇,敢请只以叔侄来论。”

贾璘说了“不敢”,还是敬称“冯老爷请堂内说话”。  坐下来,冯唐先是随口询问了边地的事,进而就对震天雷的威力与使用、制造等环节,都做了询问。  并不涉及到更多隐秘,贾璘大致做了说明之后,再低声说道:“老将军有知,并非晚辈夸口,以目前的新火药与震天雷,足以让金人吃些苦头!”

冯唐捋须颔首,眯着眼睛沉默片刻,再缓缓说道:“可惜我们与金人的边界线过于宽泛,一旦开战,对双方的防守都是不利。”

“就是老将军这话!”

贾璘低声说道,“将军试想,我们与其边界线虽然连绵,但要紧之处,无非就是洛阳以东、襄阳与南阳一带,再就沿海各处。”

他这样说是先做个模糊的分析与预判。陕西与山西的交界,因为有黄河自北南下,可做天堑;而淮河沿线,因为两边都是掘开临近河道,早就是接连的泥泞沼泽之地,也不便于大部队周旋。  那么就是洛阳一线最为重要,再就是号称平安州的襄阳一带,其次就是东部绵长的海岸线——因为金人也有战船组成的舰队,虽然没有大成的精良。  冯唐对于贾璘的回复觉得满意,但对于若鞑靼与金人的可能联手,却还是心有余悸。  贾璘对此仍是胸有成竹:“鞑靼被击退回黄河北岸,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们与金人的关系原本不好,更因为还有西边的瓦剌即将东来。这样来看,鞑靼最先处置的不应该是反击我大成,或者与金人联手来袭,而是先要处理草原大漠的骚动。”

“哦?”

冯唐更是来了精神,“果然会如此吗?”

贾璘再说道:“瓦剌目前最强大的,不是毗邻鞑靼的诸部,而是最西边,受鞑靼侵扰最少、在迅速扩张势力的准噶尔部。其部王汗野心勃勃,欲要东来与鞑靼一较高低,进而与大成直接通商。”

自古以来,资源匮乏、但贪心并不少的草原诸部,都想抢占靠近汉人的地区。这样,贸易而来的汉人货物西去万里,他们就能挣到第一桶金——或是自己西去贸易,或者转手倒卖给其他部族。  瓦剌诸部都垂涎于汉人货物的巨大利益——譬如茶、丝绸等,目前最为强大的准噶尔部蓄势已久,必要东来与鞑靼争锋才可。  冯唐听得明白,不禁点头称是。  贾璘再补充说道:“老将军倒也不必过分担心。一者,新火药与新火器威力足够大,目前的火炮、火铳也在随之改良;二者,晚辈固然鲁钝,却也有应对金人的办法。”

“那么,明威将军欲要如何呢?”

冯唐不由得追问道。  “金人已然按捺不住,在频繁骚扰我们。这正是他们想着鞑靼或有反击,所以会如此‘配合’。可若我们并不示弱,也分为几线同时进击,金人必会因为意料之外而自乱阵脚。”

贾璘随后说道。  冯唐见他并不再多说明,但也是满怀自信。这种事原本涉及机密,贾璘说得也足够多,冯唐自然也不会再追问什么。  先是称赞他果然做事缜密之后,冯唐再低声问道:“若真开战,明威将军自然会为主将。只是不知,另外还会有什么将领协从?某实老迈迟钝,明威将军可否略微解惑?”

以长幼、资历来论,冯唐若无缘故,定不会前来自降身份来访。贾璘对此当然清楚,猜测冯唐不是得到了皇帝轶正的召见或暗示,就是听到了有的内阁大学士透来的口风。总之,冯唐起码是隐约知道,贾璘已经在举荐自己,所以才会带着感恩的心情,来这里叙谈。  既然被他这样询问,贾璘干脆地说道:“方才晚辈所论几处,以洛阳一线为最重要。这里并不是双方决战之处,但因为毗邻关中,而显得极为要紧。晚辈自觉未必能做得这里的主将,但具体的人选,”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冯唐听得紧张,瞪大眼睛紧盯着贾璘。  “我想,圣上与太上皇一定会谨慎斟酌的。”

贾璘这话说罢,冯唐像是充足了气的气球被骤然撒了气一般,神情立时委顿了下来。  贾璘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虽然觉得没有得到明确信息而遗憾,但冯唐毕竟是征战过沙场的老将。将军首要的个人优势不是勇悍,而是沉着冷静。冯唐稍后也就回过神来,不禁大笑着说道:“某也是只是好奇罢了,又怎么敢妄自揣摩呢。”

拱拱手,贾璘随后再鼓励着说道:“圣意不敢妄自揣摩,可我想圣上、太上皇一定会以一员真正的大将、猛将,来扼守金人可能西来洛阳的战线。若是开战,这样的选择应该是无疑的。”

冯唐听他还是对自己有着赞许和期待,也就更为开心,连声称是。再坐了一会儿,他也就起身告辞。  贾璘亲自送他出府,再目送他带着几名随从,骑马迎着寒风而去。显然,冯唐此此前来做足了准备。他有意骑马而非舒适而避寒地乘坐马车或者轿子,就是要以此彰显他宝刀未老、渴望铁血的心情。  回去府内堂上,贾璘沉默地坐着。袭人、可人近前换了茶水,随后就在一旁安静地恃立。  见他闷坐不语,袭人轻声劝道:“大爷应是疲惫了,就早些休歇吧。”

贾璘摆摆手,还没说话,又见杜金平进堂报道:“冯紫英冯大爷来了。”

说一声“好巧”,贾璘连忙出迎,袭人、可人暂且退下。  冯紫英进来坐下之后,先就笑着说道:“我知道家父来此与将军说话,想着过来接他。却不成想,他自己先回去了。”

笑了笑,贾璘直接说道:“冯兄定是为了要入伍的事而来的。”

冯紫英也是笑了,并不隐瞒,干脆地只得拱手称是。贾璘只说不必着急,必会有他就是。  略作沉思,冯紫英再请求道:“家父严厉,在下只要在他身边,就不禁自觉被束住了手脚。”

“这也是平常事。所以,若冯兄不弃,兄弟渴望相伴。”

贾璘随后说道。  冯紫英再次道谢,贾璘进而想起来说道:“冯兄性子豪爽洒脱,兄弟也就直说。我已拜请了府内二嫂,前去探询贾氏迎春父母的心意。”

立刻站起身,冯紫英施礼说道:“在下前来,实在也有此意。”

贾璘请他再坐下,随即笑道:“既然冯兄也是心诚,理应尽快促成好事。”

“原本担心她或有不愿,将军这样说了,我也就放心。”

冯紫英当即答道,“我这就回去拜请父亲得知,恳请他转托媒人去提亲!”

贾璘点头称是:“两好凑成一个好字。”

冯紫英就此道别离去,贾璘知道此事再无不成的道理。贾氏、冯氏原本关系为近,现在冯氏父子又相继有求于贾璘,自然只有开心去忙碌。而贾迎春固然不是伶俐非常,但冯紫英及其家世也是持重厚道人家,必能相容。很明显,还有贾璘给贾迎春撑腰呢。  终于安顿下来,贾璘信步走去捧雪别院,翠筠、沉香、红袖等丫鬟近前见礼后站去一旁。妙玉此时正在沉浸于制香,贾璘凑近前观看,口中赞了道:“妙玉好情致。”

回头展颜一笑,妙玉再要继续,却觉得身子一歪,先于口中发出一声低呼。  妙玉的两手中,还分别拿着制香的香夹和香匙。贾璘左手揽在她的腋下,右手托着她的腿窝,已经将她抱在半空。  发髻上的玉钗将要因此滑落,妙玉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又因为手里拿着物什,她只得略微侧头,用胳膊挡了一下。  她却因此像是有意凑前,贾璘顺势在她的粉脸上亲啄。妙玉欲要避过,可身子都在他的怀里,还能躲到哪里去?  “手里还有香夹呢。”

她被他的举止逗笑,口中说道。  她的两手略微张开,担心手里的物什碰到他。贾璘爱她体贴细心,并不在意地笑道:“就喜你这物什精致。”

妙玉只得再央求道:“这里还有香匙呢。”

贾璘再亲她一下说道:“果然好搭配。”

觉得既是说不过他,更还拗不过他,妙玉侧头看了看,只得噘着嘴再说道:“裙带都拖下了。”

贾璘略微扭头,翠筠连忙低头近前,拾起妙玉的裙带。妙玉再要把手里的制香工具交给翠筠,却觉得因为悬空摇晃得似乎意识不清。觉得身子安稳了,她发现已被贾璘抱到了炕边。就让她倚着靠枕。他顺手从她腰间取下香囊,放在她的头侧。  “我这香夹、香匙却放在哪里?”

妙玉嘴里说着,向两侧看了看。入眼都是锦缎被褥,她手里的小工具往这里试着要放而不愿,再往那里放下也是同样犹豫。  翠筠要近前接下,见贾璘摆手而连忙退下。走回几步,她顺手把一道锦帷拉拢。  握着妙玉的两手,贾璘低声说道:“就这样好。”

被他看得难为情,妙玉侧过头,嘴里嘟囔着说道:“我本制香正在开心,却不防被夫君偷袭。”

握着她的手,贾璘轻声道:“还说偷袭的话?我只见你心思不定,就等我收复失地呢。”

妙玉转头看着他,连续眨了眼睛。勉强稳定心神,她仔细审视他之后,轻叹一声赞道:“夫君好威武又好敏锐,怪道能连续夺功。”

觉得身子不稳,她才要挪一下,又先低呼一声。  “快拿稳。”

贾璘低声提示道。妙玉红着脸不敢再与他对视,侧过头却见到自己腰间的那枚香囊,正散发着淡雅的香气,安静地摆在旁边。  “不瞒你说,更要再有大战呢。”

贾璘随后说道。妙玉轻声问询:“更要如何?”

贾璘顺势搂紧她的纤腰。再看去她的两手,他暗赞一声:好听话,握得那两个香器仍是安稳。  “我只想着定要让金人败退,给它们来个‘多点开花’才好。”

贾璘不免恨恨说道。  “啊?”

妙玉先是惊诧,再又“噗嗤”笑了一声,随后低声问道,“可要怎么才算?”

只说她顽皮,贾璘自然也不用多解释,毕竟都还是机密事。  “妙玉也是如花。”

贾璘拥着她说道。妙玉听得暖心、酥然,口中回道:“只夫君安乐欢喜就好,尤其保重康健。”

应了一声,贾璘再慨叹道:“年少若不尽张狂,老来恣意却凭何?又不似积攒家资,此情断不可辜负。”

妙玉听了略微沉默,稍后就握紧了香夹与香匙。贾璘见她神色颇为凛然,只觉得她既是可爱又有格外趣味。  “夫君说的果然对。我想着日常安宁倒也罢了,却怎能‘安宁’与夫君面对?”

妙玉咬牙说道。眼见她这像是发誓一般的话,像是慷慨赴阵一般的神态,贾璘只觉得要笑,却还没回话,更被她紧紧拥住。  妙玉温润细腻,是名副其实的如玉。她原本也是安然恬淡如玉,可今天却因为贾璘的话,转为了一块燃烧的火炭。或者说是被贾璘用热情之火烤得红烫的,耀眼而神玄的美玉。这块滚热的美玉,令他与她一起和美地燃烧。  贾璘点燃了她的热情,她炽烈的反应与回馈,也让他倍觉欣慰、欣喜。因为他亲手发掘,进而发现了她的极致之美。  休沐期已过,贾璘穿戴好官服衣饰,在杜金平的陪伴下前去上值。这是正式的上朝,他虽然并不喜欢——礼仪繁冗、群臣多是各种姿态的装腔作势,也只有忍下无奈,接受这个必要的游戏。  检验身份进入宫城,他和众朝臣依次进入太极殿,静候皇帝的临朝。本朝每月按照逢五及其倍数,皇帝才会亲自临朝。譬如初五、初十、十五等,若遇到祭祀、节日等罢朝。四品官以上的官贵,可以进入殿内,其余在京官员依次派在后面。  执事太监连续喊话提示之后,一排宫女手执各样礼器,簇拥着皇帝轶正走来——最前面的是两柄“掌扇”,也称五明扇。  端坐龙椅,轶正身前的两柄掌扇撤开。群臣整齐地拜舞,嵩呼万岁之声响亮。随后就是由执事太监,代皇帝开口询问“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退朝”。  据说这句极为精妙、精辟的话,是由唐玄宗最先发明的。的确,因为上朝更为重视的是形象与礼仪,而不是真的要让群臣在皇帝面前争个你死我活。皇帝用这个形式,来凸显自己的勤政,以及享受群臣对自己的尊崇。  至于真正的朝政,那自然是由各部议定之后报与内阁,再有一干大学士们争吵、争执之后,再汇总意见呈报皇帝。皇帝再找重臣确定之后经由司礼监下发,就形成了大多会超越律法与道义的旨意。  今天也不例外。轶正略坐一会儿,执事太监喊话之后,贾璘知道在这里干站着的时间即将结束。却没料到,皇帝轶正主动开口了:“明威将军贾璘,因拓地千里叙功。内阁及六部,可有议定下来?”

众朝臣听了各自一凛,知道轶正这样公开发问的目的,不在于一定是关心贾璘的升迁,而是关乎大成是否继续与鞑靼交战,甚至要与金人开战得问题。  殿内立刻有了“嗡嗡”的低语声,朝臣们彼此交头接耳。  殿内的气氛就此紧张,似乎连空气也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主战派,一半是主和派。这又不意味主和派的那半空气就是和风煦暖的,而是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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