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泽叹息道：“是啊。本来我们还打算灌他几杯酒，让他吐一吐心声，没想到什么话也没有套出来。”

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从他刚才的表情上和言谈中不难看出。他绝对不会跟313事故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当我们谈到范美琪的时候，他好像在有意回避。你说——范美琪背后的人会不会就是他呢？”

钟如臣思虑着摇摇头道：“这一点现在很难说。你说的情况，我也有所体会。不过，咱们可以仔细想想，以范美琪的姿色，会不会有点牵强呢。”

“你是说，王志民看不上范美琪？”

陶天泽问了一句，没等钟如臣回答就接着道：“范美琪的姿色确实很一般，无论是身材、皮肤还是相貌都只能算个普通女人，按理说以王志民的地位和权势，如果要找个比范美琪强的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或许范美琪有什么过人之处呢。要不然，王金勇也不会被她迷的五迷三道，她说什么王金勇就信什么。”

不过，范美琪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却是不可而知的事情。钟如臣就戏谑道：“在女人方面，我这个糟老头子见识肤浅，肯定不如你这位情场浪子。”

陶天泽咧嘴笑笑，忽然在钟如臣裆部抓了一把道：“就怕你是老当益壮，也不闲着。你们这些人，把这种事情都遮盖的非常严实，谁知道你这老头子有没有胡来。就像赵东来书记，要不是此次查案，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他跟马娜娜的事情。”

钟如臣向来稳重，这一下估计被陶天泽抓的疼了，抚慰两下，却又不好意思起来道：“你这小子真是没大没小，我这年龄恐怕跟你爸差不多，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停顿了一下，随即感慨道：“赵东来的事情确实出人意外，不过只要不搞权色交易，我觉得倒也没什么。男人嘛，总难免在这方面犯点小错误。”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眼看着时间快到两点半了，钟如臣说院里还有事，就告辞离去。陶天泽正好回办公会，就被刚进大厅门的刘清喊住了。这段时间，刘清一直跟着程杰。陶天泽本来是有意撮合二人，没想到是“有心栽花花不开”。“陶书记，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刘清跑了几步过来，站在陶天泽面前说道。陶天泽也正好想跟她说说程杰的事情，便应了一声道：“去我办公室吧。”

却发现自己在看刘清的时候，刘清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本来抬头看着自己却马上低下了，不由想起贾爱琴曾经说的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她真的像贾爱琴所说，对自己有那种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将她介绍给程杰，她心中岂能不怨恨自己。就是程杰知道了，心里估计也不会舒服。到办公室落座，陶天泽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问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刘清低着头头，半天才道：“陶书记，我不想在工作组待了，你让我回政法委吧。最好是……能让我去刑警队。”

“为什么？是在这边干的不顺心，还是他们欺负你了？”

陶天泽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刘清摇摇头，不好意思道：“哪儿能呢。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单纯不想在这边待了。”

陶天泽想了想，便语重心长道：“程杰前段时间找过我，也是说你们的事情。我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刘清摆弄着衣角道：“陶书记，我跟你说实话，我压根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倒不是看不上程局，只是……”刘清说了半截却卡在那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又低头摆弄起了自己的衣角，好像那衣角上寄托了自己的灵魂一样，唯恐突然失去了，必须紧紧抓在手里才放心。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女孩，自从到工作组以后，从来都是白色的衬衫加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也是一成不变的运动鞋。尽管如此，也难掩其匀称的身材和白皙如雪的皮肤。只是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好像藏了什么心思一样。“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要有什么顾忌。我虽然是你的领导，但同时也是你的朋友。你不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我又怎么替你排忧解难呢？”

陶天泽见她不说话，就只好鼓励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