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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危途疑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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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异象只发生在一眨眼间,转瞬即逝,除了一双眼睛敏锐异于常人的烟绯外,再没有其他人看到这异象了。而烟绯眯起眼睛,思考着刚才那一异象与自己古籍中所见记载,没有说话。  好险这太威仪盘还是被夜兰和魈一起给接住了,见状众人也就松了一口气,太威仪盘没事就好,这么个高人所赐法宝要是一不小心给摔坏了,那可赔偿不起也不知向谁赔去。派蒙也知道是自己刚才任性的举动造成这一事故,于是低下头沮丧地说:“对不起……都怪我太害怕了,才踢翻了太威仪盘……”  “没事,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

见魈收回了手,夜兰也就将太威仪盘用两只手稳稳地托着,生怕它又一个不稳跌下来了。夜兰听见派蒙可怜兮兮的声音,转过头去安慰它,毕竟派蒙还小,在这种情况下会紧张害怕也是正常的。  “等一下哦各位,”烟绯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她露出一个笑来,走到中间来,看向大家,“是这样的,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研究委托人留下来的那封遗嘱,却没细想过遗嘱是夹在怎样的书里……”  “烟绯小姐的意思是……?”

越永渡挑了挑眉,问道。  “虽然不是逐字牢记,但是我也读过那本书,其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烟绯凭借着自己作为律法咨询师良好的记忆,将见到的那个故事复述了出来,“‘千年前,仙家制作法宝以封印恶兽,后结交凡人知己,便将法宝交由知己,作法器用。’……”  数年过去,山中有大魔作祟,凡人与仙家便联手,以此器斩妖除魔。  “除了这个故事之外,书中还提到,‘仙力与人力合一,可转斗移星,举天地之威。器为证,人仙共存,天人合一。’”烟绯说完,为了验证心中猜想,靠近夜兰手中的太威仪盘,慢慢将手放了上去,“我是仙人与人的混血,假如我的力量能起作用……”  正如刚才烟绯所看见的那样,在她将手放了上去后,太威仪盘发出的蓝光更盛。虽然这次还是转瞬即逝,但是因为才听见烟绯说的那些话,所以众人集中了精神,也都看见了这一异象。  “生效了吗?”

夜兰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为什么一下子就消失了?”

“唔……可能是因为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吧。”

烟绯收回了手,听见夜兰的话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过这也证明我的思路是正确的嘛。”

正说着,烟绯听见太威仪盘里传来细微的“咔哒”一声,似乎是时刻指针在转动……下一刻,一道威严的声音出现在这片狭窄的空间里,魈听见这声音,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黄天之威,五方之神。夜叉种民,共执玑衡……”这是浮舍的声音,哪怕是千年未见浮舍的越永渡都能分辨出来,更何况与浮舍有手足袍泽之谊的魈。  待浮舍的声音将这段类似于封印的咒语念完后,紧接着又是一道男声,与浮舍充满威严的声音不同,这道男声听起来更低沉一些,也更儒雅——是夜兰那位失踪的祖先,也是记录下太威仪盘中文字的那位术士,伯阳:“黄天之威,五方之神。夜叉种民,共执玑衡……”  众人沉默着听完伯阳念完这段咒语,夜兰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中复杂的情绪:“这是……封印时的声音,浮舍与我的祖太爷,一同完成了这个空间最上层的封印……”这道封印,既封住了残留的魔物向外界的出口,也封住了地底的两人唯一逃生的机会。  “既然这个空间能被封印,那么就一定有破除这个封印的方法。”

烟绯说,“各位,我们先回去找一斗和阿忍吧,我想,我们应该已经找到这个方法了。”

没有人想要留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哪怕是在黑暗的地底待了数千年的越永渡也不例外,烟绯的话说动了他们,就连疲惫得快要飞不动的派蒙,听见有出去的希望后都强打起精神,说:“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嗯,走。”

烟绯也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离开这条狭窄的小路,向散发着火光的营地走去,久岐忍抱着阿丑,在篝火旁浅眠。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后,久岐忍被惊醒,下意识地就要拿出藏在身上的手里剑,还好等她睁开眼,发现来人不是什么魔物或者贼人,而是去而复还的旅行者他们。  “阿忍,我们回来了。”

烟绯脸上的笑容让久岐忍心里最后那点不安消退了,悬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松下来了,“一斗怎么样了?”

“老大消耗太大,还没醒来。”

久岐忍将怀中的阿丑轻轻放在地上,蹲下去摸了摸阿丑的脑袋,“不过请你们放心,老大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像在睡觉一样。”

“对了阿忍,我们有新发现哦。”

派蒙飞到久岐忍身边,有些兴奋地说着。  “哦?看来你们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因为派蒙心思单纯,一向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所以看到它脸上激动的表情,久岐忍就猜到他们这几人一定是找到了什么。  夜兰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们目前并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一个好消息。烟绯小姐的委托人在遗嘱中提到的那样物品我们已经找到了,正是我祖先留在层岩巨渊的法宝,太威仪盘,我们也从中读取到祖先留下来的讯息……上一个持有这件法器的人,似乎也永远留在了这里。”

“……这样啊。”

听见夜兰的话后,久岐忍倒不怎么显得失望,因为她向来以最坏的结果做打算,而现在这样,也不算太差。  见久岐忍一副“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模样,以为对方是在失望的烟绯赶紧跳出来安慰自己的师妹:“哎,夜兰的话还没说完呢。讯息是这样留的没有错,但是刚才我们试过了,向太威仪盘注入力量,它就有反应,而且根据古籍上所记载,只有仙人和人的力量汇聚起来,才能最大程度启动太威仪盘。”

久岐忍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她之前一直守在昏迷的荒泷一斗身边,没有进那些幻境,也就不知道烟绯他们回来后的讨论与尝试。  “意思就是,如果我和魈合作,我们二人向太威仪盘注入力量,就有可能激活它,甚至是逆转它。”

夜兰深呼吸了一口气,太威仪盘上的石刻指针如同日晷一样,这不会是一个巧合,如果真如古籍上所记载,那么太威仪盘就拥有逆转时空之权能。  “是最大程度注入力量。”

烟绯提醒道,“它上一次使用被用以封印这处空间与层岩巨渊的接口,如果我们能逆转它……”  “那我们就能出去了。”

说出这句话,哪怕是冷静如久岐忍,也不免有些激动。如果能行走在阳光下,谁又愿意一辈子待在阴暗的地底呢?  “不无道理。”

就连魈也点了点头,看来他也认可烟绯的这个想法。  “好,大家稍事休息,等准备完毕,就来尝试这个方法。”

夜兰压抑下心中难耐的激动,这一次,终于不会是像上一次那样,只有自己一个人逃出去了……这次,一定能将大家都送出去。  “我和你说,要是能出去,我一定要和摩拉克斯好好告你的状。”

越永渡走到魈身边,小声而咬牙切齿地对他说,“我要说你不听人劝身受重伤还一个人逞强,还要说你不顾危险乱跑差点就被螣蛇打死了。”

魈皱起眉,又松开,无奈地回道:“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你体内那些珊瑚虫的幼体可还残留了一些,若是被帝君知道此事,到时候受训的还会是你。”

他和越永渡从以前开始就经常吵架,要是越永渡吵不过他就会去向龙王告状;当时龙王和帝君的关系极好,所以往往是越永渡前脚刚告诉龙王,后脚就被龙王当孩子之间的玩闹告知帝君,反正最后嘴硬又不肯服输的越永渡总是被帝君教训的那一个。  “哼,你觉得我会怕他吗?”

越永渡说是这么说的,但是魈觉得越永渡明显是怂了,要不然怎么会心虚地别过头呢。  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魈默默想着,丝毫没觉得自己刚才搬出钟离来堵住越永渡的嘴的行为也算得上一种孩子气。  在简单的休息过后,烟绯所说的这个计划就要开始了。派蒙紧张兮兮地跟在旅行者身边,寸步不离,久岐忍一只手抱起阿丑,另一只手将荒泷一斗扶起来。  “夜兰,魈,可以了吗?”

烟绯询问两人,他们均点了点头。  “万事妥当。”

夜兰脸色凝重,她将太威仪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中,心情有些复杂。  “定当全力以赴。”

魈说,他和越永渡刚才已经说好了,不管一会儿突破这片空间时会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做出之前那种类似于以命换命的事。魈担心的是越永渡的“母亲”会做出什么事来,而越永渡担心的是魈身上的业障会因为力量注入太威仪盘而失去控制。  “烟绯,有件事你最好得做好心理准备。”

夜兰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出了想对烟绯说的话,唯有在这件事上,她不希望烟绯难过,“法宝太威仪盘,恐怕是带不出去了。这里的时间与空间都是混乱的,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太威仪盘的力量造成的。所以,如果真能逃出去,等时间真正变回有序……太威仪盘应该就会消失吧。”

“没关系啦,本来我们能找到太威仪盘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烟绯笑着摆了摆手,“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片空间,我们还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熟悉彼此呢,也算是一种命运吧。”

“你说得对,我们这些人能像这样巧聚在此,不可不说是一件趣事。”

夜兰也笑了,眉眼之间透出一点豪气万丈,“如果这也是命运,就让命运在我们手中扭转吧!”

说完,她将太威仪盘平放在空中,看向众人。  “老大交给我和阿丑,我们准备好了。”

久岐忍向夜兰点点头。  “那旅行者,照看好派蒙和越先生。”

夜兰见旅行者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又看向烟绯,“烟绯,必要时,你可以靠近我。”

“好。”

烟绯对夜兰做了个“万事俱备”的手势。  只见魈和夜兰对视了一眼,同时将手放在太威仪盘上,向其中注入力量。一瞬间,太威仪盘发出明亮刺眼的幽蓝光芒,随后身形变大出现在众人脚下,竟是成了一个阵法。阵法带着众人向上飞去,似要破开这昏暗的空间。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也一起飞上来了!”

派蒙眼尖,看见阵法下有无数道黑影迅速往上蹿升,仔细看去,有些眼熟……“糟了,是层岩的那些黑泥!是祂!祂跟过来了!”

这些黑影,正是层岩地底那些随处可见的黑泥,亦是白裙少女的“手”,它们抓住这个法阵,生生地将众人往下拉回去。  “可恶……”魈知道,这是越永渡的“母亲”,在愤怒他们带走自己的孩子,于是想要将他们抓回来,“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出去……”说着,他走进阵法中央,催动全身力量,让这个阵法从这些“手”中挣脱,继续向上飞行。  但是白裙少女岂会甘心,尖利的声音犹如实体一般刺进众人的大脑中,那些黑泥化作不可名状的生物,尖啸着,向阵法中的众人发动攻击。  “把我的孩子……把她的宝贝……还回来!”

那些无意义的音节仿佛组成了这样一句话,从四面八方而来,钻进所有人的脑子里。夜兰咬牙拿起自己的弓,一箭射出,什么也没有发生,越来越多的魔物朝着她扑过来,想要将她撕碎。  旅行者拿着剑,与烟绯并肩作战,他们俩身后是背着荒泷一斗的久岐忍,和这些魔物的目标——越永渡。  “该死,祂是冲着我来的,和我待在一起你们只会有危险……”越永渡皱起眉,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选择:跳下去,和魈他们分开,让他们平安回去。正当他要这么做的时候,一只长着尖利指甲的利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答应我的事,难道你忘了吗?”

被这些魔物缠住,阵法不消一会儿就会破碎,所以魈拉住了越永渡,他在消耗自己最后的力量,准备送众人离开,差点连人形都要维持不住了,“我说过,你必须回去,替我给他一个交代……”  “那你呢?你答应我的事呢?”

越永渡反扣住魈的手,质问道。  “我们夜叉一族的使命,就是保护人类,不让他们受到危险。”

魈说着,挣开越永渡的手,越永渡见势不妙,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魈跳下阵法,落入那些魔物之中,催动着身上最后一点力量,将即将破碎的阵法送出头顶那个隐约可见白日的洞口,“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水火刀兵之难,鬼神毒药之难,恶兽毒虫之难,冤家恶人之难,便呼我名……”  魈的声音越来越轻,他的视野渐渐模糊,上方众人的呼唤也逐渐听不清了,他们在叫他的名字:“魈——!”

他想,这或许就是自己既定的结局吧,就跟浮舍一样……  “金鹏!”

忽有谁人的声音在自己头顶炸开,这是魈的本名,他睁开眼,看见越永渡也跟着跳了下来,努力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人出风头啊,混蛋!”

“你怎么也下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见到是越永渡,魈难免有些生气,但是他心里那团熄灭的火,又在灰烬中燃起了火苗。  越永渡蹬开想要缠住他的那些“手”,终于抓住了魈已经半兽化的手臂:“既然你都不愿意回去,那我一个人回去见到老钟头该多尴尬啊,而且就算是死在层岩,你也总要拉一个垫背的陪你吧,我觉得我就挺好的。”

听见越永渡的话,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反正这家伙,最是刀子嘴豆腐心:“……幼稚,但是我就勉强信你一回吧。”

他们在往下坠落,无数黑泥化作的手等在底下,随时准备将他们撕作碎片……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上方落下,在两人即将坠落到底时接住他们,似有一声龙吟响起,这道未知的力量化作一只黑金色的巨手,将他们托住,往上前行。白裙少女在地底死死地盯着那只黑金色的巨手,眸光怨毒。  ……  ……  “刚才你们两个真的是吓死我了!”

派蒙气急败坏地在空中胡乱蹬着脚,看着面前两个低着头跟鹌鹑一样老实的非人,“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去吗?魈你跳下去干什么?还有越永渡,你跟着跳下去又是干什么?你们两个是笨蛋吗?”

“之前我也说过,你的那些想法未免有些极端,也太冒险……”夜兰无可奈何地看着魈和越永渡,尤其是魈,“但是不管怎么说,也谢谢你救了我们所有人,也谢谢越先生你能救下他。”

“罢了,降魔大圣和越叔看起来都不像是能被我们三言两语就能改变想法的人。”

烟绯耸了耸肩,“还好这次有惊无险,要不然我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姥姥还有我爹他们交代了。”

魈和越永渡从地底被那股神秘力量救出来之后,就一直站在这里虚心接受烟绯、派蒙和夜兰的批评。想他们上一次像这样一起挨训,还是在第一次打完架之后摩拉克斯板着一张脸站在两个小孩面前说教了好几个时辰,后来还是留云借风真君、归终与阿萍三个女孩看不下去了,劝说摩拉克斯只是小孩子玩闹不分轻重,饶了他们罢,摩拉克斯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们所言非虚,没有问题。”

魈赶紧表明了自己积极改正的态度,见越永渡不吭声,他还悄悄用还没有完全变回去的利爪揪住越永渡的胳膊,差点没让越永渡疼得“嗷”一声叫出来。  “我错了,我悔过,你们的意见我以后会考虑的,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越永渡就不一样了,他挨训的次数太多了,早就总结出了一套认错话术。  “如此也好。”

一道温润的男声突然出现,越永渡抬起头,看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从烟绯她们身后走来,那人脸上带着无奈,“你们两个,若是真在地底出了点什么差错,该让关心你们的人多心疼啊。”

看见这个人,越永渡先是感到惊喜,随后听清他所说的话,一下子又慌了,这次是真的在乖乖反省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我以后真的不敢来层岩巨渊了……”  “层岩巨渊是你生长的地方,是你的家,莫要学我半辈子不归家。”

能让越永渡这么乖乖听话的,除了若陀,还能是谁?化作成年男子的若陀叹了一口气,又生气,又无奈。自己带大的孩子,再怎么不懂事也得耐心教导,这次还得感谢摩拉克斯出手救下这两个孩子。  烟绯眨了眨眼睛,拉过夜兰,踮起脚凑在她的耳边询问:“哎,夜兰,你知道这是谁吗?为什么越叔这么听他话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夜兰苦笑着回答。  这两人没见过若陀这模样,自然是不认识的,就连派蒙也和旅行者一起在犯嘀咕;但是魈是见过若陀的,他震惊地看着若陀,心里想着的却是龙王看上去和千年前那次叛乱之前一般无二,莫非是帝君知晓龙王已经改悔所以才将龙王从封印中放出来了么?  “与我一道回璃月港吧,还有人在那里等你。”

若陀伸手摸了摸越永渡的头,不管过去多少年,越永渡在他心里始终是那个哭着闹着要追随他的小孩。他又看向魈,瞧见魈眼中震惊神色有些好笑,猜到这孩子在想什么,于是问道:“魈,你也要同我和小越一齐回璃月港吗?”

“不、不必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仍有职务在身。”

魈连忙拒绝,但是他又怕自己太过直白的拒绝会惹了龙王不高兴,更怕越永渡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和他打一架,所以又补充了一句解释。  “不去拉倒,你去了我还不高兴呢。”

越永渡撇了撇嘴,要不是念着自家王在这里,他还要狠狠地吐槽一波魈。  若陀在越永渡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随后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先行回璃月港了,小越这些天受你们照顾,实在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烟绯和夜兰赶紧表示不用客气,这男人说话文绉绉的,倒是和那位往生堂客卿十分相似。她们目送着若陀带着越永渡离开,两个人都走了好一段距离,都快看不见背影了,突然又听身边旅行者悲愤地大喊道:  “老婆!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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