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庄皎皎不是啊。 是,嫡妻难做,要顾全的事多,单单是笼络男人的心就不够了。 甚至不是最重要的了,可男人如果不支持你,你也很难立足啊。 所以,有机会的话宠爱当然是要的。 她不在乎,但是不能没有。 再说了,她灵魂与众不同,自然也不觉得这样算什么惊世骇俗。又没人看见。 自家的丫头看见了,还会出去说吗?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就可以了。 于是,两个人很是腻歪了一会。 最后竟然还是赵拓不太好意思了。 毕竟他可是个纯古人,再是放浪形骸,也是有个底线的。 当晚,庄皎皎自然又用美食,将赵拓哄好了。 此时深秋,到了吃螃蟹时候。 赵拓早就叫外头送了一篓子进来,正是都很肥,中午的时候,蒸了十来只。 还有一些呢,庄皎皎就叫做了蟹生。 这也是如今特有的吃法。 首先螃蟹一定要新鲜,然后拆开,将不能吃的部分去掉。 再把能吃的部分拆开。 将腿什么的也撬开。 再用麻油,酱油,草果,茴香,砂仁,花椒末,水姜,胡椒末,以上都是末。 然后用葱花盐,醋等调料混合了撒上去。 当然了,调料也可以自己选择。 搅拌过,就可以直接吃了。 一开始,庄皎皎是不习惯的,她不喜欢生吃,不过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虽然还是不爱,但是赵拓喜欢啊。 这也算是如今的一道大菜,依着时节,每年都要吃那么几次的。 还叫厨房做了个广寒糕,与后世的桂花糕有点区别,但是原料还是那个原料。 不过,做的是软糯弹牙的口感,吃过重味东西之后,再吃这个,就很是舒服了。 庄皎皎还特地吩咐了,不要放多少蜜,就由着那个自然香甜。 这一来,赵拓也很满意了。 都是秋日里必吃的,庄皎皎会改动,经过她改动的膳食更加香。赵拓是很满意。 吃饱了喝足了,自然也不走了。 自打温姑娘送出去之后,其他通房们再是争宠,也不敢来主母屋里拉人了。 虽然不见得不做手脚不邀宠,毕竟明面上是安静了的,庄皎皎很满意。 至于赵拓想去谁那,都由他。 第二天,赵拓去了衙门,庄皎皎刚吃了早膳,就见外头女使进来了。 “大娘子,王妃娘娘请您去。说是二娘子和五娘子也都要去的。说有事情呢。”
这女使是庄皎皎这里的丫头,一般不进来伺候,叫香叶,年纪不大,约莫也就刚过十岁的样子。 “好,那我换个衣服就去吧。”
庄皎皎道。 换了一身精致的白底红花褙子,里面就不换了,也是刚起来穿上的。 头发上多加了一点点缀,戴上耳环就去了。 正院里,王妃坐着,二娘子还没到。 庄皎皎是过后院门的时候遇见了五娘子,就与小李氏一起去。 请安后坐下,王妃笑了笑:“有些事,难免要叫你们来。你们也不要心急,你们二嫂子那事情多,自然是来得慢。”
这话多少带着一些挑拨,但是又没那么强烈。 倒是叫人听着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王妃无子无宠还能掌握后院权柄,也不光是因为身份,自然有她的本事。 起码,如今还是压着二房一头的。 当然,王爷纵然疼爱二郎君,可惜也不管后院事。 不然这管家的事,就该落在吴氏手里了。 今日来,庄皎皎是不知什么事,不过看小李氏的样子,她也不知道。 很快,吴氏就到了,笑着请安之后。又是庄皎皎和小李氏给她见礼。 “王妃叫我们来,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吴氏问道。 “算不得多要紧。”
王妃笑了笑:“眼下宫中和府里都没什么事,我不也就该处理一些事。要入冬了,今年各处都有变化,自然我也该多费心。”
王妃笑盈盈的:“六郎媳妇新进门,还有五郎媳妇。”
她把庄皎皎说在前,是因庄皎皎是原配。 而小李氏,毕竟继室。 “原本也不必惊动你们,只不过,这后头做事情的管事的,婆子,总有那么几个不省心。这针线布匹的吴婆子,是你本家吧?原本也好好的,只是这月余,竟不知如何了,吃酒赌钱。竟是糊涂的推到了烛台,昨夜里将官家赏赐下来的几匹绢花绫烧了。”
“那是今年夏天时候官家赏赐,原本是说颜色不适合夏天,我就一直放着,正说过年时候,给你们几个做衣裳。那是好东西,上用的。如今这一来,损毁了官家赏赐,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吴氏脸色一下就变了:“怎会如此?”
“这我就不知,我昨夜就叫人拿下了那婆子,只管问一问。可她吃酒多了,一时说不出个结果,这会子,想必她醒了,就叫进来。”
王妃摆摆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虽说,王妃管着家,不叫儿媳妇们伸手,可明着说是说不过去的。 都是明媒正娶,吴氏还是嫡长媳,就算是她自己不能管家,她的陪嫁想在府中找个合适差事也不是不能。 只是一直进不了中心,这吴婆子也是今年春日里,才好不容易进了针线房的。 也确实,这是她本家,不过是远了几辈,可那也是忠心的。 如今出了这事,她整个人都要气死了。 这里头,要说没有猫腻,谁也不信,可损毁御赐之物是什么罪过? 吴氏此时脑子里暴风一般旋转着。 很快,吴婆子就被带进来了,她昨夜确实是喝多了,此时面色蜡黄,又听闻自己做了糊涂事,整个人吓得筛糠一样。 哪里还像是往常那个机智的吴婆子? 见了吴氏就哭:“大娘子救命啊大娘子救命啊!”
这府上,大家凑一起的时候,为区别也为亲近,就会说二房的吴氏是二娘子,意思就是说,这是二房的主母。 而单独时候,在自己这里,就是叫大娘子。 不然你一声大娘子,这屋里几个人都可以应。 可这吴婆子此时来就叫大娘子,可见慌乱,也可见是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