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薇宫外,片片红叶随着清风随入凡尘,拓跋濬恍惚地看着不远处的瓦檐处,怅然若失。“殿下?您在看什么?”
德宝将披风给拓跋濬系上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亭台楼阁,清风冷月。拓跋濬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道:“难道是我看错了?刚刚似乎看见那边有个人影,可是再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德宝仔细看了看,笑道:“殿下定是喝多了,现在这行宫比鸽子笼都密不透风,谁敢大晚上的翻墙上瓦?殿下,夜深了,休息吧!”
拓跋濬点了点头,用手拢了拢披风,然后慢慢踱回寝宫。与此同时,回到住处的赵四儿正在屏风后用力的擦着自己的身体,微弱的月光下,她光洁的皮肤上可以清晰的看出一道道青紫的痕迹。李苒被赵四儿弄出的响声吵醒,揉了揉眼,问:“四儿,你不睡觉干啥呢?”
说着,慢吞吞下床,披上一家衣服绕到了屏风后面。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四……儿!你,你怎么了?”
冯乐儿本就没睡着,一个翻身便从床榻上翻下来,三两步走到屏风后,一看赵四儿那布满青紫的身子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拿过旁边衣架上的披风给她盖上,沉着脸问:“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本是极为平常的一句朋友间的义愤填膺,此刻听在赵四儿的耳中却是充满了讽刺,她并没有说话,眼睛却是忽然迸发出一丝丝的寒光,继而缓缓抬起眼,忽然凌厉出口道:“怎么?你看着很可笑很可怜是吗?亦或者是觉得我活该?活该我每天围着男人转,现在搞得一身伤不要紧,人家还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只不过把我当成某人的替身罢了!”
赵四儿的声调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瞪着眼死死盯着冯乐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李苒听不下去了,赶紧拉住赵四儿劝解道:“四儿,乐儿是关心你,你怎么这样说她呢?我们都很关心你的。”
赵四儿冷冷瞥了李苒一眼,抿住的嘴角微微一弧,冷脸道:“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并不需要。”
说完,将身上的屏风裹紧走到里间自己的床踏上,面墙而眠,留给例如何冯乐儿一个疏冷的背影。李苒见自己劝解赵四儿失败,马上回过头对冯乐儿道:“乐儿,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她估计是刚受伤心情不好,慢慢就会好起来的,你也放在心上。”
冯乐儿给了赵四儿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再次将目光放在赵四儿的背影和她放在屏风下的那件黑色的熟悉的披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