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佛法!”
冯乐儿看着昙耀认真而郑重的表情,也同样肃穆看他,等待他的下文。“太武帝废佛崇儒,虽然有他的道理,但是对于当时当刻的北魏来说,并不适用。儒家乃是太平盛世中规范人们所思所想所为的精神力量,却并不能在乱世劝导人们向善,更不能让他们心情平静。佛法本身的力量无穷无尽,它可以控制人们的心,控制人们的喜怒哀乐,更会告诉世人因缘果报的道理,告诉人们不要轻易作恶,否则将会自食恶果!如今四海皆乱,正是大行佛法的最佳时候!”
因缘果报,从心治理……冯乐儿似乎忽然懂了,心海中一处朦胧处猛地清明了起来!“法师,果然是大家!乐儿佩服!”
昙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法无边,普度众生。”
冯乐儿同样回礼,道:“法师,不如我们坐下细细聊?乐儿想,除了从心治理和普渡佛法,是否我们也可以用佛门来治理流民、暴民,利用佛法教化劝导人们摒恶行善,甚至,都可以将佛教一门纳入官府,单独管理……”昙耀一直静静地听着冯乐儿兴奋地说着,偶尔复议两句,其余时间则都静静地聆听,脸上,还带着一丝丝赞赏的笑意。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能遇上如此贯通心意的人实属不易,二人这一聊,便是几个时辰!待二人敲定一二后,一起身,竟发现天色已晚!昙耀还要回去带领众僧做晚课,而冯乐儿也需赶紧回到行宫入册领罚,如此二人便就此分道扬镳,只待冯乐儿与拓跋濬商议妥当,便将今日这一议题贯彻实施。这村落离行宫不远,自然离德昭寺也不远,冯乐儿一行人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已到了西郊行宫高耸的大门门口。几人一下车,便看见德宝小碎步跑了出来,擦着汗急急道:“哎哟,娘娘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乙夫人交代您的去处了呀!”
冯乐儿蹙眉,向身后处几不可闻的看了看,附在德宝耳畔说了几句,德宝也冲着她身后看了看,点了点头,去了。而冯乐儿则整理了一下衣衫,从旁边的侧门进去,循着记忆中的小路,一路从后门进了镜薇宫,宫内灯火通明,还燃着一丝丝的檀香,闻罢,让人心神怡然。冯乐儿暗暗叹拓跋濬手下的人果然得力,这样的檀香只让人心神安定,不会因为等待而急躁不安,自己这般出场也自然不会让乙穑更多为难。如此想着,眼前已经出现一抹清丽的影子,乙穑闻见脚步声,款款转过身来,看着冯乐儿,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了她那满是泥泞的鞋子上。“乐儿妹妹,好逍遥,让陛下罚出宫本是一件极其丢脸沮丧的事情,却偏偏让你过成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模样。只不过,乐儿妹妹,你如今身在宫外受罚,到处走动,怕是不妥吧?”
乙穑倨傲看她,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挑衅。冯乐儿不卑不亢,上前,做礼道:“乙夫人说得对,乐儿叹服。”
乙穑看着她,心中一阵怒意浮起,她最讨厌看到冯乐儿这一幅什么都不在意又什么都在把控之中的样子,那么,她又知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便要罚她呢?她步步靠近,用力挑起冯乐儿尖尖的下巴,迫她高高抬头,美艳动人的脸上因她的用力而微微蹙了蹙。“来人哪,冯贵人在服刑期间肆意走动,罚她棍杖二十大板!”
说完,她用力将她一推,冯乐儿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在地!她的人很快进来,左右桎梏住冯乐儿的两侧手臂,迫她跪在地上。而德宝和青儿此时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待看见冯乐儿被人硬按在了地上时,吓得急忙上前求饶道:“乙夫人!使不得啊!我们贵人娘娘刚刚只是出宫散了散步,不至于要挨打这么严重吧?”
青儿也气得脸红脖子粗,扯着嗓子喊:“夫人未免也太欺负人了,我们娘娘好歹也是陛下宠爱之人,您怎可如此肆无忌惮?”
“哦?你还嘴硬?那好,连着这个丫头,二人各打四十大板!即刻执行!”
冯乐儿蹙眉道:“乙穑,你打我便罢了,做什么迁怒一个丫头?”
乙穑冷笑一声,斜瞥了她一眼,答:“为什么?本夫人如今身负隆宠,哥哥又是车骑大将军,我难道连个被宫里赶出的失宠的嫔妃还要顾忌吗?来人,打!”
冯乐儿被几个侍卫捆了拉了下去,迫她趴在一个细长的长凳之上!很快,不远处传来青儿的声音。冯乐儿正感叹为何身后没有动静,却不想,在回头时,竟看见两个侍卫在宽衣解带。她心下道不好,急忙挣扎,却发现手脚早已被二人拉到了拉长绑在了椅凳的腿上,四肢完全敞开……身后响起二人的淫邪之笑,她咬牙挣扎,连凳子也快被她掀翻。“夫人说娘娘长得如同天仙下凡,如今一看,果不其然!今日便这么便宜了兄弟二人,与娘娘一番云雨,我二人死也值得了!”
话刚落音,冯乐儿便感觉二人的手肆无忌惮的从自己的裙摆处慢慢探入……她胸中一阵恶心,缩着腿,却被他们更加用力的拉住。不,不可以让这两个人玷污了自己!冯乐儿急得向下一咬唇,唇边一抹血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