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抬头,正对上他微沉的眸底。“我……陛下!臣妾也不知道为何会与保太后铸成的一样啊!”
她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哦?”
拓跋濬冷冷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人群中的乙浑,嘴角微微动了动,最后冷然道,“乙夫人铸造金佛铸成黑粉,与国不利,从今天起,禁足三个月!退下!”
跪在地上的乙穑急忙抬头,不想抬头的瞬间拓跋濬已然看向站在一侧的冯乐儿,乙穑的眼瞬间瞪上冯乐儿,用极为凌厉的眼神看她,冯乐儿,你别得意太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乙穑被带下去了。拓跋濬马上对着台下的一众大臣道:“既然大家都看到了,那寡人也不多费口舌,从今日起,冯贵人进封为后!明日举行封后大典后,国宴三日,普天同庆!”
一众大臣再也不敢有异议,直接跪拜在地:“是!臣等叩见皇上,叩见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元456年,也就是太安二年,冯冉册封为皇后,从此开启了她跌宕起伏的政治生涯。)册后大典在太极殿举行,一身金色凤装的冯乐儿头戴凤冠,身着金色素锦,款款往太极殿走去,最后她走到拓跋濬的面前,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凤印,然后款款走到拓跋濬的身侧的位置上坐下。拓跋濬朗声道:“从此以后,冯冉,作为我大魏的第六任皇后,将代行天意,恪守母仪,恭维天下,为天下子民谋福!众臣民,必要敬之、爱之,维护之!以答谢天意!”
众臣皆跪下,朗声道:“是!臣等谨遵圣意!”
铸金一事,拓跋濬并没有怪罪保太后,但保太后忌惮当日的金光冲天,倒也不再与冯乐儿为难,只是后宫嫔妃本就不多,拓跋濬终日流连凤鸾殿,倒是让后宫之人怨声载道,酸话连连!为了平息众怒,冯乐儿终于安排了侍寝表,众嫔妃雨露均摊,高兴了嫔妃,却为难了拓跋濬!所谓的雨露均摊就是按照侍寝表每日去他其实并不想去的嫔妃那里吃饭、睡觉!这对一个已经处理公务极为疲惫的帝王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折磨!所以,此表一出,拓跋濬刚刚执行了几天,便再也不肯离开凤鸾殿,一度与冯乐儿还闹起了别扭!最后无法,只好每日依照祖制由拓跋濬翻牌子,除了冯乐儿不用以外,所有的嫔妃都有一个侍寝牌子,由拓跋濬抽取,然后决定当夜到底谁来服侍拓跋濬!就这样,时间过的飞快,很快,五年过去了,大魏的江山日渐稳固,百姓逐渐安居乐业,而冯乐儿早已成为了一个人人爱戴的皇后,长乐、弘儿也长大了。尤其是长乐,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亭亭玉立的少年,眉眼间竟还有几分他父皇的模样。这日,青儿陪着冯乐儿在御花园赏花,偶遇拓跋长乐,拓跋长乐正在跟弘儿玩耍,一看见冯乐儿过来,弘儿马上笑着跑过来,撒娇:“母后……”见拓跋弘如此,冯乐儿笑着摇头道:“弘儿你都多大了,还是这般孩童模样?你看长乐,永远这般温文尔雅的模样。”
长乐一听,急忙道:“母后过奖了,孩儿还差的很远……”冯乐儿看着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抚了抚他比自己还高出一些的肩膀,笑道:“长乐你已经很棒了!过几天,你父皇还有封你为王,你就会有自己的番地了,到时候,你便可以在自己的番地上大展一番拳脚了!”
长乐浅笑着点头,但是点头的同时,眉眼间一抹黯然闪过。长乐离开,弘儿吵闹着要吃豆沙糕,青儿带他去了御膳房,冯乐儿则站在原地看着长乐离开的背影,黯然道:“其实,我挺可怜这个孩子的,自幼丧母,受尽苦楚,好不容易回了宫,与陛下又一直很是拘谨,几乎没有享受过一日的父爱,这样的孩子,还真是可怜。”
燕君站在冯乐儿的身后,微微叹气,道:“娘娘,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这悲天悯人的性格还是改不掉,长乐皇子虽然表面上明理首节,暗地里却一直与乙浑大人多有来往,听说乙夫人前一段时间产子,他还专程过去探望,两家关系极为要好!娘娘,乙夫人这么多年来处处与您做对,明里暗里让您吃了不少亏,您可要提防才是啊!”
冯乐儿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不过,我听说乙浑大人近段时间对战柔然大败,可是真的?”
“没错!说来也奇怪,乙大人堪称带兵一绝,可是这一次与柔然的对阵竟然轻易就输了!感觉颇有蹊跷!”
燕君道。“嗯,所以陛下才打算御驾亲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乐儿揉了揉眉心,接着道,“陛下这几年身体越发不佳,看来,这一次对阵,我需要跟着才是……”燕君看着冯乐儿远去的背影,叹气的摇了摇头。说起来,这些年为了陛下的身体,娘娘也算是竭尽了全力,可无奈陛下身子底子太弱,且当年因为太子殿下出生之时忧虑过甚,伤了身子,所以身体每况愈下。这么多年,娘娘为陛下打里照外,批阅奏折、打理后廷,对外还经常与朝臣进行周旋,可算是用尽了心思!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世上绝无仅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