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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宿心不远尺天涯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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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位是谁啊?”

祁溪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马匹旁边的祁宿和砚心,瞧着砚心是张生面孔,她忍不住问道。“这位……”祁宿瞥着砚心,“是本宫昨日在大街上看到的,一个卖身葬父的穷丫头,本宫一时心软,就把她买下来了,反正太子府也不缺这一张嘴。”

祁宿不咸不淡地说着,但周遭的人分明感觉到,祁宿在说卖身葬父四个字的时候,把卖身两个字咬的特别重。砚心充耳不闻,只是微微转了身子,对着祁溪曲了曲膝,“奴婢参见公主!”

“嗯。”

祁溪点点头,摆出一副公主的架子,“既然要紧太子府,就一定要牢牢记住自己的本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要给太子府惹事。”

“是,奴婢谨遵公主教诲。”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进了太子府可不能再用原来的名字了。”

祁溪一本正经地问道。砚心的小脸一僵,刚刚被祁溪一打岔,这个问题就从祁宿那里跳过去了,没想到还是逃不掉,其实,祁宿给她取这名字的时候,不是就等着看她的笑话,想要让她出丑吗?她都已经混到今日这个地步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砚心反而坦然了,“回公主,殿下已经给奴婢取过名字了。”

“哦?叫什么名字?”

祁溪看了一眼祁宿,心想着,既然是祁宿亲自取得名字,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她也就随口问问,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称呼。砚心抿了抿唇,吐声,“奴婢叫思春。”

思春?噗!砚心这两个字刚刚说出来,在场的人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祁溪更是忍俊不禁,小手拿着手绢掩着自己的唇,她的二哥也真是会取名字,思春,天呐,这是什么烂名字,随便叫个阿猫阿狗都比这强吧。抬眸去看祁宿,祁宿却是神色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反应。“二哥。”

祁溪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不好吗?”

祁溪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祁宿冷冷地打断,紧接着祁宿寒眸一扫,声音从喉咙深处飘出,“这个名字,很好笑?”

众人吓得连忙低头。祁溪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她二哥这取名字的水平也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了。“走吧。”

祁宿冷着脸,沉沉的说了一句。因为祁溪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他们的归程也并不急着赶时间,所以祁宿就又让于恩准备了一辆马车,他和祁溪一人一辆,一前一后。祁宿的身边本来并没有伺候的婢女,砚心现在跟着他,便是他唯一的婢女。马车启动,砚心随着祁宿坐在车厢里,格外的尴尬,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觉得大的过分。祁宿坐在当中,占据着主位,盘腿而坐,眼前摆着一个小小的棋盘,分别有黑子和白子,祁宿就一手执着黑棋一手执着白棋,自己跟自己下,要砚心说,祁宿也是够无聊的。砚心蜷缩在马车车厢的一角,既不是对着窗,也不是对着门,她一抬头,就只能看到铺装着布料的马车车厢内壁,上面织就着繁复的花纹,看的时间长了,就让人觉得犯困午觉。而且马车内的空间这么小,砚心就算是不刻意的去看祁宿,眼角的余光也能把祁宿收到自己的眼帘之中。祁宿微抿着薄薄的唇瓣,垂眉敛目,鬓角边一缕散乱的碎发不知什么时候垂了下来,落在他的英挺的脸颊边缘随着马车不停地颠簸,那屡碎发就不断的轻撩着祁宿的唇角鼻翼。砚心眼角瞥他都觉得自己的唇角鼻翼酥酥痒痒的,可是偏偏祁宿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思索的太专注了,良久都一动不动,就连手中的黑白棋子都停顿了好久,直到砚心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才听到“啪”地一声,那边有棋子落下。“本宫渴了。”

男人骤然出声,把砚心吓了一跳,刚刚还缠棉的困意也瞬间一扫而空。颠簸的马车之中,砚心踉跄着站了起来,从车上的包袱里取出随身携带的水袋,扶着车厢壁走到祁宿的跟前,伸手将水袋递给祁宿。谁知,祁宿竟然不接,漆黑的寒眸一闪,祁宿仰头看着砚心,沉声斥责:“你到底会不会给人家当下人?没看到本宫两个手都忙着吗?你让本宫怎么接?”

砚心低头瞥了一眼祁宿的两只手,无语了。他这也叫忙?不就手里拿着俩棋子儿吗?难道就不能放下吗?这根本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好吗?微抿了唇,砚心也不做过多的辩驳,神色浅淡地低声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喂本宫。”

祁宿冷声,面无表情,低垂了眉目,将手中的白子在棋盘上扣了一枚,继续下自己的棋。喂?砚心一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没有听错吧,这个男人让她喂他?见砚心愣着不动,祁宿微抬了眼梢,斜撇她一眼,冷声:“听不懂人话吗?”

呵呵,砚心眼波轻闪,这个男人也真是绝了,还真是会享受啊,她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是这副死德性呢?心里面暗暗吐槽,砚心脸上仍是平静无波,乖乖地按照祁宿的要求拔了水袋上面的塞子,她微倾了身子,双手捧着水袋,将水袋口送到了祁宿的唇边。“殿下,请用水。”

砚心低声说着。祁宿寒眸微抬,瞥了一眼砚心捧着水袋的双手,他停下手中下棋的动作。祁宿薄凉绝美的唇瓣微张,唇边就着水袋的边缘,砚心就抬了抬自己的手,使水袋微微倾斜,袋中的水就缓缓地流入祁宿的口中。为了防止祁宿呛到,砚心尽量的使自己的动作慢一些,和缓一些,但饶是这样,祁宿喝了两口,还是被呛住,“咳咳”着一口水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喷在砚心的额头上。“你是怎么喂的?会伺候人吗?还是你成心的想要呛死本宫?”

祁宿一边咳,一边脸色黑沉,愤然怒斥着砚心。口水混合着茶水从砚心的额头上流下来,砚心瞬间花了脸,小脸一僵,她胸口起伏着,长睫轻颤,她知道男人就是成心刁难她,不过,无所谓了,或者说,她已经麻木了,很累,也不想在乎。抬袖揩了揩脸上的水,砚心在祁宿面前卑微的低着头,“殿下息怒,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受罚。”

他这样做,不就是想挑她的毛病,想找她的问题,想整治她吗?她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但骨子里绝对是一个很犟的人,他既然成心,想要看笑话是不是,想要看她出丑是不是,还是想要看她抛弃自尊,放下一切去求他?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在乎的,想折磨,那就来吧。见她如此的乖顺,如此的卑微,祁宿越发的火大,怎么?她以前不是很傲气的一个人吗?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不要面子,不顾一切,卑躬屈膝。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叫做司徒毅的男人,为了司徒毅的面子,为了司徒毅的江山,她就这么牺牲自己吗?眉目中满是沉痛,祁宿止了咳,蓦地伸手,一把扯着砚心的衣领,将她提到自己面前,两人的面目相对,祁宿牙咬切齿,“你现在,都这么作践自己了吗?”

“作践?”

砚心任由他拉扯着,小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水袋,纤瘦的指节一寸寸发白,“到底是奴婢在作践自己,还是殿下在作践奴婢呢?”

“呵,难道你认为是本宫在作践你吗?”

祁宿勾唇笑着,眼角眉梢却掠着一抹狰狞的意味,“你不守妇道,随意勾搭男人,还被那么多男人同时玩弄,难道都是本宫安排的吗?是你本宫让你去引绣太子,还是本宫让你去喜欢司徒毅,亦或者是本宫让你去召陵沾花惹草?”

“明明是你自己不懂得自爱,不知道廉耻,现在还要把责任都推到本宫的头上?”

祁宿言之灼灼,一双猩红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砚心被他一连串的话给说的无言以对,心中甚是委屈,去什么都无法反驳,苍白的小脸沉静了一会儿,她忽地牵唇笑了笑,“是,都是奴婢错,是奴婢不懂的自重,是奴婢自作自受,自己作践自己,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砚心的这一番话说出来,本以为依着祁宿的脾气,定会勃然大怒,谁知道,他只是阴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良久,他蓦地松开,将她丢到了地上。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很痛,可是砚心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看了看手中还拿着的水袋,扬手,将水袋递给祁宿。祁宿垂着眉眼,看都不看一下,猛地一抬衣袖,重重地将水袋挥开。装满了水的水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砚心手一空,皱了皱眉,却也无话可说。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再没说一句话,祁宿也没有再吩咐砚心做什么,一直到下午祁宿说要骑马,马车里便只剩下砚心一个人。这样也好,砚心想着,不管怎样,算是避免了直接面对祁宿的尴尬。因为祁溪的身体问题,他们的行程就赶得不紧,走走停停,一直到三日之后,才回到了乾国帝都。他们到达太子府,是在一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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