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江河被处理后,朝堂上消停了一阵,但他也不甘心被打压,暗地里撺掇其他人搅动风云。李乘舟也知晓有人会在教坊司趁势作乱,虽表面上风轻云淡,但也让赵松林对教坊司内进行盘查。这日赵松林送信,整理一番,李乘舟便穿戴整齐来到教坊司内。“王爷,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处理好了,那些人都被控制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虽是教坊司司尉,却也不敢轻易行动。闻言,李乘舟微微挑眉,这几人应该在教坊司内潜伏的时间不长,才极易被找出。“把他们带到后面,不必避讳他人。”
言外之意,他要趁此机会杀鸡儆猴,给这群家伙看看在教坊司内蠢蠢欲动会有什么下场。赵松林即刻带人将这些被控制的人带走,教坊司上上下下都被这架势震惊到,但无一人敢言语,纷纷伸长脑袋凑热闹。此事,李乘舟坐在椅子上目视这群人。他们被抓后一脸不服气,趾高气昂的站在原位,面色不悦。“启禀王爷,所有细作全都在此,请王爷处置。”
众人脸色陡然一变,似乎是没想到他们会被发现,更没料到李乘舟竟敢对他们动手。“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是细作?不过是家境贫寒来谋求生路,怎么就成了细作呢?”
见几人不承认,甚至当众质疑,此时的李乘舟冷笑了一声,给赵松林一个眼神,他立刻心领神会。没多时,他便将众人的罪证罗列在面前。“如此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顿时,众人一脸错愕。“胆敢在本王的教坊司做细作,真是该死,赵松林,动手!”
一声令下,赵松林即刻将准备好的酷刑抬上来。不少人都曾听闻这些酷刑的严峻,吓得双腿打颤,一脸惶恐。李乘舟缓缓的从椅子上起身,一个漠然的眼神扫过众人,随即便缓缓离开。任凭身后传来不觉入耳的撕心裂肺的声音,他也毫不停留,一路向前。经此一事,李乘舟不仅震慑了教坊司的众人,也趁机给幕后之人一个警示。与此同时,张九清心中思索许久,料定自身难保。如今朝堂如同一滩浑水,分不清真真假假。二品大员都被打压,还有谁能安稳度日?他也与冷墨尘手下的大臣离心,只剩一人在宦海浮沉,不知何时便被一个浪潮打翻,连葬身之地都没有。就在此刻,他看到不远处经过的冷蒹葭,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婚期定在明日,你们且去带着大小姐试婚服。”
若是迎娶冷蒹葭,也能顺理成章的掌控冷家,从而规避风险。冷墨尘才不会留下关于冷家的罪证,唯有抱着冷家这棵大树才能安稳下来。手下即刻带着冷蒹葭前去试婚服,路上冷蒹葭愁眉苦脸,却又不知如何逃避。待她到了地方,忽然弯下腰捂着肚子。“有地方能方便方便吗?”
冷蒹葭一脸痛楚,下人一看便知其中缘故,即刻带着她前去不远处方便。趁着这几个男人等在外头,她环顾四周,随即找到了后面的位置,将身上沉重的饰品丢下,翻过去便匆匆而逃。外面几人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冷蒹葭方便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怎么大小姐要方便这么久啊?”
几人凑在一起,猛然想起后侧有个出口。“糟糕!”
男人大叫一声,随即带着身后的众人立刻赶去后面,却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串脚印渐渐消失。“还不快分头行动?”
如若不能找回冷蒹葭,他们都要受到惩处。顿时,众人四散开来,寻找冷蒹葭的踪迹。与此同时,冷蒹葭摸索着朝着永乐王王府的方向跑去。穿梭过热闹的人群,没多时就来到了王府的后门,恰巧李乘舟刚刚回来,见冷蒹葭一幅落魄的模样,十分疑惑。“求求王爷帮帮我。”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信得过李乘舟,但如今没有任何人会救她。没多时,此事便被张九清知晓,顿时惹得他大怒。他立刻差遣了许多人跟随着在皇城内搜查冷蒹葭的踪迹。等他找到冷蒹葭时,就看到她和李乘舟亲密的站在王府后门。张九清一脸阴翳,不知二人是何时勾搭在一起的,难道当初冷家书房找被烧也和冷蒹葭有关吗?就在他疑惑之际,只见冷蒹葭一把抱住了李乘舟。他的双眸涌现怒火,立刻带人赶去。可当他看清情形后,脸色陡然一变。“你杀我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你又四处与我冷家为敌,别以为我冷家无人了!”
此刻,冷蒹葭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死死地插入李乘舟的腹部。许是不解气,她又接连捅了两刀,李乘舟的表情十分惊讶,一脸讶异。见势不好,李乘舟捂着伤口后退,那把匕首深深地嵌入腹部。“你、你……”疼痛使他说不出话,而张九清一把抓住冷蒹葭的胳膊。“王爷,冷小姐最近精神出了问题,怪我没看好她,我先把人带走了。”
他一脸冷笑,随即带着冷蒹葭匆匆离去。路上,张九清对冷蒹葭的行为很吃惊。“你逃出去就是为了要杀李乘舟吗?他可是王爷,你没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冷蒹葭绝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今日的行为属实让人讶异,但更不理解的是她从未暴露过心中所想,如此城府,一般人比不得。只见冷蒹葭泪眼婆娑,眼底闪烁着泪花,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张大人,父亲临终前将我托付于你,之前百般拒绝你我的婚事正是因为没能为父亲报仇,你又位居高位,若是此事亲自插手,一定会被李乘舟趁机对付的,我也不想让你惹火上身。”
此时的张九清一脸惊喜,未曾料想她是为自己考虑。顿时,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愉悦的带着冷蒹葭回到了冷府。与此同时,李乘舟回到王府立刻进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