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和凝竹一脸紧张的跑进书房,见到此时的李乘舟坐在椅子上,惊慌失措的打量着他。“王爷刚刚遇到刺客刺杀,情况可还好?”
采薇一脸担忧,听到传闻后立刻赶来。路上遇到凝竹,将此事讲给她后,二人便结伴而来。“无妨,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说着,李乘舟一脸坦然地将腹部插着的匕首拔出,深红的血液让二人惶恐。“这是一把假的匕首,至于所谓的血液,也是糖浆。”
说着,他将匕首在手上扎了几下,刀刃立刻收缩,原来是一把伸缩匕首。他又沾了一点糖浆舔了舔,味道蛮甜的。顿时,二人悬着的心可算是落地。“不过,这次也算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如今张九清也没了靠山,他的灭亡也已注定。”
为让二人打消疑虑,他将当时的情况悉数告知。冷蒹葭自知逃不掉,若是被张九清抓回去,免不了一顿毒打。她找到李乘舟说明情况,并希望得到帮助。李乘舟顺水推舟,不仅配合她演了一出戏,也得到了冷蒹葭的信任。安顿好二人,他带了几个心腹前往城外,一番寻找果然看到一颗松树上挂着红布,树根旁是几棵倒在地上的枯树。蹲下身子,李乘舟一番摸索,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竹简。“如今有了此物,张九清便不再有任何底气耀武扬威了。”
斩草除根,他要做的便是让张九清再也不能成为自己的对手。但为避免引起动乱,思考良久,他决定另外处理。“听说前些日子张九清派人收拾了侯府世子,此物若是交给侯爷,咱们也无需出手了。”
闻言,手下之人立刻心领神会,随即拿着竹简匆匆离开。回去的冷蒹葭虽是得到张九清的信任,但她也知张九清的心思。被张九清逼迫穿着嫁衣要拜堂成亲,她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李乘舟能帮自己脱身。此时的张九清已经安排下人将冷府一番收拾,张灯结彩。前来观礼的宾客议论纷纷。“这冷丞相没死几人,张九清就急着迎娶冷蒹葭,莫不是想将整个冷家吞下吧?”
张九清本就出身贫寒,在天玄宗修炼多年无任何身外之物,在皇城更显寒酸。“他分明就是没把冷墨尘放在眼里,丧事还没办完,这就张灯结彩的办上了喜事,可怜冷墨尘对他如此信任,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
一众宾客眼底流露出鄙夷不屑,还有不少人前来看热闹。冷蒹葭此刻穿着大红嫁衣坐在床榻上,心中止不住的悲伤。苦等许久还未见到李乘舟,心中顿时一片愁苦,犹坠冰窟。“大小姐,张大人让我带您出去拜堂成亲。”
许是张九清知道喜事办的匆忙会被议论,这才一切从简,但还是避免不了别人诟病。冷蒹葭心如死灰的跟着出来,在张九清喜悦的笑容中,二人开始拜堂。就在要拜堂时,一队士兵手持武器冲进来。“谁是张九清?”
一名身着红袍的官员威风凛凛,环视着周遭寻找张九清的身影。二人被迫停下,张九清看向官员,官员大手一挥,指向身着喜袍的张九清。“来人,将其拿下,并将冷家查封!”
顿时,周遭的宾客四散而逃,鸟兽奔走般的离开,生怕晚一步就要受到牵连。士兵立刻冲上前去将张九清擒拿,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了一旁。至于冷蒹葭也被连同其他的冷家女眷带到了不远处,官员的动作十分迅速,没多时就将此处的人全部清点完毕,并将冷家上上下下全部查封。不少家丁惶恐想逃,却还是被抓了回去。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都对冷墨尘恨之入骨,而皇帝也命手下的官员大肆征集冷家有关的罪证,一时间罄竹难书。张九清本想假借其他人之手脱罪,可所有罪证都被官员掌握,他自然是无法推卸责任,更不能逃避。一桩桩罪责罗列,容不得他反抗。“张九清,你若是乖乖认罪,就能免得一顿毒打,若是不认,就不要怪罪本官对你严刑拷打。”
官员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他可没有好脾气,自然不会给对方任何犹豫的机会。跪在地上的张九清一脸不屑,他断定几人不可能有他犯罪的证据,从而不愿配合。见他一脸傲慢,不肯认罪,此刻官员的脸上没有了平常的耐心,反倒是一脸怒火。“今日本官可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来人啊,上酷刑!”
一声令下,几个官吏将所有酷刑纷纷摆在面前,随即从第一件开始给他用。这酷刑虽然老套,但却钻心的疼。他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的酷刑,当刑具装备好,十根手指被狠狠地夹住时,钻心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可多年在山上的苦修磨练意志,以至于他没喊出一个疼字。而这时另一名官差匆匆而来,手上捧着一个盒子。当官员打开盒子看清里面的内容后,顿时脸色骤变。“住手吧,已经有了他犯罪的证据。”
这是上面的官员审核过后才交由他处理。张九清刚脱离疼痛,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身子重重倒在地上,发出闷响。经办此案的官员很快便找到了冷家其他罪行,不过一日的功夫便将张九清下狱等候发落,又将冷家上下的情况报给皇帝。当皇帝看到琳琅满目的珠宝以及各色值钱的东西,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没想到一个丞相所贪之物超乎想象。“张九清助纣为虐,并有从犯的嫌疑,理应被流放。”
冷家上下逃不掉被发配的结局,而张九清也因在朝中得罪多人,一时间不少人落井下石。“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此事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皇帝满脸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官员,心中怒不可遏。好在此次查抄迅速,也未曾丢掉什么宝贝。至于李乘舟,便又跟着赵松林忙碌起来,清点这些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