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寒冷的一月的星期二凌晨1点30分,在考文特花园圣保罗大教堂西门前,街头艺人的马丁绊倒在一个尸体上。马丁本人也并不算清醒,一开始以为这是那些选择广场作为户外厕所和卧室的庆祝者之一。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当地人,马丁进行了一次“谨慎检查”,很快就判断出这是一个喝醉的人、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还是一个处于困境中的人。而在当地,一个人同时具备这三种状态也是很有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好心救人在当地被视为一项极限运动——就像基地跳伞或搏斗鳄鱼一样。马丁看到这具尸体穿着一件优质的外套和鞋子,本来认定是个醉鬼,但很快发现它实际上没有头。正如马丁在接受警方问询时所说的那样,幸亏他喝醉了,否则他会浪费时间尖叫和乱跑,特别是当他意识到自己站在一滩血泊中时。相反,作为一个喝醉并感到恐惧的人,马丁缓慢而有耐心地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紧急中心通知了最近的事件应对车辆,第一批警察六分钟后到达现场。其中一名警察留在现场照看突然清醒的马丁,而他的搭档确认尸体。在教堂门廊前的新古典主义柱子之一后面找到了头部,距离尸体六米远。响应的警察向指挥中心报告,指挥中心通知了区域谋杀调查小组,该小组的值班官员,即该小组最年轻的侦探警员,半小时后到达现场。他看了一眼无头先生,就叫醒了他的上级。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大都会警察谋杀调查的盛况和威严,这一切都发生在教堂门廊和市场建筑之间的二十五米长的开放鹅卵石路面上。病理学家到达现场确认死亡,对死亡原因作出初步评估,并把尸体运走进行尸检。(在他们找到一个足够大的证据袋来装头之前,出现了一些短暂的延迟。)法医团队一拨接一拨地出现,并且为了证明他们是最重要的人,要求将安全范围扩展到包括广场西端的整个区域。为此,他们需要更多的制服警察在现场,因此,作为高级调查官的高级侦探警司打电话给查令十字派出所,询问他们是否有闲置警员。听到“加班”这个神奇的词,班长走进值班室,要求所有人离开他们温暖的床铺。于是,安全范围扩大了,进行了搜索,初级侦探被派往神秘任务,最后,在五点钟后,一切都停止了。尸体不见了,侦探们离开了,法医人员一致同意,在黎明之前无法再做更多的事情,而这还要三个小时。在那之前,他们只需要几个人来看守现场,直到换班。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清晨六点站在考文特花园,在刺骨的寒风中徘徊,也是为什么遇到了这个鬼魂。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去取咖啡的不是斯利·梅,而是我,那么我的生活会不会更加平淡无奇,也肯定不会那么危险。它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还是它注定要发生在我身上?每当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时,我会引用我父亲的智慧,他曾经告诉过我:“谁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生?”
我叫张大川,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华裔,通过多年的努力,克服各种困难,终于在这个异国他乡当上了梦寐以求的警察,虽然是实习的,现在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