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就想着二小姐好。一心只以为二小姐好了,自己才有出头之日。却忘记了,自己随时都会被二小姐给抛弃。死去的翠珠与她情同姐妹,但是翠玉跟翠珠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情同姐妹,若是真正意义上的,翠珠死了之后翠玉也会想方设法的调查出真相。可是翠玉还是想自己往上爬。一个下人与自己的主子的命运往往是相连的,她想往上爬本身并没有错。但是她跟江雨筠从本质上是一类人。所以一旦生出异心,把她放在江雨筠的身边是最合适不过的。“都安排好了吗?”
江雨筠咳嗽了一声问道。“是,都已经安排好了。”
江舒宁点了点头,柳氏虽然对她居心叵测,但是若是给江雨筠添堵,想必柳氏也是很愿意的。所以江舒宁丝毫都不担心。果然,江雨筠身边的人都没有了,柳氏也不急着给她添置人手,反正一个被禁足的庶出小姐身边需要多少人伺候?反正柳氏没有这样的觉悟。而江雨筠自从穿越过来之后,生活也逐渐变得奢侈了起来,所谓由奢入俭难。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只有一个不熟悉的翠柳。而翠柳看穿了江雨筠的本性,伺候的也不算太尽心。其他的丫鬟不是年纪太小就是不太顶用,总之江雨筠只觉得这一天过得不管什么都不顺心。甚至还有一个丫鬟,竟然毛手毛脚的差一点就把她的超大焰火给打湿了,这让江雨筠异常的恼火。可是柳氏偏偏不给她送丫鬟过来,杨姨娘也不能常常来探望。江雨筠气得饭都吃不下了。偏偏,这些吃食也不是太好,往往都是一些残羹冷炙,倒不至于是馊的,可是跟自己得宠的时候没法比就是了。江雨筠越看越糟心。这个时候,听说洗衣房的人送洗干净的衣服来了。进来的自然就是翠玉。江雨筠看见是她,先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心虚,但是很快,又假装吃惊的望着她,“翠玉,你怎么去洗衣房了?”
其实,自己的丫鬟出事,江雨筠比谁都清楚。但是为了一个丫鬟跟柳氏对着干对她没好处。况且她如今还在禁足,可谓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过如此一比较,她就知道翠玉的好了。当初翠玉和翠珠在的时候,这两个丫鬟跟自己一起长大,也算是一条心,把这个小院子给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有什么事情也有两个可以商量的人,正因为一条心,很多建议在江雨筠看来那都是可行的。可是现在,江雨筠可没有心大到跟翠柳交心的地步。真真是印了一句话:“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翠玉眼底也闪过一丝惊疑,不过以她对江雨筠的了解,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她不知道?就连还在禁足,她都能够溜出去邂逅杨少爷,还惹得人家送了那么珍贵的礼物来。可见她有多么不简单。翠玉唇角露出了几分讽刺。伺候了那么多年,当谁不知道你的德性似的。装一装可怜和无辜,骗骗男人还行,难不成还想骗了我吗?不过想起自己的任务,翠玉红着眼睛推开江雨筠。“二小姐莫要拿奴婢取笑了,奴婢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受处罚的。”
江雨筠愣了愣,知道这个丫头这是在责怪自己,心里倒是有些尴尬,只是她这人比较现实,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把自己给搭进去。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而已,牺牲也就牺牲了。江雨筠将翠玉强行拉进屋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翠玉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江雨筠却满意了。好在这个丫鬟虽然伤心,可是在洗衣房哪里有在她身边有前途啊?因此江雨筠说了一番自己的苦衷之后,这个丫鬟立即就重新流露出要继续对自己表忠心了。当真是好骗。而此时,翠玉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谁把谁当做傻子?……江雨筠立即就给杨姨娘写了一张字条。杨姨娘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在老夫人的寿宴上面能够一鸣惊人,改变自己的不好的形象。随即打扮了一番就去书房找江之焕。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江之焕这个孝子自然是在家的。杨姨娘一番哭诉之后,江之焕就心软了。府里的事情他都知道一些,这雨筠这段时间也确实不应该了一些,但是她是自己以前最疼爱的,也是最喜欢的女儿,现在变成这样,江之焕心里也不愿意。但是不管怎么说,堂堂侯府的小姐,身边连伺候的人都没有那怎么行?柳氏这件事情倒是欠缺考虑了。不过江之焕也没有昏庸到因为妾侍的几句话就将矛头指向自己的正妻。一个男人,往往并不是他愚蠢,也不是他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而是男人的心思不会放在内宅,只要不出大乱子,他们都只会远远看着,选择性的看自己想看到的画面。就比如说,如果杨姨娘不来说的话,江之焕并不认为柳氏有哪里做错了。雨筠这段时间实在是让他失望,也确实需要教训。不过面对小意的妾侍,他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绝。“这段日子,夫人准备老夫人的寿宴,指不定就是忙忘了。这件事情我允了,你领几个人告诉夫人一声,她同意了就送去雨花阁。”
杨氏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但是也知道这是自己所能够争取的最大限度了。“是,夫人自然是忙着家事,妾明白,这事不能怪夫人,只怪妾,没有教导好二小姐,怪二小姐不懂事,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为我侯府蒙羞。”
杨姨娘娇娇怯怯的模样,江之焕的心更软了。“行了,你也别自责了。”
“还有一件事情。”
杨姨娘抬起头,那是梨花带雨的,江之焕原本有些不耐烦,可是看见这样的一张脸,又发不出脾气。“说罢。”
“其实二小姐做错了事情,妾不敢替二小姐说话,只是如今二小姐身边的翠珠虽然没了,但是翠玉却因为无意间做错了一件事情被夫人罚去了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