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知道是那丫鬟自己不好,竟然失手将大小姐给老夫人准备的礼物给毁了,因此也是罪有应得。”
“但是那丫头不管怎么说都是二小姐自小伺候的,用起来自然顺手一些。”
“妾别无所求,只求将那丫鬟给二小姐送回去。”
杨姨娘声泪俱下,悲悲切切,却句句在情在理,将自己跟女儿尽量往低了说,这让江之焕无法拒绝,心里也多了几分怜惜。就好像这对母女都是一对可怜的小白花,那都是被人欺负的。她们是最纯洁无暇的。“行了,别哭了,一个丫头罢了。就说是本侯的意思。”
杨姨娘喜极而泣,立即就连答应了两声。江之焕望着杨姨娘的模样,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最终没有说什么。这杨氏的心思江之焕哪里能不明白?只是不过分的事情他也不愿意拂了她的意思。毕竟,如今这杨家的长子回来了。这个人,是圣上招安的,虽然说一定不会委以重任,可是杨家的底气不一样了。对于这个妾侍,自然也不能够再当个玩物,可有可无。其实江之焕对杨氏并不算无情,这些年,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江之焕的妾侍只有这么一个。除了柳氏就是杨氏了,也算是厚待。更别说是这点要求。当然,对于这个丫头把江舒宁送给老夫人的寿礼给破坏了,则直接被江之焕给忽略了。江舒宁整个人在江之焕这里都不算事儿,别说是区区贺礼了。……“奴婢叩谢二小姐大恩!”
不多时,翠玉就被送回了雨花阁,她目光闪了闪就跪了下来。既然要回来,自然是要取得江雨筠的信任,江雨筠的心里也有几分激动。“你如今能回来,我拖我姨娘求了父亲许久。不过幸好你没事。”
江雨筠的心情不错,执起翠玉的手,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是。”
翠玉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一脸的受宠若惊。“只是如今我不过就是一个被禁足的庶出小姐,却连累了你,出了一个牢笼,又要进另一个牢笼。”
江雨筠目光闪了闪,忽然之间叹息的说道。翠玉一听,就知道这是要自己表忠心了,心里不屑,同事越发的看清这位二小姐。大小姐费尽心思把她从洗衣房给弄出来,除了让她回来伺候二小姐之外,没有任何要求,可这位二小姐,反倒是先提了要求。“奴婢进洗衣房受的苦,都是因为大小姐的那件衣服,奴婢知道是谁害奴婢。奴婢跟二小姐是一条心的。”
翠玉说道。江雨筠越发满意了。“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好好准备,就在今晚,让整个大雍都记住咱们主仆俩。”
江雨筠目光亮了亮,眼底闪过浓浓的野心。翠玉低下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事情都办妥了吗?”
“是大小姐。翠玉已经回雨花阁了。”
此时在江舒宁的馨宁院,江舒宁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眼底的光芒却很亮。绿梅说道。“好,那就好,不要忘了告诉翠玉,好好伺候我们的二小姐,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玩焰火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要伤了人才好。”
“是,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会知会翠玉妹妹,二小姐千金之躯,旁的倒是没什么,万万不能伤了二小姐才是。”
江宁侯府的人越来越多,即便是后花园也越来越热闹。可是江舒宁头疼,柳氏也没有让她出来交际。事实上,依柳氏的本意,巴不得江舒宁整天头疼脑热的才好。“姑母,怎么没有看见表妹?”
柳云卿望着柳氏身边没有江家姐妹,既没有江舒宁也没有江雨筠,不由有些稀罕。周老夫人过寿辰,圣上跟皇后亲自前来祝贺,这样的场面比起宫宴也不差什么了。但是江家的两个姑娘却都不出来,这倒是稀罕了。正常人谁不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够在这场盛事找个好人家。若不是真的有什么迫不得已,谁会在这个时候拘着家里的儿女不让出来?因此面对徐氏跟柳云卿的询问,柳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柳氏虽然不想江舒宁出来,但是谁知道这个丫头竟然自己头疼脑热的不肯出来。至于江雨筠,那个丢人的,如今这样的盛事自然是没有她的份了。柳云卿还特意提到了这江家的女儿,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你舒宁表妹不太舒服,就不出来了。”
柳云卿似乎想到了什么,“如今这江南刚刚治好了洪水,又有许多人不幸染了瘟疫。”
柳云卿目光闪了闪,“不知道表妹得的是什么病?”
柳氏一听,眉心不由一跳。听闻江舒宁病了的事情,柳氏倒是没有想太多,只让她在馨宁院休息。可是听柳云卿这么一说,柳氏心里也不由多了几分猜测。不过表面上,柳氏的神色丝毫不变。“你表妹不过是有些头疼而已,她常年在这后院,最多不过在这京城走一走,怎么可能感染瘟疫?今天这日子,云卿多虑了。”
柳氏的目光带着几分警告。那就是日昂柳云卿不要乱说话。柳云絮把玩着手里的头发,“我听说七皇子感染了瘟疫,江舒宁似乎跟他关系还不错,会不会是去探望过了?”
她似乎是毫不在意的问道,言语之间还带着几分妒忌。七皇子那张脸,哪个女人不喜欢?只是那性格太差了,京中爱慕他的女孩儿几乎都被他嘲讽过,那简直就被贬的一文不值。京中的贵女虽说不是每个在家都千娇万宠的,可是被心仪之人贬的一文不值,谁能够接受?久而久之,爱慕七皇子的人就少了。反正柳云絮就是其中一个,彻底放弃了七皇子了。但是这样的七皇子,却与江舒宁交好,这让她心里如何能不妒忌。柳云絮不过就是随意说了这么一句,可是柳氏闻之却是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的。江舒宁这个贱丫头跟七皇子交好她是知道的。毕竟江舒宁从来都没有掩藏过。而七皇子也屡屡为她说话。越想,柳氏就越发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