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对皇上来说,总归是好事儿……”福临叹息一声,“若皇后换做是明月,朕巴不得早早大婚。可他选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朕想要的。操办这种喜事,朕非但高兴不起来,反倒是徒增愤懑和烦躁……”“皇上只须再忍几个月,就能亲政了。等到乾纲独断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举手之劳。天下女子那么多,总有皇上喜欢的……”“朕想要明月,能吗?”
“当然能!”
洪承畴发觉自己说漏嘴,接着又补了一句,“即便没有一模一样的,总能找到相仿的,代替明月伴驾……”门帘一挑,明月与青草先后走进来。二人行至炕前,青草把茶奉上,默默地退出西暖阁。福临摇摇头,伤感无限,“明月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取代……”明月心里涌上一丝感动,同时也掺杂着心酸。她走上前,边手执茶壶倒茶,边劝慰福临,“九哥,别再念着堂姐了。她既已不在人世,九哥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别辜负洪师傅辛苦教导之恩,也莫忘了万千汉民。他们尚在水深火热之中,等着皇上解救……”洪承畴闻言,感激地看了明月一眼。他再次躬身,奏秉,“皇上,小明子言之有理。不光汉民等着皇上去解救,明府冤案还等着皇上昭雪,明月还等着皇上替她报仇呢……”“唐太医到——”内监的传禀声,在西暖阁外响起。明月瞅了瞅有些动容的福临,再次开口,“九哥,唐太医来请平安脉,传,还是不传?”
福临想起明月咳疾之事,吩咐,“传他进来吧!”
明月走到门口,迎唐新进来。唐新行至炕前,把脉枕放好。等福临把手搭上去,才恭恭敬敬地给福临把脉。品完脉息,躬身回禀,“不知是秋燥之故,还是心情的缘由。皇上肝火有些盛,微臣开个方子,给皇上调理一下……”“朕最讨厌喝苦药汤,免了吧——”福临指一指明月,吩咐,“唐太医,你给小明子好好瞧瞧。他经常咳嗽,每次咳起来,象是能背过气似的……”唐新看明月一眼,耳畔又响起吴良辅的话语。情知此女乃皇上心爱之人,自然不敢怠慢。他应了一声,拿起脉枕,给明月品脉。须臾后,躬身奏秉,“脏腑受损,脾胃虚弱,体寒气虚。遇凉气侵袭,就会咳嗽不止。想要根治此疾,怕是要长期用药调理……”福临闻言,有些不敢置信。这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小小年纪,竟五脏受损。“唐太医,小明子就交给你了。无论什么名贵药材,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要治好他的病!否则,朕唯你是问……”“微臣遵旨——”皇上下旨,唐新心里越发慎重起来。他急忙开一张方子,准备去太医院抓药,煎熬,亲自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