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留给你们思考的时间可不多了,在不给贫道,怕是我也无力回天了。”
这时候道人看着两位关心则乱的下不定注意的邢慧两人说着。邢慧心一横,直接就死马当活马医的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递了过去,:“道长,可就全靠你了。”
这时候她距离老道很近,才发现他并没有埋汰外表相对应的怪异气息,反而有着淡淡的香味,妇道人家也不知怎么去形容。老道点了下头,顺势接过了张行,发现这大胖小子还真有点坠手,这时候的张行呼吸已经微不可闻,脸色也是越发的吓人,挣扎的力道微弱无比。道士直接把张行给翻了一个身子,左手托着,右手快速的拍了几下张行的身子,然后从袖口唰的一下取出了那枚独特的铜钱,顺着方口的铜钱空缺处吹了两口气,随后放在了张行突出的后脑壳上面,轻轻摁压了一下。“找个厚被子就是脸朝下的给这孩子盖上,切记切记最少也得等三个时辰才能掀开被子,这个期间无论如何都不能掀开被子。”
老道苍老的脸庞上显得有些疲惫,然后把张行递给了她的生母,嘱咐的说着。邢慧这时候对道人的话也是有点怀疑,这种治病方式实在是没见过,但现在不听也不行了,只好接过孩子快步走到了屋里,找出了屋里的过冬的大棉被,脸朝下的放在了火炕上面,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焦躁的坐在一旁等待着。这时候老道也自己找了个凳子坐着,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左手也拿出了小罗盘绕着外圈旋转着。崔娟这时候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试探的问道:“道长,这个方法的效果怎么样?”
老师转过身面对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崔娟,右手捋着自己不多的胡须:“不能说百分百吧,十拿九稳,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这个方法,老祖宗传下来的,以前也救过不少人,我在这没走就代表一会如果出现什么状况,还有挽救的机会。”
崔娟也是五十多岁的年龄,但是常年的风吹日晒干农活,显得有些苍老,眼睛不是很大但是很慈祥。“那就多谢道长了。”
崔娟应付的说着,心里多少没有多少底气,这时候她老公也远在镇上,实在是没什么主心骨给她拿主意。“咕噜噜~,这是饭菜的香味叭,老道我这也饿了好几顿了,不如~”这时候老道的肚子突然响起了早餐铃,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更是刺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说好说。”
崔娟听到肚子响和不太客气的话,心性善良的她也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去了厨房。打了一碗白菜炖土豆,还有昨天剩的一些小香肠,这是小山村储存肉类最好的方式,想的不腻还适合长期保存,还盛了一碗白米饭,怕道士吃不饱还特意的往上多堆了一些。老道早已是饥肠辘辘,赶忙接过了饭菜和米饭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客气的话都没说开始了狼吞虎咽,也顾不得以往的细嚼慢咽,是对身体好之类的了。“咳咳咳咳”屋子里突然穿出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声音在不断的增强和频繁。“不要掀开被子,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这饭菜真好吃,真香。”
老道听到咳嗽声音顿时大声的喊着,一边又在往嘴里不断的填着饭菜,让人看着都有了饥饿感。邢慧被老道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她的右手已经摸到了被子上准备看看张行状况,觉得这个老道真的喊的很及时,再晚点就已经掀开了,而她心里也对老道产生了几分信任感,毕竟遇到他的时候七仔已经呼吸微弱了,更不会发生咳嗽咳嗽,想到这她把手放了下来,坐立不安的她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嗝,吃饱了,那个胖小子姓是张,那名是。”
老道这时候已经把桌子上的菜搂的所剩不多,心满意足的他说起了老本行。崔娟这是站在门口不时的向屋里里面瞭望,心中很是焦急,虽然张行只出生了一年多,但已经成长为了整个家庭的掌中宝,她更是十分偏爱这个亲孙子。“我孙儿姓张,名行,慧慧的本姓是邢,同音不同字,大家伙觉得适合,就取了。”
崔娟叹了一口气,理清思路的说着。想着张天麟等人何时能够回来。老道听到这个名瞳孔放大了一下,左手不自觉的又掏出了罗盘,开始双手摆弄了起来:“生辰。”
“农历的三月初七,早上九点多生的。”
崔娟这个当奶奶的孙子的出生时间记得很清楚,不假思索的回复。“三月初七,命挺轻的,这个名字则不一样,行同邢,而邢则是一个很重的字,自古便有刑罚之说,代表着惩戒,在古时候,邢也是古代城市的简称,对于这孩子老说这名字不是很好背。”
老道细细的用罗盘算了一会,眼神则有些发散的说着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算命本事。崔娟听完则有些惊讶,连忙问道:“那可有什么办法,改名还是?”
老道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银针,正在剔着牙,摆摆手说着:“名字都一定好,最好还是不要更改,这小问题,如果这一劫过了,我赠予他一个沉得住本性的小玩意就好。”
崔娟听完陷入了思考中,没有接着问下去,思考着老道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时间也在这个时候飞快的流逝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时分。老道蒙的站起身,向屋里走去:“时间已到,是生是死,也该去看看了。”
说完,快步走进了内屋,崔娟紧跟着她也一起走了进去,这时候邢慧还在屋里来回走动着,仿佛忘却了疲惫是的。看到老道进来,她顿时心底知道时间到了,最后分晓的时刻还是到了。老道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新开了厚厚的棉被子,发现张行这个小家伙周身和小衣服上都有一片一片的黑色红色夹杂着半凝固的血液,而且由于是脸朝下,看着更是充满了恐惧色彩。邢慧注意到自己的亲儿子还有呼吸,而且还强健了不少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顿时眼眶一红,几滴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真的心疼自己的儿子受这么大罪,而她没看到的是,那枚小小的铜钱,这时候上面缠绕着一丝丝的血丝,看上去些许的灵异。“不用太伤心了,无大碍了必然是 ,还差最后一步,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最后一下吧。”
老道安慰的说完,右手一下子就收回了铜钱,左手则是快速的抄起了小男孩,右手掌心的铜钱丝毫不动,一掌排在了张行的后背上。“咳咳唔~哇~”张行顿时像是产生了化学反应,小身子猛地一颤,突出了一口一口的黑红色的瘀血,然后开始了失声痛哭。“好了,就是严重的坠落伤,现在多数瘀血已经排了出来,但是孩子太小了,有一些瘀血还是留在了体内,日后会慢慢分解的,没什么坏处。”
老道看到孩子哭了起来,心情也放松了,经验再多也怕失手。邢慧赶忙忍住流泪,从老道手里接过了张行,发现这时候的小张行脸蛋上埋汰的很,但是充满了活力,不大的眼睛也睁开了,有些呼吸不通畅的叫着,可能这就是迟来的疼痛传递,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崔娟听到好消息也是喜不自禁,连忙感谢的说着:“多谢道长多谢道长,等我家哪位回来一定多给你点盘缠,让你以后也过的宽绰点。”
老道在自己的袖子里内侧来回的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把木制的小斧子,上面没有什么精美的花纹,只有树木自身的木纹,木材本身也是没有一丁点的气味,呈现出淡红色,在斧子把出有个小眼,一根四股的编制红绳穿过。“喏,这个给这胖娃娃戴上,成年以前不整丢就行,至于钱财就大可不必了,老道一生也是治病救人分文不取,我路过此地也是有缘,你请我吃饭即是换了我的恩情,好了,我的走啦,要不然可就不好走了。”
老道把手里的小木斧子扔给了崔娟,吃饱了的他别无所求,变向院外走边说着,走的还是很快,十几步就出了院子。崔娟听完老道一席话,她也听过一些云游道人是不求钱财的,看完道士的本事也是对他心悦诚服,也就没有在用那世俗的钱财强加于人。然后她连忙伸出手抓住了尚在半空中盘旋的小木斧子,别看这木斧子也就四五厘米,但是还有点沉,好似和那铁的密度都差不了多少。张行的哭声也在一点点的减少,仿佛他也知道了哭累了闹得累了需要休息了似的,脑袋传来的疼痛感也在开始神奇般的消退,窒息的感觉也是一去不复返了。邢慧看着儿子又开始变得安静,轻轻的放到了一旁干净的火炕上,打了一盆晒过的井水,打湿毛巾,开始一点点的轻轻的把张行脸上胳膊上的血迹擦下去,那黑红色的血液一点点被水稀释,顺着脸蛋留下紧接着被毛巾吸附,不一会一盆水都是那不太吉利的黑红色。邢慧收拾完张行身上的血液之后,之前强撑着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变得无力了起来,背靠着墙面,看着陷入睡梦中的圆乎乎的侧脸,心底满是庆幸和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