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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宴难飞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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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达搪塞夏挽,极力阻止谢棪的靠近。柳云韶一方还沉浸在谢棪主动找夏挽搭讪的震惊里。二人没有交流,但默契地选择让这些破烂事儿赶紧过去。但是不出三日,夏挽就接到了进宫面圣的指令。皇帝口谕说,她是准儿媳,参加一下家庭宴会,先熟悉熟悉。柳云韶和蒋达二人隔着八百面墙,但二人知道以后,第一想法都是:“完了。”

夏挽顺着自己头上的步摇,穗子反射着细碎的阳光,将白嫩的小脸映得更加精致。她说:“不就是面圣嘛,谁还没见过皇帝呢。”

夏挽觉得蒋达今天很不对劲。虽然他进进出出夏挽的房间成习惯了。但是今天不到辰时,他就沉默地推门而入,不是站着就是坐着,安静得很。和他平时很不一样。不叽叽喳喳地蒋达就是正有心事的蒋达。夏挽认为他是怕自己进宫受欺负,见了皇帝害怕,于是安慰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琢磨着,皇帝可能是知道了我出谋划策让沈子青逃过一劫的事情,想亲自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人。最差的情况不过是我要和谢修结婚,其实他长得也很好看,我也不亏。”

夏挽偷偷看镜子里的蒋达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唉,大不了结婚以后,他一半我一半,各玩各的。给你也分一个大房子,好不好?”

蒋达越听越烦。什么最差,结婚的。都说到哪了。面圣他倒不怕,夏挽怼天怼地的性子断不可能受辱。最让人担心的是谢棪啊!是谢棪啊!谢棪!蒋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应道:“希望一切都不会出岔子。”

夏挽歪头,不知道有什么“出岔子”的。但是有个人这么关心自己,她还是蛮高兴。被蒋夏二人嫌弃得不得了的谢修,现在正在皇贵妃的露华宫偏殿整理衣服。门扉被扣响,皇贵妃身边的太监压低声音说:“晋王殿下,娘娘先行出发了,让殿下一会儿直接去广华殿就好。”

谢修捏好最后一个扣子,回手把床榻上的女人扶起来,拍拍她的腰侧,温柔地说:“好久没见你了,实在想得紧。今日本王还有要事,明日早些再回来找你,嗯?”

女人的细腰微微泛红,不是被他刚拍的,而是不久前的翻覆中被他掐着留下的痕迹。她温顺地点头,自己拿起外衫要穿。谢修线条好看的手又揉了一把她的下巴,便走了。女人呆呆地坐在榻上一会儿,被推门而入的太监惊了一下。太监说:“想什么呢?娘娘正找你。”

女人咬唇:“殿下最近在府里又找了一个人,留在身边异常的久,你知道吗?”

太监点头。女人阴冷地笑了一下,说:“去查清楚她是谁。娘娘已经暗示了我将来要进晋王府,容不得其他人作梗。”

太监欲言又止。女人斜眼看他:“你要说什么?”

太监抬起下巴,劝道:“何必。虽说你是晋王殿下的第一个女人,但到底你还没名没分,这样贸然插手,晋王会起疑心。前一阵的孙孟瑛,你忘了?”

女人沉默下来。太监又说:“据我查到的消息,放弃孙孟瑛的事,还是晋王的那个新宠提出来的。”

女人肉眼可见得脸色阴沉,说:“他虽然红颜知己很多,却从不会被女子左右。”

接着她的声音大了些:“所以我才会这么在意!以前晋王身边来来去去的很多,我从来没有理会过!他每次进宫看望娘娘,都要与我温存一番,我知道他不会走,他会回来的,他一直在我这儿……”她有些癫狂了,抓着自己的衣服,神色痴痴。太监无情地打断她:“许姮,你别忘了娘娘为什么选你!别怪我没警告你,晋王身边的那个新宠,你可动不得!”

他上前一步,狠狠地瞪着女人:“他是谢修,不是你能动情的人。”

女人低着头,眼中一片荒芜。良久,她回答道:“我明白。”

太监冷笑:“把你的事情做好,自少不了荣华富贵。”

夏挽不想去的太早,无所事事就会被皇帝皇后扯到一边去问来问去,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也不能去的太晚,没有礼貌,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不好办事儿。她掐了一个正中的时间去,没成想在宫门处碰见了谢修。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无论是讨厌他随时随地勾搭的性子,还是抗拒被迫的婚姻,都让她不喜。谢修是走着的,正巧夏挽坐在窄窄的轿子里,刚刚要下轿。他听到手下说,里面是他的小未婚妻,顿时来了兴趣,半装模作样,半真诚无比地对夏挽那边喊话,邀请一起走。夏挽气得直翻白眼,什么倒霉日子,让她给撞见了。本来皇帝请她来打着“见儿媳妇”的名义就够恶心人的了,这又来这么一出。夏挽恶狠狠地撩开帘子,不等菱叶扶她,自己跳下去,气势汹汹地朝谢修走过去。菱叶还想提醒她,要么分开走,牵扯越多越不好收场。但是一下没拦住,只好耸耸肩跟着一起上去了。夏挽虚情假意地微笑,眼中冰冰凉凉的,说:“晋王殿下最近过得可还好?”

谢修笑着:“还要多谢夏小姐,夫妻同体,为本王着想。”

菱叶皱眉。夏挽眉心一跳,不客气地说:“殿下,莫要说这种令人生疑的话。你怕是忘了点儿什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堂堂晋王,难道还想不履约,背信弃义?”

她越说越生气,看到谢修就想起谢棪,想到谢棪就气这个大腹便便男的利用,楚渊的欺瞒,于是看谢修更加碍眼。谢修装作可惜的样子,说:“辜负美人好意,本王本来是不想做的,但是父皇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夏挽沉下脸,说:“是吗?”

谢修心里一惊,察觉到自己的心惊后更是诧异,很少有人能给他这种感觉。他生来身份高贵,可以说除了亲爹亲娘天不怕地不怕,谢棪是他弟弟,做了太子以后也对他谦敬有加,兄友弟恭的好模样。呼风唤雨的朝廷大员,对他也要点头哈腰的。还没人能给他脸色看。但面前这个不到十七岁的小姑娘,一开始对他就不是什么好态度。谢修不知道夏挽怎么搞的能救了沈子青,住着千息还跟柳云韶关系不错,而且还得到了消息,帮自己除了孙家。反正他不想和夏挽交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和夏挽的关系只有两种,第一,听夏挽的话,解除婚约。第二,把她弄成自己阵营的人。眼下她阵营成谜,并不好拉拢,所以只能好话哄着这位主,万万不可以让其生气。谢修连忙赔笑:“我尽力,我尽力。”

垂在队尾的菀榕耳朵尖,听到了谢修的话,面色苍白。她暗暗掐紧了手指尖,眼神一闪,并不能在外表看出异样。夏挽进一步,拉近和谢修的距离。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谢修柔和精致的五官,甚至可以看清他鼻尖上浅浅的血痣,谢修长相实在漂亮,近似于妖道,应是随了曾有永定第一美人之称的皇贵妃。夏挽不动声色,轻轻地问:“陛下叫我进来,是来看我到底什么能耐,如果对你们有威胁,就把我除掉,对吧?”

谢修点头,称赞道:“你一直很聪明。”

夏挽继续说:“我可以威胁威胁你,但是不能威胁皇帝,那等于找死。我只要退婚,别的什么都不要。要不然我就表演一个二十四孝儿媳,顺理成章嫁给你,看我们谁能恶心着谁。”

谢修无奈道:“我前脚甩了孙孟瑛,后脚再甩了你,名声不好。父皇的意思是再等等。”

夏挽冷酷地笑起来:“我不管你的名声如何,你祸害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她的名声呢?”

谢修梗住。半晌,他说:“退婚也不能在今天宴席上说吧?我们表现得生疏一点就行了,我替你掩盖一下,不让父皇怀疑你。”

夏挽满意地颔首:“我只要离开京城,必须离开。”

谢修有点郁闷,总感觉自己被人使唤来使唤去,很没面子。但他又没办法,而且他自己也想和夏挽解除婚约,对于夏挽稍有强硬的态度,只能同意。谢修摆出请的手势,夏挽摇头拒绝了。谢修只好妥协,最后说:“祝你退婚成功。”

夏挽:“......”夏挽遇到谢修说了几句话以后,就自己走了。她直接在宫门就走错路,以至于守在门口前来迎接的太监根本没找到人,在一边急得团团转。菱叶在跟着夏挽转了三个圈以后,忍不住开口:“你知道广华殿在哪儿吗?”

夏挽煞有其事地点头:“我提前了解过。”

菱叶问:“那我们这是在朝东还是朝西?”

“朝西。”

菱叶看了看正在头上的太阳,明显证明前方是南。她默默不语,去拦了人,表明身份,这才顺利找到了广华殿。这么一来回,夏挽到广华殿的时间,完全算不上“中等”,可以说是有些晚。夏挽看着基本已经被人占满的大殿,一边在内心想着今天真的不应该出门,是个黄道大大不吉日。殿门前引人的宫女听到她说自己是夏挽,扔下一句“请小殿下稍等”,匆匆忙忙跑到皇帝身边耳语几句。夏挽内心的小人替她一拍脑门,总感觉大事不好。皇帝听完宫女的话,眼神就飞了过来。他抬抬下巴,宫女又小碎步走来请夏挽过去。皇帝长了一张普通中年男子面相,浓眉深目,略显威严。最令人注意的是他的唇,勾起而为整张脸填一分暖色。皇后则没有很惊艳的五官,但胜在气质平和,温柔中带有风骨,瘦弱的身子罩上宽大的凤服,也并无不妥,隐隐含着高贵,又没有傲骨。夏挽有一丝恍神,似乎透过二人又看到了街上的浪荡子,可还没等她想起什么具体的,皇后温柔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的思路:“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皇帝剑眉一竖,仿佛不满意皇后这样问,但也没说什么。夏挽垂头,本分地答:“一切都好。”

皇后微笑,不再说话。皇帝接过话头说:“晋王虽然风流,但人还不错。据说你们私下见过面,以后也好相处。”

夏挽安静了一会儿,点点头,然而内心简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谢修呢!这人刚刚不是说好要帮她吗,人呢?这问题她一点都不想点头,又不能没有表示,可真是心烦意乱。恰好此时,谢修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看着是一副着急的样子,急匆匆道:“父皇!”

皇帝一脸不爽地看着谢修,眼睛里分明写着“你敢说反话就死定了”。谢修当然能看明白皇帝的意思,他空咽,内心一番纠结。到底是惹自己亲爹,还是惹夏挽,真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亲爹惹以后还是亲爹,惹了夏挽,恐怕他会遭报复。况且,他也不想结婚,父皇也知道他不想结婚,这件事咬得没有那么严实。一鼓作气,死缠烂打,多求求父皇,这事情一定能成。谢修行礼,说道:“父皇,强扭的瓜不甜啊!”

皇帝眉心跳了跳,他嘲讽道:“你也知道啊,你强扭过多少,数过没有?”

谢修明显被问住了。但硬着头皮继续说:“......所以儿臣不能继续祸害人了,儿臣已经幡然醒悟,决心改掉这个缺点。”

皇帝完全不想听,他知道谢修不想结婚,但是想在自己还在的时候给儿子找一个安定处。他看夏挽就很好,柔柔弱弱的。谢修回家她能温柔以待,谢修在外面玩她无权无势也管不了,多两全齐美啊。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对夏挽的评估一点儿对的地方都没有。谢修喜欢聪明的,但是不要太强势,夏挽不合适。谢修喜欢漂亮到有些艳丽的,夏挽只能算是秀气,没长开,不合适。谢修喜欢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夏挽绝对不合适。谢修最讨厌伶牙俐齿,跟他讨价还价,分庭抗礼的,这点夏挽倒是正合适。谢修越想越害怕,从来没感觉过婚姻这么可怕。看见谢修愁眉苦脸的,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皇帝只当是他不愿意结婚,还想继续玩。但是娶了妻,也可以继续玩。谢修对退婚这么锲而不舍,难不成这件事还有夏挽的意思?皇帝把目光放到了夏挽身上。她怎么敢?做一个名存实亡的王妃,对于一个人质来说,难道不够吗?此时,夏挽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轻轻抬头,看向皇后。“儿臣见皇后娘娘面色无华,可是凤体欠安?”

皇帝刚满意夏挽自称的儿臣二字,就听到她戳皇后的痛处,他想呵斥,被皇后轻微摆摆手抢先说道:“但说无妨。”

“东宛先皇后逝世后,留下一本书简。其中记载她曾游历四国十九道,学百家之长,结识奇人异士无数。其中包括已经驾鹤仙逝的谷存山,传说他有医死人肉白骨之能,一生只有三个弟子。或许,儿臣可以找到他们三个中的一位。”

听到这话,皇后眼中浮现一道光,但很快黯灭了。久病讳医,她贵为皇后,见过多少名医。可是这么多年了,身体依然没有见好。她说:“难为你有这孝心。本宫也听说过三圣手,也有人说可以找到他们。你毕竟年纪还小,救人治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夏挽微微扬眉。皇后看起来柔弱,实际上话锋很犀利。她的意思就是,那么多人都没找到三圣手,一个小丫头说大话,未免有些张狂。夏挽弯腰行礼,不再说话。谢修疑问地看向夏挽。他以为夏挽会解释两句,让皇后相信她,然后要个人情呢。要知道,皇帝最心疼皇后的病。病是从谢棪出生时落下的,当时正值深冬,屋子里进进出出烦热得很,皇帝年轻,就让人把窗子打开了,结果皇后就受了风寒,从此吹不得硬风,每到换季转凉,就会眩晕头痛,有时甚至下不来床。皇帝几乎把全国的郎中都找来了,听到他们说是月子里受风,愧疚不已,恨没人阻止他。他反反复复责怪自己,到头来还要皇后去安慰他。如果谁能治好了皇后,间接是治好了皇帝。提什么要求不能给,别说是退婚,就算她现在要换个人嫁,换成谢棪,皇帝都会立即点头。夏挽感受到谢修的询问,她没打算理会。皇帝看向她的视线很明显是不友好的。虽然西陵皇帝是出了名的大事不管小事不问,但谢修一而再再而三想取消婚约,恐怕让他生了疑心,开始猜测这其中有没有夏挽的意思,再往远点儿想,他要是真想去查查夏挽的背景,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如果她在这时候不依不饶地一个劲儿推荐自己,那么皇帝一定会动用眼线。饶是他再怎么闲散,也不会没有强大的关系网。他毕竟是皇帝。东宛皇帝查不出来的史玥狸猫换太子,不代表西陵皇帝也没有能力查出来,到时候遭殃的可不止她一个。蒋达,楚渊,甚至谢棪,都会牵扯其中。夏挽断断不能冒这个险。她此刻不说,也可以等一个机会,从侧面放消息,让皇后自己来找她。她有这个自信。四人又在一块说了一些儿臣父皇的废话,就散开了。走到一旁,夏挽猛一回头,把谢修吓了一跳。谢修弱弱地质问她:“又有何事?”

夏挽瞪着他:“我不会去见皇贵妃的。”

谢修面露尴尬,尝试着劝她:“这不好吧。今天是家宴,你和本王还挂着未婚夫妇的名头,怎么说,都要去见一下母妃的。”

夏挽呲出小虎牙,可爱得紧,但是她笑得甚至有些阴冷:“那,你,自,己,想,办,法。这么多件事都做不好,总得有一件做成的吧,晋王殿下。”

谢修:“......”谢修有些憋屈:“行,你就坐在那边吃饭就好,母妃那边本王去劝。先说好,要是父皇母后问起来,你就自己去说。”

夏挽点头。她单纯地不想被长辈绑架而已,能少一个是一个。谢修给她派了一个宫女,领着逛逛皇宫能去的地方。夏挽走了个够,琢磨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才返回到殿里。她不是重要角色,于是自觉地从小偏门挤进去。走了两步,听到一个男声高声呼喊道:“皇上,沈子青身受重伤,回京路上昏迷不醒,安国大将军沈义求请太医!”

夏挽顿住动作,心中泛起疑惑。沈子青怎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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