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个屁!”
房冬伸手把她的脚打开。 “疼!”
胡说八道,房冬根本就没用力。 “老邓怎么说的?”
“我告诉老邓咱们下午过去。”
“下午?我定的门帘还等话呢!”
“喊什么喊什么,是谁昨天说永远对我好的?”
“再好咱们也不能耽误了正事啊,你说说你,我这儿急得和个猴子似的,你一上午的大好时光躺在这里弄个臭脚丫子?”
“才不臭呢,要不……你闻闻?”
吴放放再次把脚举了过来,这次房冬没打,直接躲开了。 “哼,你就装吧,想闻也不给你闻,女孩子的脚能随便让人闻吗?不拾抬举!”
吴放放把脚收了回去。 “咱们别闹行不?”
“那你闻一下,闻一下就不闹啦!”
“你……” “哈哈哈哈,逗你呢,看把你急的,快哭了吧?”
吴放放把脚收回去:“坐到这儿来,让我靠你一会儿总行吧,这么躺着时间太长了,腰疼,夏夏笨手笨脚的,涂个指甲油比做高数题也慢!”
房冬只好坐到沙发上,让吴放放靠在自己身上。 “看看吧,”吴放放把她的手机打开给房冬看,是微信转帐记录,5000元。 “这是夏夏借给咱们的,这次可不是和家里拿的,是她从别的朋友手上借的,够意思吧?”
“够意思,够意思。”
“不用磕头了,心领了。”
一直专注于鼓捣脚丫子的盛夏真是出口不凡,一张嘴就占便宜。 “再看这个,”吴放放把手机划了一下,又出来个转帐5000元:“这是和李方明借的,你别想着给他磕头,他可不会像夏夏这么客气,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这个房冬信,可他想不明白,好不容易和李方明算是撇清了关系,带着一起吃饭就不说了,居然还和人家借钱? “吃醋了?”
吴放放问。 盛夏抬起头看了看房冬说:“不吃才怪,你看他那脸,整个一个老陈醋的颜色!”
“好吧,我吃啦,咱们说正事吧?”
“我就喜欢我们家狗狗这样,斗不过马上认输!”
“唉……”房冬靠到沙发背上,懒得再催她了,她这是故意打岔,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你别那么小心眼,李方明在我眼里,一直就是最好的朋友,之前他是一直想追我,现在放弃了,也把我当他最好的朋友,晓得哇?”
真不晓得,这种处朋友的方式,房冬是没遇到过,不敢评论。 吴放放终于进入正题了,老邓一大早没去小吃城,要到十点多时才能回去,上午谈考虑到时间有点紧,所以就和老邓约在了下午。 还有一个原因是,吴放放听胖子说完并看了房冬留下的字条后,觉得这事还是和房冬一起去更合适,更能说得清。 也只能这样了,房冬问盛夏想吃什么,要不要接着涮火锅,没想到盛夏又要喝菌汤。 “我也没觉得我那个菌汤比别人的好喝多少啊,你怎么还喝不够了?”
盛夏告诉房冬,其实各火锅店里的菌汤都大同小异,但她就好这一口,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到店里喝时,只有第一锅是最浓、味道最足的,之后再续就是店里提前熬好的另一锅汤了,味道明显要淡很多,在这儿喝就不同了,始终如一。 爱喝这一口的男女人都不少,吴放放告诉房冬,有些店是收一份锅底钱无限续汤,有些店已经开始把这个汤当做一个给顾客的福利,干脆不收钱,随便喝。 “不白喝你们的汤,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吧,”盛夏出主意房冬爱听,虽然她也闹,但正事和玩笑掂得清。 “洗耳恭听。”
盛夏的主意是,涮吧开业后,蘑菇汤随便喝,不要钱,就像有些面馆一样,除了免费的小咸菜外,还有面汤喝。 随便喝也是有诀窍的,要买一批小碗,要多小呢?在可以被称之为碗的容器中选最小的。 五小碗也没有一大碗多,没有人能连喝十碗的,烦也烦死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在喝,但都不会喝很多。 “我跟你说,”吴放放转过头对房冬说:“夏夏这人最缺德了,不知哪来那么多损招,学会了没?”
房冬笑道:“原来缺德也是可以学习的,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变得缺德了。”
“我要是再给你们出主意……”盛夏一脸怒容。 “怎么?”
“请我吃一个月!”
…… 下午,房冬和吴放放一走进小吃城办公室,老邓就喊上了:“啊呀,可算把你们两位盼来了,你这三十六洞涮吧啥时候开啊?”
三十六洞? 我还七十二岛呢。 自己不开业老邓没的可抽,这才是他急的原因。 “快了,就这几天吧,还有些东西没准备好,这不是来请教您这位老江湖了嘛。”
“有啥可请教的,你们呀,做事太拖拉,肉菜蛋往回一划拉,开火升锅就卖了,也不知道你们整天在想啥,挺简单个事非要搞得这么复杂,明说吧,咱们这儿弄不出什么花儿来!”
看着老邓大嘴一撇天下公知的样子,真想抽他个嘴巴。 还是不理会他为好,直入主题,我们想装一个空调,听丁峰说可以利用排风道通向外面。 “那东西没啥用,你们想安也行,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你们不干了,这个空调不能拿走,得留给小吃城。”
“这不合适吧?”
“合适,太合适了,你装空调用我的排风道,我那可是施完工密封的好好的,你走的时候一拆,是不是把我的排风道又祸害一次?我那就是点破铁皮,经得起几次折腾?”
“反正我们用过以后也不值几个钱了,扔哪儿不是扔,给你啦!”
吴放放说。 “还是咱们放放,说话难听点,但在理!”
“我们要挂PVC门帘,你总不会不同意吧?”
吴放放直截了当地问,把房冬路上教她说话婉转一些全抛在了脑后。 老邓和王美琪交流了好几次眼神,同意了。 接下来要谈改抽成的事情,哪知房冬刚一开口,老邓就表态了:“这个可以,咱们以前也有过先例,说吧,你们想每月给我交多少钱?”
房冬和丁峰探讨过,这笔钱交少了老邓肯定不干,思来想去,憋了好大的劲才憋出个三千来,这是按每天一千块营业额算的,对于房冬来说,这就是能承受的上限。 这也是一赌,必竟现在连星星涮吧都日均卖不到一千。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房冬没那么傻,直接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先给老邓说少一点。 这么说少不了铺垫一下,先说星星涮吧的营业额状况,再说顶峰涮吧最近一段时间连星星的一半都卖不到这个事实,然后提出了自己对涮吧重新开业后的期待值:保600争800。 按百分之十抽成来定额的话,自己能接受的范围是每个月给老邓交1800到2400元。 “希望邓哥尽量别让我交这个2400,我真没把握能卖到日均八百。”
老邓嘿嘿了一声:“你这是让邓哥喝西北风啊?咱们也别讨价还价了,就按以前和星星涮吧定那个标准交。”
“多少?”
“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