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南飞身而上,周鼎天已经身负重伤。“爹!你没事吧,孩子这就为您疗伤。”
“不了……爹恐怕不行了。”
情空神态悲悯,周施主都是老衲和师弟们未能控制掌力。”
“不关大师之事,是我寻衅在先,比武伤亡原属正常。并未坏了我的规矩,是我无能……”说着又咳出血来。“孩儿你听着……不是禅师杀我,是爹技不如人,你要记得……爹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你莫要为难众禅师,知道吗?”
周剑南泪如语下,却不说话,一会儿才说道,“爹,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
“你……不哭,天下第一剑客不……”话未说完,周鼎天就合上了双目。“周施主请节哀,我等实非有心,罪孽深重了,阿弥陀佛”情空悲叹道。其余三禅师也同时念到。周剑南亮出开天刃和柔剑,“出招吧。”
“周施主,这是为何?”
情空禅师说道。“我要比一比,看看能不能胜这伏魔神功!”
“周施主,老衲失手害死了刀王,本自感罪孽深重,不会再和周施主比了,此错在我答应比武,又怪我合阵法之力,如今周施主,要取我性命,我无话可说。”
情空大师闭上了眼睛。欲空忙说道“这原非师兄一人之责,吾等都有参与,周施主若是有怪,便是取我性命也行。”
色空,戒空也如此说。“我并非要报仇,我只是要比武而已,家父输在了四位禅僧这里,我也想领教高僧武功,死而无憾!”
“师兄本欲将这降魔神功传给周施主,可并未想到会如此结局。吾师兄本想借比武大会以传秘籍,谁想却造杀戮之孽,我佛慈悲,弟子罪孽深重。”
周剑南一眼看到了,情空手里的秘籍,竟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都是此书造孽于此,还是将它给了我吧!”
说罢,以柔剑用了招“狸猫似水”,剑尖直指情空,其余禅师救之不及,忽又使出“利爪探物”,将那秘籍卷了过来。周剑南又向天一啸,非哭非笑,似鬼如狼,抱着周鼎天的遗体,飞身一跃,片刻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四禅师的惊叹,和众人的唏嘘。周剑南时飞时奔,奔也是狂奔,他纵越之剑穿林度木,手被擦伤也不管。他放下父亲,他出开天刃,见竹砍竹,遇木削木。又拎着柔剑乱刺一气。柔剑曲卷既不受控,擦得胳膊上尽是伤口。“为什么?你为什么死?你是天下第一刀!我的刀法都是你教的!我为什么不是天下第一?我是天下第一吗?我是剑神,剑神算什么?连亲爹都不能救!连杀他的人也不能动!剑神,呸!周剑南,你什么都不是!”
他以剑自掘土,把周鼎天埋了。就披头散发地一直跑,不辩方向。见树看树,见河砍河,不分昼夜,不饮不食。过了几天之后,他砍也砍不动了,越走也越慢。头也越来越沉,渐渐的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的模样,“纹凤,是你吗?救救我,救救我!”
这样不知走了多远,有时候不像走,倒像是躺着。周围没有了树木,他还在疯狂乱砍。那些树木出现了,却突然着了火。他却一动不能动,眼见就要被烫死了。纹凤又出现了,他赶紧拉住了她的手,“你不要走了,我好难受,不是我再也不走了,我死了。好伤心,不是我死了,是被打死了,是谁,不是我,是谁?”
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感觉头晕晕的,并没有树木,也没有大火,也没有纹凤,只有一些最质朴的农家陈设。他费力地走了出来,日光比较刺眼,原来他是在木屋里。“我没有死,可是爹再也不在了。”
他一眼望去,发现这木屋在这深山之中。他浑身乏力,又回到小屋之中,发现木板上有一些干粮和水果,他便拿起来,吃了一些裹腹。他看到自己的三剑都挂在了木墙上。他刚想拿下来,忽然就听见了一个姑娘的声音,“你终于醒了,爷爷,我说他终究会醒过来的。”
周剑南转过身来看见,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者在说话。那小姑娘大约十七八岁模样,几乎和纹凤一样大。那老者显然八九十岁了,但精神饱满。“多谢姑娘和前辈救命之恩。”
周剑南说到。“小事了,我的孙女上山采完药后,就去城里去卖的路上,发现你晕倒在路旁,就把你救回来了。”
那老人微笑着说。“是啊,你回来后一直发高烧,说一些不沾边的话,我和爷爷担心死了,幸好你醒了。”
那姑娘兴奋得说道。“也是我命不该绝,遇到了您们。”
周剑南说道。“我叫穆小茜,这是我的爷爷穆良,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周……”剑南想:“死里逃生,世间一切似乎都看的淡然了,所谓剑神第一刀等名号也许就不该属于我。”
心下转念,便说“在下姓周名南,姑娘和前辈叫我周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