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大多会儿功夫,楚北峰便开始喘上了粗气,他心里很恨极了这对不争气的儿女,但同时也在寻思着该如何把这丑事压下来,只要今日的事情还没传出去,一切就都尚有转机。“哎呀,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这样热闹啊?”
火芙笑吟吟的从门外跨了进来,看着地上纠缠到一处的楚北峰父子三人。楚昊和楚锦玲因着药力还没退去,虽是在半清醒的状态下,挨了楚北峰的暴打,可他们兄妹俩反而变得更为兴奋,彼此溜光的躯体紧紧地贴着对方,还时不时的蹭着楚北峰的下半身,叫人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反胃之感。楚北峰见火芙来了,本还觉得有着一丝翻身的希望,也在瞬间被无情的扼杀了。如此家丑被人家楚府的人正好撞见,楚北峰真是巴不得他从未来过楚府,从未做过那般白日大梦。楚北峰呆愣的在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忘记该作何反应。火芙面对这样肮脏不堪的场面,倒也没有羞臊,四下扫了一圈周围人的神情,眼中也划过一抹了然,“我道是什么大事,院门居然还派人守着,连我都不让进来,原来是怕我撞见这兄妹苟合的丑事啊。你们还真是好大的狗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楚府里做出如此腌臜之事!”
火芙的讽刺直戳楚北峰的心口,他一脚踢开药力未过的楚昊和楚锦玲,凶狠的指着火芙吼叫,“是你!是你们陷害了我的儿女,你们知道了我儿子想要娶楚琉光,便给他们二人下了药,让他们做出这样丧失伦德的丑事,你们当真是好狠的心啊!我要去报官揭发你们的恶性,我要上奏皇上,请皇上严惩你们!”
楚北峰的神志已是开始混乱,但却还想着把事情的责任推到楚府身上,从而减轻一些自己要承担的后果。反正事情是在楚府发生的,楚府怎么可能逃脱的了干系?火芙早就想到了楚北峰会反咬一口,不过她也不在乎楚北峰会如何说,但凡明事理的人仔细想想这件事情,也不会听信楚北峰的胡言乱语。一个九品县尹的儿子,妄想高攀高贵的皇室郡主,结果却无端中了药,与自己的妹妹苟合到一起。这种事情有些脑子的,必然能联想到不会是表面那么简单,何况楚北峰脱口而出这“下药”二字,未免也过蹊跷了,他怎得知道自己的儿女是被人下了药?能这样肯定的判断出这一出兄妹苟合交姌,全是着了药物所致,可见这药物他定是极为熟悉的,那这些药物就绝对跟楚北峰一家子有撇不开的关系。如若楚琉光真的想要对付楚北峰等人,以她的权势何须这般大费周折,还脏了楚府的一片地方?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楚北峰父子三人连同带来的下人,皆是被楚府的府兵用乱棍打出了楚府。而楚昊还有楚锦玲也在棍棒之下消退了不少药力,二人身上仅仅披挂着单薄的被褥布料,看起来相当狼狈。楚北峰挨了几棍子,心里的愤怒不甘一下子迸发了出来,整个人也是失去了理智,“你们这群混账!你们害了我的儿女,还敢动手打人,堂堂的楚府就是这样对待宗室亲戚的吗?”
楚北峰本是想装作无辜可怜的样子,用这种假象去博取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的同情,就着大家的舆论,迫使楚府重新接纳他们,但他打的这个如意算盘,只怕是又要落空了。火芙站立在门口的台阶上,俯视着楚北峰冷声而笑,“亲戚?你算哪门子亲戚啊?我们老爷当年寒窗苦读的时候,你们可没少在背后泼凉水,等他高中榜首以后,倒是立马想着让老爷托关系,走后门的帮你们谋个官职。我家老爷秉性刚正,并不肯帮你们开启方便之门,你们便四处散播谣言,说我家老爷一飞黄腾达,就欺辱打压旧时帮助过他的宗室亲眷,还说老爷是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如今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家老爷为了不负与已故夫人之间的情谊,喝下了绝子汤,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嫡出的男丁出生,就寻上门来要求让我家郡主嫁给你的儿子,还说不必去理会什么皇上的赐婚,只要你的儿子和郡主有了夫妻之实,一切就都得顺着你们的意思来。”
火芙一面说着,同时走进楚北峰,眼神瞟了下一旁低着头闷不支声的楚昊,毫不掩饰面上的轻蔑不屑,“你们也不扫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郡主也是你们能够妄想染指的?还说我们楚府害你?你们怎么不想想,是谁求婚不成恼羞成怒的在郡主的膳食里下了烈性春药的?不过说起来也是要感谢你的好女儿,若不是她手脚不干净的偷了郡主的那盅炖汤,我们郡主此刻只怕是已经遭遇你们的毒手了。你这会再想起来恶人先告状,不觉得为时过晚了吗?”
火芙的声音里倾注了半成内力,故而周遭的百姓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哎呀,这世上居然还要这种人啊?人家琉光郡主可是恒王世子的未婚妻,恒王世子是谁啊,那可是未来的恒王啊。这个无名鼠辈又是哪冒出来的啊,听都没听说过,还敢上门逼婚?”
“可不是嘛,人家琉光郡主有御旨赐婚在身,哪能理会他们这些人的妄想啊。”
“你们听见那小姑娘的话没?人家楚府的人不同意,他们还给琉光郡主下药了呢。”
“啧啧啧……难怪啊,我就说这楚府一向是行善举做善事,怎么今日却变得这样狠辣了起来,原来竟是有着这种缘由啊。”
“谁说不是呢,那男人刚才还口称是亲戚呢,估计啊他准是觉得这楚府没了男丁传宗接代,就起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可惜啊,这种人就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连皇上的赐婚的圣旨都不放在眼里,还想逼着楚府违抗圣命,简直是自寻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