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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侯爷手都麻了,这才是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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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的梦又深又长,她烧的昏昏沉沉,恍惚觉得有人轻柔的捧着自己的手,用湿软的帕子缓缓擦拭。

  托起她手腕的长指携着舒适的凉意,惹得她不知从哪来了力气,一下紧攥住,贪婪地汲取上面的凉意。

  顾长云突然被她握住了手,挣了一下没能挣出来,看小野鸟抬着的手腕轻轻颤抖,怕她脱力,静了片刻后轻放下手,虚虚压在她手心上。

  小野鸟得寸进尺,不甘与只握着三根长指,摸索了一番,占人便宜似的成了十指相扣。

  顾长云瞧着她的动作,哭笑不得,捻了下她的唇角,“证据确凿,侯爷可看见你偷笑了。”

  云奕被他戳得偏了脸,往被中缩了缩。

  顾长云怕她压着伤口,撩开被角摸了一手的湿意,心想待会退了热人就得喊连翘她们过来,给小野鸟收拾一番,不然等她醒了可有得折腾。

  被中闷热,为了给她闷汗顾长云特意让王管家去开柜子拿了冬天的狐裘和绒毯过来,云奕小脸闷得红扑扑的,额汗就未下去过。

  在顾长云耐心用小瓷勺给人喂完两盏清茶,第五次撩起被角瞧一瞧她伤口的时候,云奕醒了。

  顾长云看裹着伤口的透气布料没有被汗浸透,刚放下心来,掀着被角的手还没有放下来,一回头对上了眨巴眨巴眼静静看他的云奕。

  身子僵了一瞬,顾长云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还贴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醒了?”

  云奕的唇还是湿的,喉咙也不火烧火燎,抿了下唇,轻笑,“侯爷,您干什么坏事呢?”

  顾长云弹了下她的脑门,还未开口就听云奕又补了一句,眼底满是揶揄的笑。

  “我可看见了啊,侯爷,证据确凿。”

  顾长云朝她无辜一笑,慢条斯理开口,“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松开侯爷的手呢?”

  一句话被他刨成了三句说,云奕的脑子仍是昏沉,调戏顾长云是骨子里的本能反应,反应了半天,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里攥着什么。

  顾长云浅浅一笑,语气不疾不徐,“好端端的给你擦汗,偏要拽着侯爷的手不松手,侯爷一挣开你就哼唧,戳一下就要往被里躲,伤口疼也哼唧,非要拽着侯爷的手,还不满足,非要这样严丝合缝握着才满意。”

  顾长云动了动有些发白的指尖,“云奕,侯爷手都麻了,这才是证据确凿。”

  云奕不可置信,云奕哑口无言,讪讪的松开手指,嘴硬道,“占了侯爷的便宜,挺好,挺好,赚了。”

  顾长云脸上没什么表情,退远了些,“知道就好。”

  云奕瞥一眼床头的凳子,撑身想要坐起,却不小心蹭着了腰伤,忍不住小声抽了口气。

  顾长云从外间端了梨汤过来,见她坐起,面色略沉了沉,没好气,“不好好躺着折腾什么?!”

  “正事要紧,”云奕接过梨汤捧着,没喝,将水庄那事简单同顾长云说了一说,重点是回来时在城外竹林遇见的那几人,皱眉道,“侯爷,照这样看,离北外族早已混入京都,还是警惕起来为好。”

  “过几日皇上出猎,怕是他们会趁机作乱……唔。”

  顾长云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额上青筋直跳,“你腰间受了伤一路颠簸过来,还敢跟六个大汉脸贴脸硬碰硬?嗯?胆子肥了,觉得自己命硬是吗?”

  他手劲没有刻意收敛,云奕只觉得自己下巴顿时疼得麻了,无奈,“侯爷,我哪敢啊,我可惜命了。”

  顾长云白了她一眼,“我看你胆子比谁都大,”冷声道,“依云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奕揉着下巴,“被旁人易了面给顶了,也该是离北的人,往侯爷酒里下了天南牙,”小声嘟囔,“您还为她踹了我一脚呢。”

  天南牙,又是天南牙,离北的手都伸到他眼前去了,顾长云咬了咬牙,硬梆梆道,“这一脚你还想踹回来不成?”

  云奕笑着摇头,“哪能啊。”

  见她脸色转好,捧着汤碗小口小口的喝,一副乖顺的样子,顾长云满意了些,道,“待会让人送热水来,让连翘在这儿,给你搭把手。”

  云奕舔了舔唇,“不是该说先忍着别让伤口沾水吗?”

  顾长云盯着她唇上的一片水光,幽幽开口,“你能忍侯爷不能忍,一身汗味。”

  不能忍您还不是在这守着,云奕腹诽一句,撇撇嘴,“侯爷嫌弃我。”

  顾长云丢下一句,“不嫌弃你嫌弃谁?”

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往外走。

  云奕靠在床头,歪着头看他背影消失在门外,漫无目的的想侯爷会不会回头。

  在梦里,小侯爷头一次回头看了她,但恍若隔着大雾,看不真切,给她的感觉也不真切。

  黄粱一梦。

  她没所谓的笑笑,看外面这天光已是日上三竿,身上黏糊糊的,着实不爽利,正要掀开被子下床,忽而顾长云又回来了,凉凉瞥她一眼。

  云奕果断收回手。

  顾长云站在日光中,云奕眯了眯眼看他,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句什么“小心些”。

  云奕周身像是笼了一层纱,听的声音不真切,日光中的侯爷也不真切。

  只是她听见外面白头的叫声,芭蕉轻晃叶片的声音,还有煦风轻轻抚过檐下的碎玉铃。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将她从梦境深处拉了出来。

  顾长云皱眉看她,小野鸟怎么看上去晕乎乎的,难不成还伤到了脑袋?本来就不聪明,可别再傻了,想着一会儿要去找白清实说事,让他再开个药方,给小野鸟好好补补。

  还没想完,小野鸟探着身子跟他提要求,“侯爷,想吃八宝羹,多加些糖桂花,放些绵白糖。”

  得,还有精神要吃的,没傻。

  顾长云懒洋洋“嗯”了一声,消失在门外。

  书房中,白清实好不容易才将阿驿塞给王管家带,同陆沉一起静静等着顾长云来。

  昨夜的事他心中已模糊有了些轮廓,就等着云奕醒,将这前前后后串联起来。

  陆沉犹豫了几番,白清实对他的反应向来敏感,开口问,“怎么了?”

  陆沉看了眼门外,欲言又止,“侯爷在偏院待了一整晚。”

  这木头居然能有一天想这些事,白清实忍不住抿嘴一笑,“哦,是吗?”

  陆沉看着他,神色无奈,又夹了些别的东西,“正经些,别笑我。”

  白清实勉强收敛了些,一本正经道,“这事你跟侯爷说去,要不就去祠堂对前辈们说,对我说可没用,我管不着,侯爷高兴就好。”

  陆沉想了想,认同点头。

  顾长云先去后头厨房吩咐了一番才拐去书房,同他们二人拣重要东西讲了一遍。

  白清实脸色有些古怪,“这离北到底在京都藏了多少人。”

  陆沉面色凝重,“我这就带人去城外竹林搜一遍。”

  顾长云颔首,“城外方圆一里都好好搜一遍,还有,找找依云在哪,”语气陡然转冷,周身杀意浮现,“在京都还胆敢这般撒野,当我大业没人了吗?!陆沉!带云卫将城中大街小巷都给我细细搜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陆沉的气势也随着肃杀起来,抱拳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顾长云此时宛如一把泛着寒光的开刃冷铁,负手直直的站在窗前,冷眼看在院墙上嬉戏扑腾的小雀儿。

  白清实走到他身后,眉眼低垂,“汪洋大海,浮木可依,长云,你说这京都,谁是离北的浮木。”

  顾长云嗤笑一声,没有应答。

  白清实思索了一番,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三王爷,但细细想来,三王爷平日只是与侯爷不对付,成天想着挑侯爷的刺罢了,对于大业好像并没有什么二心。

  难道是萧丞?可萧丞极力劝阻皇上出猎,若真是他,此乃良机,怎么会轻易放过。

  白清实突然想到一事,猛地打了个冷颤。

  什么时候一遇到事就想起来三王爷和萧丞,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顾长云心中所想之事同他一样。

  官场似海,这浮木可不好找。

  这边的云奕舒舒服服用完了一碗甜丝丝的八宝羹,用热水擦了身换上一身干净衣物,到院子里晒太阳。

  王管家路过看了一眼,着急忙慌的小跑过来,“诶呦云姑娘,您怎么就下地了!”

  云奕诧异,“王管家,我腿脚没事,不耽误走路的。”

  王管家说的可不是这个,连忙招呼来喜来福将躺椅抬出来,“来来来云姑娘,您别乱动,别一会儿伤口裂开了,”说完又自觉失言,轻轻拍了下嘴,“呸呸呸,不会说话。”

  云奕笑笑,“不碍事的。”

  王管家提心吊胆的在院里转悠了一圈,生怕地上有个小石子硌得云奕脚下不稳扯着腰。

  云奕哭笑不得的看他瞅着地溜达了一圈,连一片落叶都要给捏走。

  许是侯爷吩咐,王管家走后再无他人扰她清净,连阿驿都是小心翼翼探了探头,跑过来往桌上放了包点心又一溜烟跑走了。

  云奕打开纸包一看,阿驿喜欢的点心果子每一种都有一个,只是她方才刚用完粥羹,这些果子对现在的她来说过于甜腻,只得谢过阿驿的心意重新好好包起来,等着回头好了再吃。

  罢了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这点心不经放,还是等侯爷来了给侯爷罢。

  院子里一片树荫,云奕就躺在树荫下打盹,碎玉铃时不时的轻晃出脆响,煦风和缓,今日是个好天气。

  白清实开的方子里加了不少补气血安神的药材,此时药效上来,云奕眼皮愈发沉重,没一会儿昏沉的就要再次入梦。

  半梦半醒间,“当”的一声,碎玉铃突兀的发出一声脆响。

  云奕眉头微动,并未睁眼。

  紧接着,碎玉铃又是一声脆响。

  但此刻无风。

  云奕慢慢挑起了眼皮。

  院中无声的立着一人,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抛着一枚小石子,方才的脆响,便是他指尖弹射出小石子击上碎玉铃发出的声响。

  将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云奕懒洋洋坐直了身子,撑着头道,“贵人大驾光临,鄙院真是蓬荜生辉。”

  语气直白,云奕就差把“你有事吗”写在脸上了。

  晏子初翻了个白眼,“假惺惺什么,真把这儿当成你自己的院子了,”走进几步,随手将小石子扔到一边的花圃里,嫌弃道,“一小破院子我找了半天,还以为你天天在明平侯府睡柴房呢。”

  云奕白他一眼,“真不知道盼着我点好。”

  “你好个屁,”晏子初的眼力好,“腰上有伤?这胳膊怎么了?”

狐疑,“明平侯虐待你了?”

  云奕无语,“都说了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晏子初!有话好好说你先把袖子放下来……”

  晏子初咬牙切齿,“都现在了你还护着他,明平侯给你灌迷魂汤了吗?!”

说着就往屋里瞅,鼻尖微动,闻见一股药气儿,神色大变,“真给你灌药了?!”

  云奕彻底不想理他了,“你好好闻闻这是什么药气儿。”

  晏子初当真走进屋好好闻了一遍,辨出是些正儿八经的药材,松一口气,冷哼一声,“我看你不喝迷魂汤也是昏了头。”

  云奕闭着眼,只当听不见。

  晏子初走到她身边,骂骂不过打打不得,憋了一肚子的气,踢踢她身下的躺椅,“昨夜我可帮你拦了一个祸患,要不然你还能完好无缺的在这闭目养神?还不快起来谢谢我。”

  云奕嗤笑,“你能帮我拦什么祸患,你不祸患我就谢天谢地了。”

  晏子初极力忍住想骂她两句的冲动,咬牙道,“是凌肖凌大人。”

  云奕睁开一只眼看他,皱眉,“凌肖他怎么了?”

  晏子初冷哼,“你自己惹的桃花债,还问我?”

  云奕伸手掐了他一把,重新闭上眼,一副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样子。

  这小兔崽子气他可真是一气一个准,晏子初深呼吸两口,不再啰嗦,“昨夜给你开城门的是他手底下那个谁,什么广超,刚开城门一进来你那匹马就跑了个没影,人小孩站在门口傻了半天,颠颠的去给凌肖报信,凌肖当下就去寻你,在路上被我给劫了。”

  “怎么给劫的?打晕了?”

  晏子初沉默了一瞬,语气不耐烦,“话怎么这么多,之前也没见你多关心他。”

  云奕点点头,“哦,那就是打晕了。”

  晏子初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对了,还有个事,”云奕坐直,“昨夜城门外竹林里有离北外族你知道吗?”

  “离北外族?”

晏子初敛眉,“我昨夜就在城门处转悠了,没往外走。”

  云奕看他一眼,没问他一个晏家家主闲着没事干夜黑风高在城门一圈溜达什么,只道,“京都里混的外人比我想的要多,咱们得好好查查。”

  晏子初明显被这一句“咱们”给取悦了,脸色缓了许多,“我让晏箜去办,”又问,“你呢?”

  “我?”

云奕示意他看看自己,故作惊讶,“我可是个伤员,你还想我干什么?”

  以前也没见你多金贵自己,受了多重的伤自己忍着事情办完之前一声都不吭,晏子初沉默了一瞬,摆了摆手,皮笑肉不笑,“得,你是伤员,好好在这养伤罢。”

  云奕忽略他语气中的嘲讽,微笑,“走好不送。”

  晏子初愤愤拂袖而去。

  他怎么就捡回来这么一个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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