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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不会让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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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耳目混杂,不消片刻西城门前发生的事遍传城中,多方人心思各异。

  救回来的孩子全都安然无恙,一一问过话,被欣喜若狂的男女接回了家,喜极而泣嚷嚷日后夜间更为警醒,凌肖送走他们仍半点不能休息,让广超帮忙打来井水凉冰冰地洗了把脸清醒,马不停蹄带着死尸去向凌志晨谢罪。

  他刚救回一半孩童,凌志晨饶是恼怒也拿他无法,无非是口头上指责几句泄火。

  在场有经验的人皆心知肚明这得来的线索不算中断,却也没甚意义,贼人经此一遭只会成倍警惕,必然会换种方式将孩子偷运出城……或许其他的已经运出城去了。

  凌肖面庞轮廓锋利,抿紧唇时寒意乍现,浑如一柄开刃的杀器,汪习庄律已分头率人去两处酒庄查看,他匆匆巡视过四面城门,果然再无线索可循。

  大理寺,因街巷这两日吵吵闹闹哭声不断,匡求的狸奴受惊东钻西躲,一见他出门便惊叫不断扒着他的裤腿不让人走,嗓子都喵哑了,心疼的左右为难下沈麟给他想了个招,今日他便将狸奴团在衣裳里悄悄带进了大理寺。

  狸奴刚来到陌生环境还有些瑟缩,蜷在沈麟手边一声不吭,模样呆呆的,但总比把它独自放在家要好,一回去哪也找不到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匡求总算松一口气,放心地去前面寺正的公务处整理卷宗去了。

  沈麟偶尔腾出手来给狸奴顺一顺毛,狸奴熟悉他的气息,渐渐胆子大了些,慢条斯理地在宽敞的桌上踱步,好奇地闻闻这个嗅嗅那个。

  匡求把他的心头宝交给自己,沈麟可不敢让它随意走动,每次发觉它有向往桌子下蹦的念头就抬手及时制止,点着小脑袋叮嘱一句不要乱跑。

  过了半日他提了食盒过来,张口便是说失踪孩童的事。

  “禽兽不如!多大的孩子稍不留神便闷死在桶中了,”沈麟眉眼泛冷,松开手任膝上的狸奴窜下,蹙眉问,“找回来多少孩子?”

  “只有二十四个,”匡求轻轻用脚将黏过来的狸奴拨开以免误踩着它,脸色发沉,“其他仍是杳无音讯。”

  “难办,”沈麟匪夷所思用木桶装人,忽而想起什么,“顾长云那边呢,他没有出手?”

  匡求将饭菜取出放在外间桌上,“一早就出手了,只是没想到这次比禁军还慢上几分。”

  沈麟走到桌前坐下,若有所思,“说不准,他的人都在暗处,咱们可不知道哪到哪了。”

  匡求听到这瞥了他一眼,眼里似乎带着点笑意,沈麟登时警惕起来问他,“看我做甚?”

  “我发现你很向着明平侯,”匡求若无其事将筷子递他,“往日里总是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明平侯却另当别论,还会不自知地替他解释,”他没去看沈麟愈发僵硬的脸,将狸奴的小碗安置在一旁,叹道,“这就是知交罢。”

  沈麟的回应是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夹了一筷藕丁送饭,心想这算个屁的知交。

  晚间顾长云告知万丘山欲为和叮嘱其他的密信送到了沈府,云十三小心避开园子里的菜畦落脚将信送到他手上,还附带一句聊胜于无的问候。

  沈麟一想起今日匡求的话便牙根痒痒,微笑回句一切如常,只是不知寺卿大人何时去处理卷宗为民分忧。

  云十三嗅到话语间明目张胆的杀意,不动声色将这位沈大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方才离去。

  顾长云和云奕待在书房,提醒注意往日行事饮食的密信写了一封又一封,字迹潦草每封都截然不同,将由云卫在今晚送去几位清正廉明的老臣和保持中立的官员府上去。

  两人亲密地抵肩低语,云十三回来带话,云奕听后忍不住笑,打趣他这是哪里惹恼了人。

  顾长云无辜地一摊手,对此置若罔闻,表示自己连大理寺都没去怎么会惹着他。

  边上云十三默默腹诽一句或许原因就是您许久没去大理寺。

  他来的正巧,将密信领了下去分给其他人,自己留上一封按地址送去。

  桌上的笔墨还未收拾,云奕伏在案前提笔画三花,顾长云从身后环着她,心湖随她的起笔落笔绘出浅浅波澜。

  夜间静谧,窗外偶尔传来碎玉子的轻响和风声虫鸣,叫人不自觉想起白日心事。

  他紧贴着怀中泛着清凉冷香的肌肤亲了亲,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的野心比我想的还要大。”

  “嗯?”

云奕一时不确定他说的是赵贯祺还是如苏柴兰,可能兼而有之。

  顾长云埋首在她肩窝蹭来蹭去,声音很闷,“我说赵贯祺。”

  果然还是介怀汪仕昂的事。

  云奕心中叹气,搁下笔转头看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长发,眼中流转着心疼。

  顾长云很是依恋地贴着她,吐出的话却让人忍不住心悸。

  “还嫌不够吗?”

他不知在问谁,像是在苦笑,“他会杀了我吗?他会对顾家下手吗?”

  “到底要怎么样,他才会相信,我对他毫无威胁?”

  云奕眼底汹涌地蔓上来一层厉色,冷静地往后揽着他的后脑,表情是嘲讽吐出的话却温柔,“除非他疯了。”

  伏在她肩头的人静了静,忽而低低笑出声来,抬起头在她面上落下一吻,眸色已平复下来,他似乎是带点无奈地笑,“多少人视我为眼中钉,也就你把我当成宝贝。”

  云奕不同意他这种说法,不悦道,“郎君如玉如珩,吾心自然相之。”

  顾长云收敛了笑意认真捧起她的脸和她对视,那双眼睛依旧灵动,中无半分戏谑之意。

  他放纵自己随着心意压低身子覆上那两瓣柔软,情难自禁地辗转吮吻。

  “好罢,就依你说的,其他人没有眼光。”

  “如苏柴兰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大致暂且不会对我动手,”顾长云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唇瓣,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充斥胸中,低声呢喃,“不如待这些事情了却,我向上交侯印离了这京都,带你游山玩水,浪迹江湖?”

  他这话是当下有感而发,云奕听了心头巨震,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强装镇定。

  “江湖没什么好玩的。”

  察觉到她不动声色的拒绝,顾长云眉头一下皱起,手上力气也重了两分。

  “晏家就在江湖浪潮之巅,多年来我去过的地方不少,见过的奇景妙事数不胜数,但还是来了京都。”

云奕乖顺仰着脸任他作为,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语气放软。

  “顾氏侯位世代传承,家族祠堂不可轻易迁移,顾家儿女守卫河山黎民,根基壮志在此,长云,你又如何安得远离京都庙宇,选择袖手旁观呢?”

  顾长云哑然,沉默思索后无言以对,他当然不能,因此更觉深深无力。

  他身陷囹圄,连这分自由都不能给心上人,但他却不能后悔他的选择,连丝毫的动摇都不能有。

  朝代更迭,国不会永远繁华也不会永远安稳,长夜漫漫,黎明的希望由无数将士的白骨撑起,少年郎志在报国,不可有半分退缩。

  收手笼于袖中缓缓往后移步,气息刚一远离云奕便黏着贴了上去。

  明眸皓齿的女子步步紧逼,将她的意中人抵在墙边百宝阁上,眉眼间是恣意的潇洒,轻笑道,“你怕什么?我是为你来的。”

  “江湖偌大一人难有安心之处,你既在京都,我便安心于京都,这有什么可难过的。”

  “长云,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反感这里,这是你自幼生长之地,你的崭露头角在此,惊才绝艳在此,意气风发在此,我只恨遇你太晚,没有赶上小侯爷鲜衣怒马的少时年华。”

  两人气息相融,情话一开口便是坦诚热烈,顾长云竟觉招架不住,被她眸中的炙热所灼,半晌没说出话来,有一点赧然。

  云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羞红的耳尖,主动投入他怀中,轻轻叹道,“我话都说明白成这样了,你给个反应啊。”

  顾长云没有回答,心底柔软成一片皎皎光辉,猛然出力将她往怀里压的更紧,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寻不到喷薄而出的缺口,他第一次觉得口舌笨拙到如此地步,垂头凝着她的发顶,只极轻极重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我不会让你后悔。”

  不会让你后悔来京都,为我而来。

  一大番话换得这一短句,云奕笑了起来。

  一点都没吃亏。

  “既然这样,”云奕抬头看他,下巴抵在他身前,含了几分期待看他,“明日起我去帮你查剩下的孩童在哪。”

  这话卖了个心思,失踪的孩童是喋血教所为,关系晏家,而这件案子由南衙禁军复杂,若是直接说怕眼前人多想,换个说法比较中听。

  什么“既然这样”,这与方才有什么关联,顾长云一时哭笑不得,难耐地抬手覆住她的双眼,声音略带哑意,“非要在这时候说正事吗……”

  喋血教余孽尚不知在京都何处,就怕如苏柴兰趁乱起乱,到时必是一潭浑水混乱不堪。

  有些东西需要趁早斩草除根。

  顾长云抱了她好一会儿才同意。

  于是次日大早,云奕收拾停当,在床头好话说尽搂着人亲了许久才抽身离去。

  她轻车熟路潜入南衙禁军府邸,在一处偏寂的院落静静等候,望着樱桃树出神。

  因不确定凌肖何时归来,决定再等一刻钟若他不回便走。

  一刻钟后仍没有人出现在院门外,云奕收回目光,鬼使神差松一口气,飞身离去。

  城门外庄律等人骑马疾速行驶,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可避免地带着疲倦,远远望见一人一马站在草地上往这边看,看清他们后直接翻身上马,却不远离,反而朝这边奔来了。

  庄律错愕地微微睁大了眼。

  云奕放慢速度慢条斯理驱马靠近,对他笑了下,云淡风轻道,“我是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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