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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总觉得和某人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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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少了温香软玉在怀,但今夜仍是赵远生近些日子,最为快活的一晚。

  长乐坊的荷官送来醒酒茶,赵远生醉眼惺忪地靠在椅背上,目送又两个公子哥勾肩搭背地离开,口中胡乱嚷嚷着再聚再聚。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两枚打磨规整的骰子,努力回想这俩人姓甚名谁,是哪家大人的第几个儿子。

  耳边好像有人喊他赵公子,问要不要寻人过来送他回去。

  回去?回哪儿?回那个密密麻麻全是各方势力的眼线的牢笼里面吗?!

  赵远生登时一瞪眼,挣扎着坐直,却醉得坐不直,勉强扶着桌面摆手,“我,我不回去!谁,谁……谁爱回谁回!”

  荷官朝身旁人点点头,轻车熟路地搀着他用巧劲拿出他手里的骰子,两人架着他起来,门外王爷府的管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箭步冲上来搀着,恨不得眨眼加把人完完整整送回府。

  他们一行人是最后离开雅间的,有两个小荷官探头,端了水盆抹布进去收拾东西。

  王爷府的管家两鬓花白,离开前在门外踌躇片刻,颤巍巍从袖中悄悄拿出一个荷包来,犹豫着走近方才引他们上楼的荷官,因不知怎么称呼所以开口略显艰难,“你……今晚托你照顾,这是……”

  荷官了然地将他的手推回,顺势帮忙理了理发皱的衣袖,客气笑笑,“管家大人,今夜的账赵公子已经付过了,夜深了,您们还是早些回去罢。”

  “哎,”老管家一愣,又应了一声,“哎。”

  荷官送他出门,转身时隐约瞥见他眼角似有水光,不禁怔然,回神后提了提唇角,将门轻轻掩上。

  明平侯不在京都,看来七王爷实在是孤立无援的紧,连带着府里的管家都有所察觉,为收买一个荷官亲自低声下气,胆战心惊怕今晚的事传到上面耳朵里治罪他们府上。

  “人都走了?”

  雕花灯笼投下大片摇曳的花影,美人榻上,白皙的指尖懒懒拨弄一盒子皎白润泽南珠,伦珠支着头靠着软枕,漫不经心撩起眼皮瞥一眼屏风上的人影。

  “走了,”荷官颔首道,“没有出茬子。”

  南珠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同指上玉戒相触时又是另一种声音。

  他消夜用得比平时多了一点,此时微微发撑不大舒服,说话时语气难免有些不快,掺着对某人的埋怨一起冷声道,“只要不是在坊里出茬子,不用管他死活。”

  荷官心中无奈,盘算着待会送盏桂花山楂茶上来,温声顺和,“是,咱们坊里的人都机灵着呢,不会多事。”

  至于其他人他们管不着,也懒得管。

  小巷中,匡求满脸无语地抱臂跟着裴文虎,看他猫着身子猫了一路,忍不住开口诚心发问,“你之前跟踪人,都是那么畏手畏脚,明摆着把心虚写在脸上的吗?”

  裴文虎紧张兮兮地回身对他“嘘”了一声,“那是我一个人的时候,这不带着你更显眼点么……”

  匡求暗暗磨牙,“我又不是没……算了,这是小路,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好好走路。”

  撅着屁股总是让人想抬腿踹一脚。

  裴文虎下意识的“嘁”被他扬起的用来威胁他人的拳头压了下去。

  “少说话,不只有我们跟着。”

  裴文虎留给他一个不服管的背影,匡求不用看他就知道他正在翻自己白眼。

  明平侯府,白清实裹了宽大外衫靠在床头,手中一卷诗集不知何时滑落在膝头,困得半眯着眼还坚持着等人。

  陆沉刚进门便望见一个摇摇欲坠的人影,心中一惊,三步并两步闪身到床边温柔托住他险些栽到床褥上的身子,轻轻放下,见人缓缓抬眸忍不住念叨,“怎么不……”

  白清实抬指按在他唇上,打个哈欠,“怎么回来那么晚?”

  陆沉被他拉着换了个姿势坐在床头,张开怀抱任他靠着,低声解释,“探子说七王爷今夜去长乐坊了,我怕出乱子,就过去看了看。”

  白清实抬了抬手,神情还有些迷糊,“唔,要喝水。”

  陆沉颇有些无奈地低头看赖在自己身上不肯起的某人,单手把人抱起来走去外间拎水壶拿杯子。

  白清实喝了水,满意地舔舔唇,轻笑,“长乐坊这就关门了?那看来,你回来的算是早了。”

  陆沉点头,“嗯,我让云十二去盯着了,听你的,早回来些。”

  白清实的笑意更深了些,闭着眼靠在他肩头,“好。”

  “既然你都回来了,快些收拾了歇息罢,其他的事明天再说,无论如何,七王爷都是个王爷,若有人想对他动手,还是得仔细掂量掂量这朝中局势。”

  他困得睁不开眼还撑着和自己说话,陆沉捏了捏他的脸,把人好好放回床褥上起身去收拾自己。

  裴文虎同样困得不行,被那壶莲子糖水吊起来的精神消失殆尽,趴在墙头昏昏欲睡。

  匡求时不时就要扭头看他一眼,生怕孩子从墙上一头扎下去摔得鼻青脸肿嘴歪眼斜把脑袋磕得更傻。

  黑暗中杀意一闪而过。

  匡求猛地抬头,只见王爷府某处屋檐上一丝寒光转瞬即逝。

  裴文虎半梦半醒间忽然觉得后颈一勒,身子陡然腾空,一个激灵睁眼,看见各种墙头、杂物在自己身下快速朝后掠过,他就像只被绑着翅膀的可怜小鸟,在匡求肩膀上腾起,下落,再腾起。

  艰难开口,“……能来个人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我还以为你睡晕过去了,刚才还打算把你找个地儿扔那。”

  匡求扯扯嘴角,在下一处屋角把他放下,“先别抱怨,这附近应该是有杀手。”

  裴文虎顿时收起了嬉皮笑脸,迅速环视四周,压低声音问,“在哪?”

  匡求同他一起半蹲在阴影里,目光锐利,“不知道。”

  裴文虎一哽。

  认真的吗?是认真的吧?这人咋那么虎呢?!

  匡求不用转头就能知道他正用惊恐不已的眼神看着自己,默叹一声果然今晚不应该带他。

  然而裴文虎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幸好这人今日别出心裁带上了自己,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啥事。

  两人各怀心思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见了莫名其妙的同情和感慨。

  “……不管你在想什么,”匡求面无表情把他往边上推了推,“离我远点。”

  裴文虎笑嘻嘻的,倒是没挨过去,警惕地望着四周。

  应该不是来取人性命的,匡求皱眉仔细回想方才所见,不动声色看向某个方向。

  听刚才的动静,那是……七王爷所居住的院子。

  “走,过去看看。”

  裴文虎乖乖跟在人身后,知趣地没再问去哪。

  赵远生的院子堪堪只点亮了屋里和檐下的两盏灯笼,周遭依旧是一片黑暗。

  老管家一回来连忙喊侍卫长今晚多增派些人手过来守着,自己守在房间门口,操心地嘱咐侍女解酒汤要少放些王爷不喜欢的姜丝。

  无人发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攀过屋脊走兽,轻巧地撑起来一抹深色的人影。

  翌日清晨,白清实被窗外清脆鸟鸣和三花的喵呜声唤醒,后背没有熨帖的怀抱,下意识一翻身摸摸身侧的被褥,尚有余温。

  窗子被人打开半扇,熹微的晨光从竹帘里密密地透进来,隐约可听见外面有人影晃过。

  他慢慢坐起,抬手随意将散开的长发拢到耳后,“陆沉?”

  下一瞬,便有人轻轻推开门进来了。

  陆沉额前的碎发还往下滴着水珠,他一手端着早点,另一手拿着热手巾,把早点放到窗下的小几上,走到床边俯身托起他的下巴给人仔细擦脸。

  白清实顺从地闭上眼,牵住他的一角衣摆,含糊不清地问,“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陆沉忍不住弯起眼角,看他好像是在看一只被摸得舒服的大猫,“是回来的云十二。”

  “嗯?说什么了。”

  陆沉给他擦完手脸,半蹲下,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在他手里。

  白清实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

  指尖摩挲过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骨牌,喃喃,“这是离北的东西……”

  陆沉双手撑在他膝头,同样凝视着骨牌上的图腾,“云十二说,他看见有人爬上了七王爷寝处的房顶,但只停留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掀开瓦片看了眼屋内,留下这个就走了。”

  白清实若有所思,“所以说,并不能确定十成十是离北的人。”

  “嗯,”陆沉点头,眸中闪过异色,“盯着七王爷的人比我想象中多。”

  “是挺出人意料的……算是给我们提个醒,”白清实随手把那白白一片扔到边上,两只手一齐揉乱他的额发,“让我猜猜,云十二是不是还遇见其他人了?沈麟?还是云姑娘的朋友?”

  陆沉犹豫了一下,“应该都有。”

  “那么多?”

白清实讶然失笑,“那应该没什么用得着我们操心了。”

  陆沉嗯了声,“云十二动作快,把这个带回来了。”

  “那我们给他们送过去?”

白清实低头,眼中含笑地看他握上自己的脚踝。

  陆沉认真给他穿好鞋袜,“好,听你的。”

  于是,柳正刚用完早点转到前厅,还未在柜台后坐稳,就看见洒扫的伙计“啊”了一声,连忙从门口地上捡起什么东西揣到怀里,紧接着扔了扫帚就大步冲过来。

  “?”

柳正看他一眼,笑道,“捡钱了?”

  伙计激动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不不不是,你你你你看!”

  目光仅仅是随意一扫便陡然僵住,柳正猛地抬眸,颇为锐利地扫过窗外。

  “你可看清是谁留下的?”

  伙计绞尽脑汁回想,“我刚把门打开,然后扭头去拿扫帚扫地,一低头就看见这了,没看见有什么人靠近啊……”

  柳正眸光沉了沉,从他手心捡起那枚薄片,“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干活罢。”

  伙计茫然地挠了挠头,“哦好。”

  不管是谁送来的,柳正眼皮一跳。

  总觉得和某人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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