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剩下的人通知玉王爷可以撤退了。”
吩咐了一句,几个人点了点头便悄悄溜进了寨中,而张琦亦带人离开。至于宇文洪柳,他已经追着黑衣人离开,而剩下的事,自然会有玉王爷的人去处理。等张琦回到原处的时候,‘劫匪’已经不再了,只看见宇文洪柳气急败坏的踢翻一棵树,恨不得撕烂张琦的脸。张琦站在远处看着宇文洪柳气愤的模样,脸上浮现丝丝笑容,随后换上一副夸张的表情。“本官都说了原地等候,五皇子是否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
闻言宇文洪柳瞳孔皱缩,神色也是更为愤怒。“是你娇生惯养非要住村庄才让本皇子开路的?怎么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见状,华武站出一步挡在张琦面前,剑拔弩张。“您这怕不是看我家大人拒绝了你的酒,心生恨意冤枉我家大人吧?”
张琦身后的侍卫随即开口,纷纷证明华武所言不假。同样的,宇文洪柳那边的亲信也不愿意了,两个人一时僵持不下。“够了,五皇子这件事就算扯平了,本大人乏了,需要休息。语毕,张琦带着属下便扬长而去,徒留宇文洪柳一人在风中凌乱。虽说此举已经除掉大半眼线,但仍可能有他们未曾察觉的眼线。或者说是有可能随时反水的侍卫们,一切都是未知数,他们定然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最先收到消息的是吏部尚书胡泽,结果令他大吃一惊,不仅张琦安然无恙的返回,还把暗中监视的眼线清理干净了。这个结果是他没料到的,这次他又输了。不仅如此,自己还被张琦抓住把柄了,这次若真计较起来,张琦的确有理由治他的罪。一时间,胡泽陷入两难境地。“川蜀这块肥肉我势在必得,传信给倭人的探子,让他尽早决断,陛下出兵是势在必得了。”
听了胡泽的话,他的心腹低垂的头颅稍抬,露出阴险狠辣的嘴角。“大人英明!”
而此刻张琦等人也在寨子中商议作战计划,经过昨天一事,他二人倒是能明目张胆些了。“你们大周的眼线也太猖獗了,竟敢光明正大派人盯梢我们,看来并不是很和睦嘛。”
听到宇文洪柳的话,大周来的那些小官们忍不住冷哼一声,但也不敢表态。“有些高官确实嚣张跋扈惯了,竟然将注意打到咱们头上来了,可惜他遇错了对象。”
张琦眯了眯眼睛,一抹杀意在眸中流淌,看似温润如玉的脸庞透着丝丝寒意。眼神在其他几人身上流转,张琦偷听着每一个人的心声,借此来判断他们是否为眼线。“我上次探查这里的水下有暗流,那么大概他们也就会在此处冶金。”
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张琦推算着自己得出的言论。【大人说的没错,还真让这个张琦找了,不行,我不能让他找到正确的地方,还得为大人拖延些时间。】“张大人,臣以为应当先去查处倭人的据点,否则我们哪里来的粮草对抗呢?”
“你也不想象,既然是冶金必然有重病把守,说不定还有些神兵利器,我们如此贸然前往岂不是羊入虎口?”
此人名为郑明,在身份上只是寻常武将出身,若不是张琦能听到心声,恐怕难以怀疑此人。况且他一路上对张琦很是上心,当然只是对待上级的那种,起初张琦也并未怀疑他。即便自己对他印象好,既是九千岁的人张琦也肯定不会放过。其余小官纷纷附和,他们自是不想送了命,当然要避重就轻。“但你可有想过若是对方听到声音转移了东西,我们届时扑了空,你这是想让我犯了欺君之罪么?”
“还是说,郑大人即便牺牲众多将士也要拖延时间让他们转移呢?”
听闻张琦的话,郑明脸色晦暗变换,因为心虚一时也不敢说什么,反倒是被张琦抓住机会,又是一番言语连珠。“倭国距离我大周甚远,即便是逃也不过还在大周逃窜,我们搜捕起来也是轻松。”
“但私造兵器这边说不定都是我大周的百姓,他们被骗过去夜以继日的工作,郑大人的心难道不会痛么?”
张琦此番言论动情至深,在场的人无不被情绪感染,心理不是个滋味。这就是朗诵的魅力,张琦不过略施一二,便轻松拿捏了这些人的情绪。一旁的宇文洪柳也是在心底敬佩张琦竟然是个如此爱戴百姓之人。【心怀天下还有能力,要是让你做了君王才是国泰民安啊!】张琦汗颜,且不说他想不想当皇帝的问题,这又是王爷又是皇子公主的,论身份哪里轮得上他。况且听闻皇帝都早逝,张琦才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清了清嗓子,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来,张琦拱了拱手表示自己不会退让。那郑明犹豫着,直接怒气冲冠甩袖子走了。他刚一出营帐,便有一个纤弱的身影跟了上去。宇文洪柳见郑明走了,立马凑近张琦,小声提醒。“此时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莫不如趁此铲除他们的爪牙,免得将来有碍我们的大计。”
张琦摇摇头,示意宇文洪柳不要着急,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倭人的眼线我们一直都知晓,只是苦于某些大臣替其隐瞒,要想彻底拔除,恐怕还要费一番功夫。”
这些话都是他们二人通过张琦发明的密语沟通的,为的就是谨慎起见。郑明离去后趁着四下无人,招来一只信鸽,将张琦方才的行为寄过去。但他不知道的事,这只信鸽没飞多远便被花蝶射下来。花蝶毕竟暗盟出身,潜伏本领超群,有她在探查军内情况便是轻松不少。将信的内容替换成张琦提前准备好的,花蝶重新放飞了信鸽,以她的手段,拦截信鸽自是不会被人发现的。另一边收到信件的九千岁当场勃然大怒,撕毁了信件。“这个张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