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原树。老萨满压低声音：“这棵，和那棵你叫大红袍的树来历一样？”

唐磊轻轻点头。八角是好东西，能做酒，做香水，入药，还能用于采矿。但全世界好像只有大夏最善于种和用这玩意。世界市场上百分之八十的八角，都是大夏出来的，西伯利亚更不会有。但当着尼基塔等人的面，唐磊眼也不眨。“诶呀，我说让你帮我在无人区找一找，还真找到了啊哈哈！正好移栽！”

“来几个小伙子，帮我拖去交给五监区的犯人莱昂。”

“跟他说这也是调味料的一种，和那些辣椒一样，他会懂的！”

几个狱警一听，立刻跑了过来。“是能吃的啊！你不早说！”

他们飞快的把树卸下来拖走了。速度快的一群驯鹿都干瞪眼。唐磊则向尼基塔等人介绍老萨满。“我在无人区碰见的孤寡老人，因为搞封建迷信叫闺女给扔了，我看也挺不容易的，就喊他给我帮帮忙，顺便吃点东西。”

老巴万哦了一声，同情的看着老萨满。“你闺女嫌弃你啊？唉，我闺女也嫌弃过我的冻鱼，还好她心里还是有我的，一有空就回来，哦呵呵……”老萨满：？谁问你了？！尼基塔的眼神在老萨满的手上和驯鹿上停了停，轻笑一声。“既然是客人，进来吧，外面冷。”

他开了口，就算是同意了。只是人能往里去，鹿却进不了。眼看主人又要把它们甩了去吃香喝辣，一群驯鹿急的直蹬地。“嗷嗷——”苟吃饱，勿相忘啊！“我擦，”唐磊没听过这玩意叫，被它们这一嗓子吓一跳。“好好一鹿，怎么叫的跟猪似的。”

叶莲娜摇头：“不是，它们叫的比普通猪还难听，只有杀猪的时候猪才这么叫！”

“鹿不可貌相啊，”唐磊感叹一句，眼看这些杀猪鹿又要大声嚎叫，赶紧掏掏兜。掏出一个纸包，包几块黑黄小饼。驯鹿们立刻不叫了，挤挤挨挨的围了上来，似乎闻到了感兴趣的香气。老萨满瞥了眼：“什么东西？”

唐磊把饼子捏成几块。“茶叶渣小咸饼。”

这是大红袍那些剔除下来的叶梗和丑茶叶。唐磊没舍得扔，索性碾碎了，拌上面，加点盐，烤了个咸香的磨牙小饼干。“我记得养鹿是要喂盐的？”

话音未落，头鹿已经探头叼走了一块，吃的欢快极了。谢尔盖跃跃欲试：“鹿能吃人就能吃！让我……”又被一只大鹿一脑门拱到了一边。唐磊乐了：“别挤，一个个来，乱拱的下锅！”

这群鹿还真听他的，一声令下就排了一队，挨个叼饼子。旁边几人面面相觑，尼基塔想起五食堂日常打饭的整齐队列，问老萨满。“老爷子，你家鹿……平时也这么，有组织有纪律？”

老萨满：“……我现在在想，它们果真是我家的吗？”

还是安东淡定：“没事，看多了就习惯了，不用深究。”

“厨子嘛，是这样的。”

只要喘气的，什么不能喂啊？等饼子喂完，一群鹿总算是满意了，在五监区门口就地卧倒。“吃了就能睡，唉！”

谢尔盖看的满眼羡慕。“其实唐，你也可以把我当鹿喂的。”

唐磊失笑：“那我一会还有一道给人吃的你不吃了？”

谢尔盖狡黠道：“我可以灵活的在人籍和兽籍之间切换！”

“这取决于你给什么吃。”

他蹭饭的技巧越发娴熟，唐磊也麻木了，熟练的敷衍。“好好，一会给你也烤个饼子。”

他招呼上老萨满：“你来的时候正好，走，去吃吃喝喝！”

他直接把人拉到五食堂里头，奶茶和两盘点心一端！“先吃着，我再去做一道，今天让你们沾沾光！”

要不是供祖宗，他才不这么折腾！唐磊转回后厨，先从他的猪油罐子里挖出雪白细腻的一大勺。再拿出面粉，糖粉，蛋黄。前两道一个糯，一个粉，这最后一道，换个口感。就来个酥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