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奶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为难地开口道“其实这话不该我说，可是不说心里又不痛快，我那几个表外甥也是糊涂，就算娶不上媳妇打光棍，也不能找个这样的老婆，你们不知道，那女人才不是个玩意儿，她做的缺德事可不少……”杜奶奶把马玉萍做的那些缺德事都说了，再加上李桂金在一边补充，两个老太太把马玉萍这些年做的那些事讲的跌宕起伏，听得那些人连活都不干了，一个个气愤的攥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女人扯过来揍上一顿。“这女人真不是东西，我说怎么会被家里卖给周志成呢，这是遭了报应了。”

“那个孩子怎么说也是她生出来的吧，在看不上她爸爸，也不能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她的心是黑的不成？”

“真是畜生不如，把自己的孩子逼去北大荒那种地方，幸好那孩子活着回来了，要是死了她这辈子能心安？”

“她就是个破鞋，只顾着自己乐呵，哪里还顾得上孩子的死活，这样的人就该嫁到周家，让她知道知道那哥儿几个是什么样的人！”

几个农人完全相信了俩老太太的话，刚才还觉得马玉萍挺可怜的，现在却感觉她就是罪有应得。“周志成哥儿几个也算是替那个女孩出口气了，这娘们儿死了都不值得同情。”

“哪会让她死，周家好不容易弄来个女人，还能让她死了？不过这活罪难逃，以后的日子就难熬喽。”

李桂金更高兴了，就是让她生不如死，最好天天被周志成折磨，没事再打她几顿才解恨呢。两人又问了周家的具体住址，说要过去看看这女人到底长什么样，这才朝村里走过去。乡下景色不错，两人边走边看，看见路边长势喜人的野菜，两人高兴的拔了一大兜子，回去包也菜包子不用买菜了。杜奶奶好像没干过这个，有些分辨不清，拔下一颗就要问问李桂金“这个能不能吃？”

被李桂金好好嫌弃了一把，有钱有什么用？连野菜都不认识，跟个傻子一样。自己的兜子装满了，她又拿过杜奶奶的兜子，帮她扯了满满一兜，边扯还边给她科普这野菜的吃法“用开水烫了，弄点肉和豆干炒着吃，或者用玉米面包菜团子，包饺子都好吃，前些年挨饿的时候，这玩意救了好些人的命。”

拎着两大兜子野菜，两个人终于来到周家，远远的就看见拿着把锄头在院子里除草的马玉萍。马玉萍比离开金家时瘦了不少，看着老了十来岁，头发也白了不少，满脸愁容，脖子上还有一道淤青，应该是挨打了。“看见没，就是那臭婊子，差点害死我孙女！”

李桂金咬牙切齿的指给杜奶奶看。“这人一看就不是个贤良人，颧骨那么高，是个克夫狠毒的，你当初瞎眼了买这么个玩意给你儿子当媳妇，害了你们家好几辈人。”

杜奶奶说的话简直就是拿刀子往李桂金心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