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瞎了眼，都是我的错。”

这件事李桂金承认，确实是她错了，愧对儿子和孙女。杜奶奶见她承认错误，也没再继续刺激她，两个人头看了会儿，准备返回城里，一个男人朝这边跑了过来。这人李桂金也认识，去他们家相看金玲时，刘姐给介绍过，是这哥三个中的老三周志远。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的，跑得满头大汗，听见脚步声，马玉萍一下扔了手中的锄头，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不敢发出声音。她越是这样，越引起了周志远的注意“做亏心事了？是不是背着我们哥儿几个偷人了？”

周志远最讨厌她这畏畏缩缩的样子，看见她火气就大。“没有，没有，我一直在家里干活儿。”

马玉萍使劲摇头解释，心里怕极了。这几天她算是见识到了周家这哥儿几个的混蛋，跟他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一句说错，他们就动手打人，她身上现在已经没好地方了。特别是那个瞎子，眼睛看不见那方面还特别贪，来了兴致也不管是在哪里，就对他连拧带掐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哥儿几个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一有时间就折磨她，也不管她身体舒不舒服，只要她有一点不情愿，就得挨打挨骂。特别是这老三周志远爱赌还是个酒鬼，输钱了要收拾她，喝多了更是变着花样折磨她。以前和宁星河好的时候，她觉得那件事是享受，现在却吓得要命，逃又不敢逃，躲又躲不掉，每天好像生活在炼狱中一般。那几个人一点都不顾及她的面子，在他们心里，她就是个白白得来的贱货，是供他们发泄的玩具。昨天晚上周志远输了钱，回来把她的衣服扒光了，让她在院子里站了半宿，冻的她现在脑仁还疼。怕被人看见，她只能找了个破袋子遮羞，她哪里还有脸见人。“没偷人看见我躲什么？你个不要脸的骚货，没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敢给我戴绿帽子，我扒了你的皮，说，勾搭谁了？”

周志成揪着马玉萍的头发，不容分说先扇了她两个嘴巴。“真没有，求你放过我，我连大门都没出，真没有，你别打了……”马玉萍滚哭着求饶，可她越哭周志远越生气，下手越重。她只能双手抱头，身体蜷成一团护着自己。脑袋越来越晕了，她现在终于后悔了，后悔没早点把金玲那小贱人弄死。她如果再狠心点，把小贱人弄死，哪里还用受这个苦。躲在门后的两个老太太看得解气，差点拍手叫好。周家兄弟还是马玉萍自己找的呢，差点把金玲送过来，没想到她自己成了受害者。“这蛇蝎心肠的臭婊子，打的轻，就该把她活埋了。”

李桂金突然生气，杜奶奶悄声问她怎么回事。老太太也不隐瞒，把马玉萍要卖金玲到这家的事说了。杜奶奶皱了眉生气道“太不是东西了，不能就这么便宜她，我的想法治治这贱人，你就在这里等着，免得他们认出来你。”

杜奶奶整整衣服，从门后出来，朝周家院子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