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家族,此事各家族心知肚明,但也无可奈何。”
“而王家也得益于功曹一职,成为县内第二大家族,也为各族知晓。”
“如此便宜之事,各族皆可为之,族中才俊无不饱读经书,功名甚佳,偏偏做不得一个县中官职。”
“只因这老县令,在位二十余年,已和所有家族交好。”
“私下里,县令与各族还有帮派之交。”
刘昌倒是不意外。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利益纠缠之间,很容易就能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各族以县令为首,听从县令定下的规矩,各族之间不可再有私斗纠纷。”
“刘家王家因县内官职之便,占了钱财大头,每月也需分些银两给其他各族。”
“而我李家本不愿参与,可若不随他们之意,只怕是在这县中难有作为。”
人都有排异心理,更何况是利益纠缠如此之深的官族之间。若是李家不从,他们有一百一千种方法让李家在味县呆不下去。“而我李家又无利用县中权职之便,身为三大家族,还要分些银两给其他家族,真是可笑。”
“如今新县令上任,家父也在考虑是遵循本心,还是趁此次宴席机会与其交好。”
“只希望这新任县令为官清廉,不会与其他家族勾结。”
古往今来,为官者能做到清廉二字的,屈指可数。李斯年的希望,也只是幻想罢了。“可恐怕,此事仅仅是奢望而已。”
刘昌点头。“就算新任县令有所作为,也会被其他家族所阻挠。”
“只要是动了他们的利益,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李斯年笑道:“先生明鉴。”
“依在下拙见,新任县令此番设宴,是为了探明虚实,摸清县中情形,必要之时,甚至可以逼迫其他家族站队。”
“所以,此新任县令倒是十分敏锐,他早早看出味县不对劲,故作此良策,倒是有些本事。”
对此刘昌倒是见怪不怪了,他在前世不知道看过多少这种事情发生。不过,这个新任县令确实有几分本领。若是他没有察觉到味县背后的暗流涌动,只怕是会被各族联合起来对付。最后有权无实,空有县令之名。“味县如此棘手的情形,任谁来了也难以管治。”
“所以,我李家能否昌盛,全仰仗先生一人了!”
说罢李斯年激动的站起身来,再次抱拳弓身行礼。“先生若不弃,小人愿拜先生为师,凡到李家,即为座上之宾,金帛粮米先生要多少,我李家给多少!”
“只愿凭先生之力,解我李家之困!为此在下不惜赴汤蹈火!”
李斯年低下身子,神情严峻,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他很怕刘昌拒绝他,哪怕今天的努力都白费李斯年也不怕。他只怕家族将此重任托付于他,而他却搞砸了。加之临近宴席开始,时间紧迫,需早做打算。李斯年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他此刻心中忐忑,胆战心惊,不知道刘昌是否愿意。“座上宾就免了,我喜欢自由自在不被约束。”
刘昌淡淡说道。听到这话,李斯年低着的头更低了,他觉得刘昌此番言语已经是在婉言拒绝。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气馁,也并没有失了先前的恭敬。“先生喜好是先生之事,先生不愿,在下不会强求。”
就在李斯年盘问下一步计划时。刘昌缓缓开口,听的李斯年一阵错愕。“公子人倒是不错,你这朋友我交了,李家的忙我来帮。”
“先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李斯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昌笑笑:“真的,李家的忙我帮了。”
李斯年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话在嘴边说不出来。最后只得再次作揖,深深的弓下身子。“多谢先生!”
李斯年的为人处事,刘昌还是比较满意的。至于以后的日子他能否继续保持,刘昌自有定数。即便是李斯年将来反水,他也能全身而退,妥善处理。二人记着品尝商讨对策,很快过去了半个时辰。李斯年问道:“先生,宴席快要开始了,是就此等候还是入席?”
刘昌思虑片刻说道:“入席吧。”
听李斯年说了那么多,刘昌还需要亲自看看。也好为日后行事早做准备。二人起身踏出房门,走向郡邸大堂。不得不说,有曹莹这个能干的掌柜,宏泽郡邸的效率就是高。这才半个时辰已经备好了宴席。只见大堂内摆满了席位,一席配一桌。每个桌上摆着一些酒水和冷菜、熟肉和水果。一侍从见李斯年领着刘昌来到席前。侍从随即领着两人到李家的席位处坐下。刘昌正四处观望之时,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形。庖辛挺着大肚子,正在席前和几个侍从一通乱吹。“嘿嘿,那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怎能和我这种大厨相提并论?”
“凭借此料包,不出十日,吾之盛名必定传遍味县,传到其他县城,甚至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