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笑道:“有潘兄这样尽职尽责的捕头,区区盗贼之患算什么,想来不日便可破案。”
说着目光闪了闪:“不知潘兄可有线索?”
潘清微有些讶异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小侯爷前头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这句话却有些古怪,莫非这盗贼的案子跟他有关,亦或是小侯爷知道什么底细?想到此开口道:“并无线索,不过昨晚上在下巡夜的时候倒是撞见了那盗贼作案,只可惜那盗贼身手极好,此不等在下追过去,几个起落便消失无踪了。”
小侯爷:“照潘兄的话,莫不是江湖上的飞贼吧。若果真是江湖人。”
潘清摇摇头:“潘清倒是觉着并非江湖人作案。”
九公子插过来道:“何以见得?”
潘清:“江湖的飞贼作案,图的不过一个财字,既作案偷得也该是金银财宝值钱的硬通货,拿人家的祖宗牌位一不能卖二不能使,偷来何用?”
九公子:“若那失主与人有了仇怨,也可能找了江湖人来偷祖宗牌位,进而羞辱对方。”
潘清:“江湖人做这些营生的莫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找这些人出手的,绝不是寻常仇怨,若是深仇大恨,直接杀人灭口,岂不解恨,何必偷祖宗牌位。”
小侯爷:“也许就是寻常仇怨,想出一番心中恶气,寻了江湖上的飞贼给对方添堵也说的过去。”
潘清微微摇头,这话谁信,江湖人岂是如此好请的,破财不说,有的甚至要倾家荡产,若不是深仇大恨,谁愿意招惹这样的人。周县令却道:“既潘捕头昨夜撞见了那盗贼,即便那盗贼狡猾遁逃了去,也该知道他遁逃的方向,循着去抓不就好了,咱们东安城并不大,夜里又关着城门,那飞贼便有天大的本事,天亮之前也绝出不了城,如此瓮中捉鳖岂不容易的多,还是说你没瞧清他遁去了何处?”
潘清看了他一眼,心说周大人急于在小侯爷跟前儿表现,自己能理解,但如此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真叫人无语。见周县令一脸颜色的看着自己,那意思自己若不说,就等于故意放跑了盗贼一般,既然他非要问,就别怪自己不仗义了,想到此开口道:“盗贼的去向,潘清倒是瞧清楚了,不止瞧清楚了,那盗贼身上还留下了一块朱砂印记,若循迹而去仔细盘查应不难找到,只不过……”说着欲言又止。周县令着急的道:“只不过什么?”
潘清微微往他跟前凑了凑低声道:“只不过那盗贼遁逃方向,不是别处,正是这柳府,大人说潘清若循迹来查可妥当。”
周县令脸色一僵低声道:“不可胡说,怎会是柳府。”
潘清:“昨夜并非潘清一人所见,宋五也在,大人若不信一问宋五便知。”
周县令脸色变了几变:“此事不可再提。”
小侯爷却开口道:“这说着半截儿呢,潘兄怎么不往下说了,那盗贼遁逃去了何处?”
周县令生怕潘清说出实话来,忙咳嗽了一声:“今儿大老爷宴请小侯爷,说这些未免扫兴,不如吃酒,下官这里敬小侯爷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