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恰好是盛天。”
“城中风土人情,我都要感受一番,经历一番,才对得起行走的名号。”
陈斯年点了点头。这时候老板娘适时地走出来,拿出两支簪子,放在陈斯年的身前道:“陈公子,这两支如何?”
他低头仔细观察一番,发现不论模样还是做工,都极其用心,簪头的装饰也应该符合魏淼的审美,于是就不多废话:“入盒吧。”
“好嘞。”
最后,拿到玉簪的陈斯年也没有借口再留下,只能是对萧婵拱手道:“萧行走,他日若无事,可来府上坐坐。”
“镇北王府的门,始终对你……对天擎宗敞开。”
这话一出,老板娘和萧婵都是微微错愕。但很快,萧婵就恢复那副清冷的样子,不失礼数地行道礼:“在下多谢公子好意。”
“天擎宗也随时欢迎陈公子、镇北王的到来。”
两个势力的无声的合作,在两个年轻人之间,徐徐展开。陈斯年和冬荷走后,老板娘看着自家宗门的年轻行走,面带坏笑,似有揶揄道:“哎哟,小婵婵,不错嘛,这就把那姑爷迷得神魂颠倒。”
不料,萧婵很冷冷地地抬眼:“九长老,别说笑了。”
“此番来盛天城,还得多依靠你。”
没错,如意轩是天擎宗在幽辽的一个据点。“哎呀,依靠我什么,你都长这么大了,出落成大姑娘了,瞧我人老珠黄,那陈斯年看都不看我,一直盯着你。”
萧婵一脸淡漠:“长老莫要妄自菲薄。”
然而她实际上心中却在想:哼,那个花心大萝卜,果然对我有歹意!要不是九长老提醒,差点被他那书卷气给骗过去。果然,他装了十几年的傻子,连皇帝都能骗,不能小瞧。又闲聊几句,听九长老交代一些俗世的事情,萧婵离开如意轩。但不曾想,出门转弯没几步,就又看到陈斯年和冬荷,萧婵连忙隐藏气息,躲在一边,好奇心地驱使下偷听他们在说什么。哼,本行走可没有偷窥癖好!“姑爷,您就是喜欢上了那位萧行走。”
“冬荷,别乱讲,你再这么说,小心我真的把你变成通房丫鬟。”
“二小姐不会允许的……不,请您不要岔开话题,您爱慕萧行走这件事,我一定会如实禀告二小姐。”
“你!冬荷……说吧,怎么样你才能信我。”
“你发誓,姑爷,你发誓,你对萧行走一点贪念都没有。”
陈斯年抬手,中间三根手指朝天,拇指小拇指弯曲,信誓旦旦道:“我,陈斯年,对萧婵觉悟半点非分之想,若有……”“若有,大可五雷轰顶。”
好在,老天瞎了眼,没有晴天霹雳。“不够,姑爷,这不够……”陈斯年瞧着冬荷,想给她两巴掌,但还是想了下道:“你也不想想,那萧婵什么样?前胸贴后背,我能看上她?”
“她就是个小屁孩!还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就是喜欢装小大人,哼,我一瞧她就来气,想打她皮鼓。”
“这样说总可以吧,冬荷?”
后者点了点头,离开巷子。而隐藏在暗中的白发少女,将这些对话全部听到。然而她愤怒之余,双眸中却闪烁着异象的色彩,好似有些兴奋。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她甚至感觉有些发闷。“奇怪……自己变得好奇怪……”“明明那家伙在说自己的坏话,怎么就是无法生气……”“而且听到他说要打自己……皮鼓时,心里为何还有些隐隐的期待……”“不对,全都不对!”
“自己一定是病了。”
“那个挨千刀的陈斯年,竟然说自己的小女孩!”
“本行走芳龄二八岁了!是大姑娘了!”
“别让我见到你,否则……否则……”自言自语着,萧婵脑海里闪烁着自己被陈斯年按住,裙下的娇躯随着他的巴掌猛然落下,发出剧烈的颤抖与抽搐。“可恶!”
“这个陈斯年一定是用了那些邪门歪道的妖法,让我变得奇怪了。”
“对,他可能给自己下蛊了,是什么蛊虫?迷情蛊?同心蛊?”
萧婵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下这笔账。殊不知,她这种忍不住想被陈斯年打的变态心理,有一个很著名的称呼,抖什么来着。咳咳。……临近中午,陈斯年在冬荷带领下,来到城中生意最为红火,士族子弟们最喜欢的酒楼——满月楼。不仅是这里的珍馐美味一定一的绝,卤鸭烤鸭飘香千里,更有着丰富的文化底蕴。据传曾有一位进京赶考的状元郎在此歇脚,饭后赋诗一首,满月楼因此得名。而这也成了后来来此士子们读书人的不成文规矩。只要三五人聚集,就要吟诗作对。大虞诗坛的不少名篇也从此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