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没有任何留情,折断她手臂和双腿的手法,极其老辣残忍。断裂的森森白骨,直接刺穿皮肉,暴露在外面,鲜血淋漓。陈斯年笑得狰狞,拎起半死不活的老鸨,直接丢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所有人呆愣地看着这一幕,都觉得浑身发冷。有一个看上去出身不俗的兵家,胡子都发白了,竟然怀里搂着两个姑娘,走上前,抬手指着陈斯年,厉声斥责道:“反了,反了!”
“你到底是谁?御马城的规矩你不懂?”
“这是勾栏!当初可是韦将军命人建立的!”
“别以为现在韦将军被镇北王给清算,你这样的跳梁小丑就能为所欲为。”
“本官告诉你,在黑水,谁都翻不了天!”
“快说,你爹是谁,几品官!”
“本官乃布政使司参……”他话还没说完,陈斯年就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揪住其衣领,硬生生将这位近六十的官家提起来。老壁灯双脚离开地面,胡乱地蹬踹,却无济于事。“你问我爹是几品?”
“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老子没爹。”
“我爹死了。”
“不过我有个老丈人,是异姓王!”
那官员满脸震惊,心中想到了答案,可刚要说出口,就被陈斯年给甩飞出去。砰。官家一头撞在门外的街道上,头破血流,当场陷入昏迷,算是和老鸨子作伴了。而后,陈斯年手指在每个男人的脸上划过:“好好好。”
“能来这地方的,都是兜里有两个逼钱,没地方花了是吧?”
“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这勾栏里的姑娘的来路,对否?”
“呵呵呵。”
“没想到,我黑水省,这御马城,抵御马斯的最前线,不是被马斯攻破,而是特么自己人搞烂!”
“来这的路上,老子看到那些面黄肌肉的百姓,看着那些为了女儿哭得眼下的老婆子,老子真想把你们都特么剁了喂狗。”
“你们听好。”
“今日,我陈斯年,在这,草泥们所有人的马,听到没有?”
这种极致的侮辱,却没有一个人敢回话。他们听得真切,眼前这个面容俊朗的癫狂疯子,就是那个名声狼藉的镇北王姑爷!韦刀,就是被他亲手杀死。无人敢回话,无人敢应答。“就这点能耐?啊?”
陈斯年随后抓住一个年轻公子哥,拎着他的头发,双目充血道:“我草泥马,行吗?”
“行……行行行……陈公子想要,我双手奉上便是……”公子哥一脸的讨好,吓得鼻涕眼泪都混在脸上。陈斯年不知是气笑,还是在嘲笑,摇着头,将那公子哥的长发连带头皮一同扯掉。“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长发连着白色头皮,还有狂飙的鲜血,在所有人视野中,形成一幅妖冶的画卷。公子哥被摔在地上,捂着血糊糊的脑袋,满地打滚。他引以为傲的家世背景,在权势显赫的陈斯年面前,连提起都没有底气。一众客人只能蜷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不敢说,低着头,生怕目光和陈斯年对上。而陈斯年注意到二楼围栏处,有人要悄悄地溜走,一看就是个管事的,同样油头粉面。陈斯年大手一伸,真气调动,直接将人给吸了过来。“啊!”
那人惊叫着从二楼飞下来,摔在陈斯年脚边。后者同样揪住头发,将他拎起来,质问道:“这些姑娘的卖身契,都给我拿出来。”
“我不知道……”咔嚓!陈斯年一脚踩碎其膝盖。“啊!!在……在二楼里面的房间,我……我……”陈斯年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将他丢在地上,一个纵身就飞上二楼,在姑娘们又敬又怕的目光中,朝二楼里面的房间走去。楼下众人松口气,就要趁机离开。然而当他们走到门口,却发现一个戴着斗笠,一身劲装的少年站在那,手持冰蓝长剑,嗓音却是少女:“在陈斯年回来前,谁敢出这个门,格杀勿论。”
那寒气逼人,仿佛坚冰幻化的长剑,让众人一脸绝望,只能退回楼内。陈斯年在二楼的房间里,找到了上锁的铁箱。用真气融化粗大的锁头后,他打开后箱子后就看到那一张张泛黄的纸张。卖身契上是无数姑娘们的暗红手指印。陈斯年拿着箱子下楼,在众人面前,将箱子和纸张彻底烧毁,而后对姑娘们道:“你们,自由了,回家去吧。”
然而她们却是一脸的恐惧与茫然。离开家这么多年,她们哪里还记得家在哪里。家乡的名字,只是一个个陌生的词汇。看着她们明明很喜悦,却还在压抑隐藏的脸,陈斯年胸口堵得更加厉害。而后他让萧婵带着姑娘,先去城门口,自己留下来。等她们离开后,陈斯年在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倒上一杯酒。有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的讨好,竟然奓着胆子主动上前,拿起酒壶,帮忙倒酒,借机道:“陈公子,您老当真是菩萨心肠。”
“我早就看不惯这些荼毒百姓的勾栏。”
“可在下也是无能为力。”
“您来了,御马城就有青天老爷了!”
陈斯年怒极反笑:“是吗?”
“韦刀不是青天老爷?”
不料,男人一脸的唾弃:“他就是个屁!”
“您有所不知啊,这些姑娘,他可不少给开苞。”
“哪处勾栏有新来的姑娘,都得先让他爽一遍!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陈斯年笑着他愤恨的模样,笑着道:“那你怎么还来这种地方?”
男人一愣,面上满是谎言被戳穿的尴尬,但转瞬即逝,连忙又道:“我也不想啊,可大人们都来,我上有老下有小,得和光同尘,我为了家人,也为了百姓,总得和他们有所来往……想做事,就得先融入他们,您说是这个道理不?”
其他人听着,气得牙痒痒。你小子特么也不少祸害人,现在开始利益切割了?然而,让男人意想不到的是,陈斯年拿着酒杯,看着杯中的酒水,摇晃着说道:“你喜欢喝酒吗?”
“啊?”
男人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能逃过一劫,陈斯年这是邀请他对饮,连忙道:“在下不喜欢酒,但为陪陈公子,我可以喝……”然后。然后,陈斯年就把整个酒杯,都塞进了对方嘴巴和喉咙里。“我特么喝死你,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