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她流眼泪。这么要强的一个女人,居然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流泪,用情至深了。“林姐……”白筠月给她拿了抽纸递到跟前。“我没事。”
林琳霖擦干了眼泪,像个没事人一样,足足喝了两碗奶昔。她心情不好,当场给医院打电话请假,白筠月有点不放心她一个人开车,亲自陪着到楼下。林琳霖气杨呈椿,但没有把气撒在白筠月身上。“不提这些了,月月,我问你,时舒尘跟你离婚是不是为了照片上的女人?”
当着白母的面她不敢问,趁现在,林琳霖帮试探,说不定两人还能复合。白筠月垂着眸,双手插进裤兜,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了一会儿,她轻描淡写道,“我不知道。”
她问过时舒尘,时舒尘否认了,说没有这回事。一开始她不信,后来发现,时舒尘没有骗她的理由。光凭财势这一条,她就处于劣势方,时舒尘还能骗她什么呢?从白筠月的反应看来林琳霖猜想是对的。她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时舒尘前任,而时舒尘也没想过跟她坦白。白筠月忽然转头,口气带着几分戏谑,“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这我哪能知道,我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得一团糟,哪有闲心关心你们。”
说得也是。……杨呈椿被时舒尘拽到了酒吧。纸包不住火,时舒尘不怕他知道。杨呈椿知道真相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冲回去质问自己的亲妈,被时舒尘硬拉着。“你现在质问有什么用,没有证据,而且,你可能会因此囚禁在家失去自由,还不如装作不知道,偷偷安排人手去找。”
杨呈椿趴在桌上,忽然,抽自己俩刮子。是他害了她。说什么分手,打心里他也没放下,出一趟国,他更清楚自己对曾婧妤的感情。不想,也不会放手。经过一番权衡较量,杨呈椿放弃了冲动,“阿尘,听你的。”
时舒尘虽然扩大了势力范围,但缅北那地方基本是山,地形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掉入陷阱,所以至今没有太大消息。“我找到了沈遇沐,沈遇沐说自己最后一次看见曾婧妤是在一个小镇,看到曾婧妤反抗被一顿毒打,那些毒贩都拿着枪支,最后把她关进了水牢。”
场面很惊心,时舒尘必须如实地告诉他现在曾婧妤可能会面临什么问题。在那里,被活埋,被殴打,被电击,被侵犯,都是家常便饭。杨呈椿心里最后一根弦,崩了……时舒尘拍了拍他肩,“去那里拼的不是人多,而是要带脑子,你也别急了,她救了我岳母,这事我不会袖手旁观,你现在就回家里静观其变,看看你妈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杨呈椿回去了,时舒尘一刻不耽搁,赶紧给阿克打电话。阿克却告诉他另一个消息。这次,他又流了鼻血。……白筠月做晚饭的时候时舒尘就回来了,她刚淘好米放进电饭煲,身后一股熟悉的体香靠近,白筠月整个人被拥紧。“筠月。”
“一边去,我做饭呢。”
白筠月拍掉他的爪子,时舒尘被迫放开她,但没走,洗好手在一旁帮忙。“鸿熹老师去过缅甸,我偶然间查到的。”
白筠月正好切菜,“老师去那干什么?”
白筠月印象中,鸿熹是没有亲人的,而且从未出过国。鸿熹先生是在家里病死的。村里人帮处理的后事。时舒尘取过她的菜刀,把人帮客厅带。他神色沉重,“说了你不许激动。”
这么严肃?白筠月从没见过他这么为难。半晌,她开口,“你说。”
“他是毒贩集团的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