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女儿就已经落到侍妾身上了，儿子他随便指派一个便是了。“可，舒舒是大夫，父皇不信夏锦绣，难道还会不信她吗？”

“怎么？就凭她程蔚弟子的身份？”

“她是我娘子。”

李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四弟，你可别逗我了，难不成你还想让这个村妇做四皇子妃？你觉得父皇能同意？”

孩子可以是侍妾生的，但正妃之位从来都不是他们自己选的。周凌越沉了脸，“你不能，不代表我不能。”

他根本不在乎皇帝同不同意，若夏舒舒不能为正妃，他便一辈子都不会有正妃了。坐在一旁的夏舒舒紧紧拽住了自己的衣袖，这些事她甚至不敢去想。她也自觉的没有拿自己和周凌越的野心做比较。但现在，他这样信誓旦旦的语气还是让她觉得很感动。李祁的目光越过周凌越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感动，她眼里的爱慕和钦佩，他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生出一股戾气来。“你骗骗自己也就算了，舒舒这么聪明，难道也会相信你吗？”

被提到的夏舒舒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他，她堂而皇之，“我信呀。”

至少现在她是信的，此刻的欢愉和幸福与未来的不信任又不冲突。不然资本家能那么爱画饼呢？李祁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愚蠢，想不到你也是这般愚蠢的女人！”

夏舒舒客气地微笑，“我本就是凡人，是魏王殿下给我贴了太多标签而已，我既不聪明也不理智。”

李祁甚至有种捏着她的肩让她清醒清醒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舒舒。”

周凌越却皱起了眉头，“皇兄，这般直呼我娘子的乳名怕是不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觊觎弟妻呢。”

这层窗户纸他也戳得很明显了，也希望李祁能要点脸。对面案桌前的人听了这话，脸色灰白了些，他咬牙，“行，我会带上夏锦绣一起走的。”

夏舒舒还想提醒两句，毕竟他对夏锦绣动过手了，周凌越却伸手来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夏锦绣岂会不知李祁会再次对她动手，但比起那些，她更想要的是李祁的庇护，和皇子侍妾的虚荣，没有必要同情她。读懂他的意思后，夏舒舒也把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反正夏锦绣要求的事儿她已经做完了，剩下的看她自己的造化吧。第二天，李祁便动身回京了，走前，他派了人去东院接上了夏锦绣，白秀娥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一道去，李祁懒得跟她浪费时间，有了白秀娥作伴，也省得夏锦绣来骚扰自己。他一走，夏舒舒都松了口气，不然还得时时提防着他，不过这也给她敲了个警钟，她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得更加珍惜留在渭州的岁月。除非……除非周凌越见到那个人之后，剧情回归到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