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里?”
曾木匠赶紧求情,“孩子年纪小,难得遇见您这样的贵人,好奇也是正常的。”
贵人?夏舒舒笑了,“怎么就你一人觉得我的贵人呢?你的师兄弟可没有功夫来打量我呢。”
曾木匠因为她的图纸,工期都排到明年去了,这些弟子也个个木然疲惫,就算是皇帝来了,他们也没有功夫去打量,凭她一个尚没有确认身份的皇子妃吗?小徒弟慌不择路地跪下了,“小的不敢,请……”请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只能换回了周娘子的叫法,“请周娘子恕罪。”
“恕罪倒是不必……”夏舒舒撩起纬帘的一角,手指指向了他的发顶,“你头上这簪子挺好看的,给我瞧瞧吧。”
小徒弟惊慌失措地捂住的头顶,“这这是我自己做来玩的小玩意儿。”
“是吗?”
她轻笑一声,“你倒是特别啊,这么多弟子,就你一个人带着簪子呢,还是说你师父给你开小灶,就教你一个人做?”
木匠虽然会做木簪子,但因为其活精细又不值钱,所以他是不太爱做的,他都不做了又怎么会去教徒弟做簪呢。听了这话的曾木匠眼底也露出了一抹怀疑之色,开没开小灶他心里最清楚了。这簪子可不像是他教会的东西,只是这时曾木匠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这小徒弟背着他又拜了别的师傅,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和窝火。“周娘子叫你拿来看看,你就拿来,躲什么躲!”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手艺。一个圈子的人,大多是认识彼此风格的,曾木匠心里有气。想知道是何人挖他的墙角,态度不免强硬了些。小徒弟还想躲,但却架不住师傅身强力壮,按着他的肩头伸手一拽,木簪带着一缕发丝被扯了下来。小徒弟吓得不轻,急忙要去抢,木匠又要躲,于是争夺间发簪便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木簪裂成了两半,中心却是金灿灿的一片。好家伙!阿尔泰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听说大越的能工巧匠不少,金包银是常规操作。没想到还有这种木包金的技巧。长见识了。小徒弟身子一软,干脆便倒在了地上。夏舒舒则放下了帷帽。偷看她,是因心虚。带簪,则是炫耀,即使不被人理解看清楚,也控制不住想偷偷炫耀的心情。曾木匠气得浑身发抖,他的徒弟,家里什么情况他了如指掌,自己开的工钱是多少,他心里更清楚,这么大块金,明显来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