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教会三面雕刻的“学生”，自然对程煜很是亲近。以前闲的没事时，他总爱跟顾晚一起找姜池鱼聊八卦。可是自从程煜来了部门，阿桑本来想跟姜池鱼学的三面雕刻，阴差阳错竟然跟程煜学会了。因为，他便一直很感激程煜。程煜在部门的每顿午饭，几乎都是他包揽了。其实程煜也乐于教他们这些有天赋的学生，阿桑跟王传武不同，他简单说两句，这个年轻人就能自己琢磨开窍。程煜之所以一直竭尽所能教他们，是因为他知道人都固有一死，这些技术他也带不下去，不如就传给这些后辈，也好有个传承。不得不说，阿桑是个不仅有天赋，还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要不是因为此时身份比较特殊，姜成亿都想把他收为自己的入门弟子了。阿桑在学习三面雕刻的途中，惊奇地发现之前姜池鱼教给自己那些最基本的技巧，在程煜这里都是一样的。阿桑据此不免有些怀疑，这两人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阿桑这么想，在闲暇时间，也这么问了程煜。“程先生，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程煜以为他是想问雕刻方便的事，便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什么事？”

“……您跟池鱼之前一定认识吧？”

程煜心头一惊，不过很快就转过弯来。这小子不知道的是，要不是池鱼的极力引荐，他还不愿教他三面雕刻呢。“怎么说？”

程煜淡淡一笑，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做出这样的猜测的。阿桑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不瞒您说，我之前跟池鱼学过一点三面雕刻……我感觉，你们俩地雕刻总给我一种很相似的感觉。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程煜戳了戳餐盘里的菜，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从这么细节的地方推测出来这件事。之前女儿一直给他推荐阿桑这小子，没想到他这脑袋是真的好使。听完他的猜测，程煜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刮目相看了。可他也没细说，留下一句“就是你认为的关系”，便起身回了部门。阿桑大惊失色，没想到程煜竟然在追求池鱼。他对自己的这个发现实在震惊，想了想还是在下班的时候，将程煜拉到了一处僻静的路边摊。他点了好几样小吃还有酒，看着程煜一脸疑惑的样子，这才语重心长地开口，“那个，程先生，或许您应该也听说了池鱼已经结婚了，她有老公且很幸福，虽然我承认您的技术确实很高，但是去破坏别人家庭这件事，我还是不太赞同您的想法。”

程煜盯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小子欲言又止了一下午，是因为误会了他跟池鱼的关系。程煜一开始还有些担心阿桑的为人，不过此刻看来，他是完完全全站在女儿这边的人。“您，您笑什么？”

阿桑被他笑得手足无措，明明他在很认真地劝着他。程煜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就，也给阿桑倒满了一杯。一口啤酒下肚，程煜这才缓缓说道，“要是我说，我是池鱼的父亲呢？”

阿桑再一次震惊住了，他结结巴巴一面不可置信，“父，父亲？您的意思是……可是，可是您不是姓‘程’？”

对于阿桑的一连串疑问，程煜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阿桑话刚一说完，瞬间也明白了什么。他很快消化好这个消息，颤颤巍巍喝了一口酒，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大瓜。不过很快他也猜到了这位姜叔叔此时还不在部门承认这层关系，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立刻对程煜发誓，“姜叔叔您放心，在您愿意表明身份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的，我保证在此之前，连跟池鱼关系最好的顾晚，我都不会泄露一个字出去！”

“泄露什么？你们在这说什么呢？”

好巧不巧，阿桑刚刚对程煜保证完，受姜池鱼之拖，来找他们的顾晚就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