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养子姓薄?又是京城来的。还开的是京城军队挂牌的军车。男人身份是谁,呼之欲出。殷天爵以为他身世的秘密会随着殷少霖的死石沉大海。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才几个小时,和他身世相关的人就亲自登门。而且还是京城两大豪门之一的薄家。殷天爵内心翻腾起嗜血风暴。但他面上却是不着痕迹。他说:“薄先生,我叫殷天爵,是殷振华先生的养子,请问你是来参加我养父的葬礼吗?”
虽然薄燕西的情绪自控能力比殷天爵还强,但在听到‘养子’二字时,瞳孔依旧微微一颤。薄燕西知道临海变天的事,是因为殷振华的电话。只是那时的薄燕西在飞机上,没有接到那通电话。当他从飞机上下来,看到未接来电里显示‘殷叔’来电那刻,就意识到他可能出事了,不然依照他们的约定,若非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联系他。于是,薄燕西立马叫亲属前往临海了解情况。这才知临海变天。殷少霖杀了殷振华并在临海设下天罗地网等殷天爵自投罗网。在意识到殷天爵有生命危险那刻,他亲自摔军队前往临海。那一刻,他顾不得殷天爵的身份会不会暴露。只想他平安无事。当他坐在飞机上,从万里高空朝下望那一刻。他就发誓——殷天爵要是有任何闪失,他就让整个临海陪葬!!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抵达临海就收到了另一条情报汇报——上百号猎人学院的雇佣兵涌入了临海。率领他们的人,正是这几年迅速在黑暗帝国建立起自己帝国王朝的——殷、帝!!薄燕西一直都知道殷帝的存在。但从未把他跟临海殷家联系在一起。而就在那一刻,他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甚至和殷天爵联系在了一起。殷天爵是殷帝?这一想法自薄燕西大脑产生那刻,薄燕西整个人难耐兴奋。那种感觉比他当年继承薄家还要兴奋。飞机还没抵达临海,他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殷天爵是殷帝!那一刻,站在京城金字塔顶端不轻易情绪外露的男人笑出了声。这时,下属汇报飞机即将进入临海区域,询问他是否准备降落。薄燕西此番亲自摔空军前往临海就是为了救殷天爵。而如今,临海的局面已经被殷天爵控制。那他就没有现身必要。虽然,他很想见见殷天爵。但时机不对。更何况,重新掌控局面的殷天爵有一堆事要处理。首当其冲的就是殷振华的葬礼。所以,他打算等他处理完这些事再做打算。而且,他也需要时间消化殷天爵殷帝身份给他带来的惊喜和冲击,以及跟薄家那群人交代将殷天爵迎回的问题。以前,他不惜以不跟殷振华联系来隐藏殷天爵的存在。但现在!!他再也不用隐藏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他公之于众!薄燕西回到京城就召开了家族会议。宣布殷天爵存在以及要将他迎回的事。薄家人无一不持反对意见。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且丑陋的说着、接回一个私生子对他们家族名誉的各种影响。但当他告知他们,他们口中的那个私生子手里掌控着全球一半的经济命脉时,他们无不统一闭嘴。薄燕西本是想等殷振华葬礼结束再来见殷天爵。但他实在太想来见他。而且,他觉得他应该来送殷振华一趟。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薄燕西将内心涌动的情绪强行压下后,道:“对,我是来参加你养父的葬礼的。”
“请随我来。”
殷天爵言罢,转身朝老宅里走去。薄燕西紧跟。二人前脚刚走,一讪讪的声音传来:“遇白,你知道他是谁?”
突然响起的男音,将柳遇白几人的思绪从薄燕西和殷天爵身上拉回。几人回头,发现说话的是封墨霆。他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但他这么问,明显是将刚刚的一幕尽收眼底。柳遇白还没开口,凌炎宇疑惑的看着他道:“老柳,你知道刚那气场强大的男人是谁?”
封墨霆会觉得柳遇白知道那男人是谁,是因为他刚注意到男人自报门户的时,柳遇白露以震惊。直至此刻,男人虽然走远但封墨霆脸上的震惊依旧没有消散。柳遇白没有直接回答封墨霆和凌炎宇,而是瞄了一眼路边听着的京牌军用牌照车子,略作沉思,才一脸慎重道:“京城薄家的家主。”
封墨霆不在华国待,并不知道京城豪门势力。但凌炎宇不陌生,他听柳遇白这么说震惊道:“什么??你说他是京城薄家的家主?”
“嗯。”
柳遇白应声应道,表情似在思索什么。凌炎宇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发怔了几秒钟,然后将他的思索说了出来——“那爵是……薄家、薄家的人?”
柳遇白没接话。算是默认。他在意识到殷天爵可能是薄家人那刻虽震惊,但相对于知道他是殷帝的震惊,那是小巫见大巫。毕竟,薄家人身份和殷帝的身份是没有可比性的。他了解这点、封墨霆了解这点。但凌炎宇、殷少泽、周珍珍三人对黑暗世界和殷帝的信息知之甚少。他们无法想象殷天爵有多大权势。但却深知薄家有多大权势。薄家和权家是华国两大豪门。掌控着华国经济命脉。薄家相对于权家的优势就是有着正黄旗和红色背景。所以,大家在知道殷天爵可能是薄家人那刻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小伙伴们的反应殷天爵不知。此时的他看似面无表情,但其实内心的涌动自薄燕西出现那刻就没停下过。他带着薄燕西前往灵堂的路上,薄燕西炙热的眼神一直落在殷天爵高大修长且挺拔的背影上,他几次想搭话,但话到嘴边怕唐突,可最后终究没忍住。殷天爵左臂粉碎性骨折,一直做着固定。但因为穿着西装,所以看不出来。可薄燕西看出来了。“你左手受伤了?”
薄燕西问。薄燕西突如其来的问话将二人之间的沉寂打破。殷天爵驻足,看向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薄燕西也没多说什么,疾步至他面前将他的袖子抽起。顿时,殷天爵做了固定的手露出。“怎么弄的?”
薄燕西紧张的问。“这是我的私事不便与薄先生说。”
殷天爵冷漠疏离的回答叫薄燕西心头一凉。还没反应过来,殷天爵已将袖管放下,率先朝前走。他脚步刚迈出,耳边传来薄燕西的呼唤——“天爵!”
殷天爵驻足,冷漠的看向薄燕西道:“薄先生有事?”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薄燕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