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沙滩上,海浪打到岸上,打在他们的腿上,慢慢的带走了他们腿上的沙子。
两个人的年龄相仿,只不过他们是一对兄妹 “拯救与救赎,你认为那个做起来难?”哥哥突然问道。
妹妹虽说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马上思考后回答:“拯救吧。”“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真遗憾啊,你的答案在我这里是错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光线总是很难照进更深的海底。”
“老哥,你又讲这些雨里雾里的话。”
“好啦,以后不说了。今天这个问题你可以在以后重新告诉我答案。“ “嗯。”
”我们的休息时间也到了,接下来的训练项目在海上。你不会游泳就小心点吧。”
“哦,好。”
…… 夕阳下,大海边,沙滩上,一个个微小海浪不断的冲上岸,掩盖住她周围的脚印,她静静地坐在那,感受着每一次的海浪。 最后她看着夕阳,有些哽咽地自言自语:“拯救……更难!”
…… 午休时间的遣心社社团里,每个人大概都很惬意,符翊躺在沙发上补觉;陆泽侃双腿交叉,抬起椅子角摇晃着,懒洋洋的翻阅着手上的文件夹;佘岚认真地在做练习题。 符鹭开门,一言不语的进入教室,走到沙发旁坐下,拿出一本小说安静的看起来。 每个人都在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吧! “唉~”陆泽侃打破宁静的氛围说道,“我好闲,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啊!”
“你要是闲你到操场跑几圈。”
佘岚做着题说道。
“这几天有点热,不想跑。”陆泽侃娇声娇气的说,“话说,我们都没这么跟符鹭你聊过天呐。咱们要不要来唠一下?”
符鹭冷漠的说:“其实比起聊天,我更喜欢安静的看书。”
“哎,我还是去跑几圈吧。”
陆泽侃放下文件,慵懒地走去教室。
在听到响亮的关门声后,佘岚对着符鹭说道:“别放在心上,他一直就那性格。”符鹭摇头表示:“没事,理解。”
教室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书页翻动和笔一下一下划过纸张的声音。 就这样安静祥和的过了十几分钟,符翊从沙发坐起,他摘下耳机,先是整理了一下那乱糟糟的头发,再是喝了口他放在桌子上的乌龙茶,最后又花了几分钟回神。 佘岚关心的问说:“今天就睡这么些时间,不打算再睡会儿?”
符翊打着哈欠看了眼时间,软声道:“不了,过会就要去忙些事情。”
“什么事?”
佘岚不在意,但还是象征性的询问。
“昨天那个委托人的事。”符翊一边收拾沙发一边回答。
符鹭疑惑地表示:“那个件事昨天不是已经订好计划了嘛,还差哪一步呢?”“我昨晚回家后粗略的听了一下佘岚发给我的录音,按最短时间来说,这个计划是唯一解,不过我们还是要保证计划能够百分百的进行,我们需要去做一些小小的铺垫。”
“例如?”
符鹭问。
“走访调查。”符翊回答。
“现在吗?”符鹭又问。
“嗯,你也一起呗。”符翊邀请道。
“下午还有课……”符鹭犹犹豫豫的说。 “你都请假几个月了,再请一个下午的假也没什么,要是担心学业,我这周末可以安排别人给你补习。况且我们为了执行任务请的假,这种只需要跟左老师说一下,就可以了。你来不来啊?”符鹭长叹一口气,说:“随便吧。”
“行,我现在跟左老师说一下。”
符翊边走出教室边拨通左老师的电话。 佘岚默默地停下笔,他关心的对符鹭说:“虽说你还是新人,需要锻炼,但是你锻炼和学习可不能冲突了。”
“不算耽误,这个学期该学的我在住院的时候就自学的差不多了,应付接下来的考试是没什么问题的。”
符鹭说。
佘岚吃惊,然后无奈地苦笑道:“呵呵,你跟符翊真厉害,又是保送又是学霸的。”“符翊,报送?”
符鹭有些震惊问道。
“是啊,看来他没跟你说。你要想了解这件事就去问问本人吧,我只知道他有这么一件事,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保送的又不是我。”佘岚耸耸肩说。
随后他又拿起笔接着复习了。 “嗯。”符鹭点头,收起小说,做好准备,等待符翊回来。
符翊在几分钟后开门说:“走吧。”符鹭听闻立马起身出发。 在十分安静的走廊里,符翊心情愉悦地哼着歌。 符鹭借机问道:“听说你保送了?”
“保送?都好久之前的事了。话说你啥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符翊抿了一下嘴说。
“刚刚,佘岚学长说的。”符鹭回答,“你在什么时候获得保送名额的,哪所大学。”
符翊开玩笑说:“一上来就问这么多,就这么想了解我吗!”
“没事,我就好奇问问,你不告诉也可以。”
符鹭说。
“哈哈,保送名额我只不过是在初中利用了遣心者的特权拿到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初中?”
符鹭初次在符翊面前展露出震惊的表情。
符翊平淡的解释:“保送的大学好像是我国排名前三的其中一所,具体是哪所我也不记得了,毕竟那个时候我是随便选的,待会问问左弥哥他,他应该记得。”符鹭听完叹息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总感觉你身上还有更多离奇的秘密。”
“秘密每个人都有,这很正常。它可是保护自己、家人和朋友的工具。”
符翊停下脚步说,虽然他右半边的脸被绷带遮住,但是还能看得出他那黯淡的神情。
符鹭也停下来,试探性的问:“怎么了?”“走访调查需要一个道具。”
符翊答非所问的看向一间社团教室。
教室门前的牌子上写着摄影社…… 符翊走上前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句:“请进。”符翊啪嗒,大力地打开门:“刘社长,我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符,你该换一个打招呼方式了。”
一位颜值不算出众,发型有些凌乱,戴着一副圆形黑框的人坐在长桌的一头喘着气说道。
他是刘梓欣,是摄影社的社长,他调整坐姿问道:“后面这位是你们的新社员?”“是啊。哎,怎么社团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符翊大步走向他说。
符鹭跟在符翊的后面,偶然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一台电脑里打开的文档,标题是《春季校园十大最美女生》。 符鹭心想,这个文档好像是刘冉给我看的那个,不过这份文档的数据和刘冉的那份数据有许多不一致的地方。 “都去忙了。”刘梓欣回答。
“忙点好,忙点好。”“别在那说风凉话。我跟你说,下次进来就好好开门,我的新成员上次都被你吓到了。”
“下次一定,先不说这个,你借我个相机。”
“你又这样。”
刘梓欣社长熟练的拿出一个相机说,“每次你来就不是来借东西就是来迫害我。”
“喂,我上次帮你通过的那个活动,你可别想避而不谈哦。”
“就那一次,况且那一次给活动的限制太多了,许多女生的信息都不准确。”
符翊摇头表示:“知足吧,能通过都是万幸了,到最后你不还是照样拿到了那些女生的照片吗?”
“我们社团是以诚信为本的,你给我数据改了,我们社的信誉会变差的。”
刘梓欣情绪激动地说。
“你个摄影社要什么信誉啊,还有我们改数据是为了保护部分学生的隐私。而且,到活动最后你还是没有公开参赛选手的数据。你手上拿着原件就知足吧,你再挑三拣四的,信不信我把你的原件给收回。”“唔,你真是卑鄙啊。”
刘梓欣的声音不再强硬,“那位学弟,我可要提醒你小心这个人哦。”
符鹭乖巧的点了一下头。 “你还没介绍这位新人呢。”
刘梓欣语气傲慢。
“有必要介绍给你吗?”“我尼马...你。”
“好吧。真的是,我就勉为其难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吧!“符翊阴阳怪气地说,”他叫符鹭,跟我一个班的。”
刘梓欣好奇的说:“也姓符,你们是兄弟?”
“不是,我们只是单纯的同班同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符鹭抢在符翊面前回答。
符翊在一旁附和的点头。 “哦,那我就不担心了。”他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符翊拿走相机,把他转交给符鹭,随后拿起一边笔记本电脑,合上严肃的说道:“你最好别偷偷的用那些女同学的照片和信息做奇怪的事。”“我的原则不允许我做那些事。”
刘梓欣严肃地说。
符翊摆摆手,说:“最好其他人也是。”他带着符鹭走出了房间。
刘梓欣等他俩离开一段时间后,拿起笔记本电脑,再回到原位,关掉刚才没来得及关掉的文档。然后他在文件里操作一番后翻出了一位女生的照片,一脸惆怅的看了许久,照片里的她正在喂着水里鱼,脸上露着生硬地微笑。 刘梓欣靠坐在椅子上,无奈地叹气道:“这次的活动也不行啊!剩下的这点时间,我还能帮她些什么呢?”符翊摆弄着借来的相机 符鹭对符翊接下来的行动并不了解,他便开口问:“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
“去见一见陈兴杰的家长。”
符翊回答。
两人换了件衣服后来到了陈兴杰家门前,符翊最后叮嘱道:“你接下来就负责记录,我就负责问问题,一切按计划行事。”符鹭左手扶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右手竖起大拇指,点头回答:“OK。”
符翊一点都不墨迹地按下门铃,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两人以为家里没人时,房门才缓缓打开,一位老人从门缝里叫住了两位少年。 符翊礼貌地询问道:“您好,这里是陈宇沐老师家吗?”
她回答:“嗯,你们是?”
“我们是陈老师的学生,今天来到这是想做一个关于陈老师的传记。”
符翊解释道。
“噢噢,原来如此,原来那沫沫这么有名啊,都有人特意为他写传记啊。”“哈哈,婆婆说笑了,陈老师的教学水平的确十分之高,不过我们学校不仅仅只做陈老师一位老师的传记,全部老师我们都要去做的。”
符翊边掏出了一个证件给她看边说道。
“这可真麻烦呐,那就别在这说吧,快来屋里坐坐吧。”老婆婆邀请道,“这是拖鞋,穿着吧!”
“好的,谢谢。”
两人异口同声道。
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到厨房,边走还边说道:“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搞点水果。”“我们来帮你吧。”
符鹭说道。
“不必了,这点事我还是做得到的。”老人拒绝道。
两人安分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又过了一会,老人有些摇摇晃晃地拿着一盘水果走出,符翊想上前帮忙,再次遭到老人拒绝。 老人撑着腿坐下,自嘲道:“老了做什么事情都太麻烦了,不过我还没到事事需要帮忙的情况。”“老婆婆真是厉害啊。”
符翊说道。
“哎,我想知道你的眼睛是受了伤吗。”“是的,前几天不小心伤到了,不过现在没什么问题了。”
“你很坚强呢。”
老人赞叹道。
“没有没有。”符翊谦虚道。
“你之后一定要保护好眼睛,不然这个世界许多美丽的东西就都看不到了。”老人热切地关心道。
“知道了,婆婆。”符翊乖巧的回复,“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吧。”
“嗯,该怎么开始呢?”
“我想知道陈老师小时候有没有一件对他影响很大的事。”
符翊说。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不紧不慢地讲述:“有的,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的我还是有两个孩子的,都是男娃,老大比老二大七岁,你们的陈老师就是老二。我丈夫在他们一两岁的时候就开始严格教育他俩了,每天都督促着他们的学习。我丈夫过于苛刻的教育方式导致他们很少能和同龄人一起玩,他们哥俩就相互陪伴。只不过到最后老大是实在受不了了,就在离家出走了,可你们的陈老师一直跟随着他哥哥的脚步,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了...这些算是你想知道的吗?”“当然,只要是和他过往相关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符翊回答,“婆婆,您大儿子离家出走还有其他的原因。”
老人慈祥的回答道:“是的,小椿这家伙一直对画画有兴趣,他想要去学习美术,只不过我丈夫不同意,之后留下一封信说自己要去追逐梦想了,离家出走了,那年他才十五岁。”
“为什么您丈夫这么反对您儿子做这些事呢?”
符翊直截了当的问。
老人沉思许久,沉重地叙述:“老头子他也曾在十几岁时就到社会打拼,在几年后攒了些钱就被长辈叫回乡下了,我是在他回来家乡后认识的他。我和他在一起后,常常听到他酒后对其他人说:‘在这个社会上,没有知识的人就像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海上飘着,这样的人不论做什么也迟早是死。’我每次向他询问他在外闯荡的故事,他从未正面回答过我,只会说,他不想再去回忆那痛苦的、煎熬的,乏味的日子。”符翊沉默,他低下头,好像再思考着什么,最后,他询问:“您大儿子他这些年有跟您联系过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我甚至都觉得他已经去陪老头子了。”
老人说这句话时语气逐渐失落。
“方便的话,能告诉我您大儿子的名字吗?”符翊微笑地问。
“陈墨椿,你问这个是要做什么呢?”“老婆婆,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
“我一把年纪还有什么能跟你交易的呀。”
“没事,我不需要您的任何东西,只是希望您能对陈老师保密我们今天来这里的事。作为交换我可以帮您找到陈墨椿先生。如何?”
老人停顿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哈哈,我答应了,不过即使你找不到小椿,我也还是会替你保密的。”
“嗯,谢谢您。”
符翊说。
符翊指向柜子上摆着的一个陈旧的相框,又问:“这是您家的全家福吧,我能拍张照吗?”“请便。”
老人回答。
符翊得到同意后眼神示意符鹭,符鹭上前手脚麻利的拍完,接着端正地坐回沙发。 “小家伙,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老人问。
“您是否了解一些陈老师与他儿子之间的事呢?”符翊问。
老人回答:“他们平常不是住这里的,具体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你可以去找他老婆问问。”老人的回答有点出乎原定的计划,符鹭凑近符翊的耳朵低声质问:“你不是调查过这里就是陈兴杰家吗?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别急,我问一下。”
符翊低声回答。
老人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俩在那窃窃私语。 “那他们住的地方在哪?离这里远不远?”符翊问。
“不远,就在隔壁。”老人回答。
两人略有些尴尬地看向对方,随后两人便与老人道别,来到了隔壁的房门前。 符翊再次按下门铃,许久,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符鹭疑惑道:“没人在家?”符翊又敲了敲门,屋内依旧没有动静,他最后也无奈的说:“看来是出门了。”
两人心灰意冷,准备回去。 一位妇女询问道:“两位在我家门口是有事找我吗?”
“我们是兴杰的同学。”
符翊回答。
符鹭听完符鹭与刚才不同的回答后就有些震惊地看着他。符翊脸上充满了平静。 “同学?可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她疑惑地看了眼时间问。
符翊微微一笑,回答:“我们因为一些事请假了,所以没有去上课。”“你们请的事假就是来这里吗?”
她问。
“是的,我们是想来了解一下陈兴杰与他父亲的日常关系。”符翊直截了当地说。
“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呢?”“您应该知道您儿子现在又在偷偷学习吉他吧。”
“我知道。”
“可是您丈夫并不同意他上学,你也知道吧。”
“是的,可是这些你为什么也知道呢?”
“陈兴杰同学亲口告诉我的,我们今天来就是受他之托为他而来。”
她突然谨慎地问:“你们想做什么?”
“让您丈夫做出改变,让您儿子能够完成独属于他的青春演出。”
符翊眼神坚定的回答。
这个回答让她惊呆,几秒后,她微笑地邀请道:“请进吧!你想了解的事,我估计得多花一些时间来解答。”符翊微笑着轻轻鞠了一躬,带着符鹭走进房间…… 两个小时后,符翊符鹭两人走出房间,陈兴杰母亲也走出来送他们。 符翊拜托道:“今天我们来这里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们父子,您顺便跟你丈夫说三天后到这个地址来。”
符翊说着递出一张名片。
她看了看上面的地址,犯愁道:“我还找个什么理由让他去呢。”“您就说是去做体检,届时您也可以与您丈夫一同前往。”
符翊说,“到地址后会有工作人员给您带路的,这请放心,随后工作人员会指导你们该做些什么的。”
“好的。”
符翊转移话题:“下周我们学校的文化节您一定会去参观吧。”
“是的。”
“那祝您与陈老师玩得愉快,拜拜。”
符翊礼貌道别,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两人逐渐消失在陈兴杰母亲的视野,楼道间符鹭好奇地问:“说到底,你为什么要去了解这些呢?”符翊隐晦的回答:“收集数据,创造出陈兴杰父亲的过去。”
“听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符鹭真诚的说。
“我现在没法给你解释清楚,等到几天后吧,那个时候我顺便帮你搞一个体验的机会。”“别是一个危险的东西就行。”
符鹭说完看向符翊想看他怎么回答。
符翊他则是一脸尴尬的把头转向另一边,小声嘀咕道:“安全,安全的很呢!”“不安全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坑人。”
符鹭吐槽道。
两人走在黄昏下,符鹭用着照相机,随手拍下远处的落日说道:“你做这些事真的很熟练呢。”“哈哈,谢谢夸奖。”
符翊说,“你还会用照相机呢。”
“我妹妹喜欢拍,她以前也教过我一些。”
“你妹妹应该今年就要中考了吧。”
符翊边说边伸手要照相机。
“嗯,她好像想考我这个学校。”符鹭边说边递给他,“话说,我在你这是真没有任何的秘密呢。”
“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你的学生档案。”
符翊查看符鹭刚刚拍的照片说。
“算不算学校泄露我的个人隐私呢?”符鹭问。
“算的话你要告学校吗?”符翊反问。
“没这个打算,反正你们也不会去干什么违法的事。”“哈哈,也是。”
符鹭递回相机说。
两人就这样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学校,夕阳照进走廊,符翊拿过符鹭手上的相机说:“时间这么晚了,你就先拿东西回家吧,我去还这个。”符鹭听完后没有一句道别的话,哦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符翊也没过多废话,走上了与他相反的路。黄昏下在无比安静又有些昏暗的学校里,稀疏的学生正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符鹭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而符翊坐在摄影社的教室里静静地喝茶,刘梓欣检查着他刚还回来的照相机。就在此时悦耳的吉他声在寂静的学校里响起,此时还留在学校里的人,只要是听见了这个的声音的人都统一看向天台,一位少年正在那忘我的演奏,时不时还能听见微弱的人声。 刘梓欣放下照相机说:“从放学时间练到现在,他今天真努力啊。”
符翊微微一笑,说道:“恐怕接下来的几天他会更加努力。”
“那我这几天就多去拍点素材吧。”
刘梓欣无奈地说。
“放弃备考啦?”“复习和不复习都是那个成绩,还不如利用多余的时间去干一些快乐的事。”
符翊轻轻一笑,没有说话,他与不在同一地方的符鹭同时回忆起一句话:“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的主要责任不是学习,而是去做快乐开心的事。我作为孩子的妈妈,最应该让他童年拥有着快乐。”
“多好的一位妈妈啊!”
符鹭喃喃自语道。
符翊喝着手中的茶,闭上眼睛不知道又在思考着什么。